當裕青木將藥箱拿到週末而的面前的時候,她小臉上浮現出喜色,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但是卻無助的看着他:“青木,我全身都麻了,你將我推開!給他上藥止血好不好……救救他,求你!”
她求他!她竟然求他!
爲了別的男人,她竟然不再驕傲了!曾幾何時,裕青木是多麼的希望她脫去她的驕傲的外衣變的嬌弱一點。就連他說結束的時候,他甚至都還希望她能出言挽留他。
他告訴自己,只要她開口挽留,哪怕只一聲,他就留下,不要那勞什子事業了!他只要她……
可惜……
她就那麼平靜的就接受了!所以,他走的也那麼的毅然決然,毫不留戀。可是這三年來每每午夜夢迴的都是她的清冷如水的影子。
深深的在心底一嘆。
裕青木瞧着週末而哭的皺巴巴的小臉,還有紅腫的眼睛,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點了點頭,輕聲勸慰的道:“末而,別哭了。你放心,我一定儘量幫他!”
一邊說着,一邊將週末而小心的從君烈的身上挪開。將她放到一邊的地上,裕青木深深的看了一眼君烈。冷硬的鋼鐵般的鐵血漢子,肩胛骨受傷,血流了一地還在往外涌。可他愣是一聲疼都沒有喊,甚至自始至終還在照顧着週末而的情緒。
這樣的人,他該如何評價呢!但是說到底,他必須承認他自愧不如。
只是看着一直往外涌的鮮紅的顏色,裕青木眉目動了動,雖然他書卷氣過多沒有君烈鐵血男人,但是比起週末而這小女人來說,他就鎮定了許多。尋思着這不會是傷了動脈了吧?
可是都這麼長時間了,若是傷了動脈了,他早該失去意識了。怎麼可能還這麼清醒,甚至還拿那冷冽的眸子掃着他。
然而此刻,君烈的心底可謂是又舒坦又難受。舒坦是因爲小女人因爲他受傷,擔心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難受的是聽到她的嗚咽,他的心疼的不行。特別是在聽到她開口求裕青木救他,那一刻他的心臟跳動的頻率猛的有那麼一瞬驟停了下來。
他的小女人怎麼可以爲他開口求人?冷眸看向在一旁緊張的擔憂的不行的小臉,鼻尖無端的一酸。
想他君烈,京都遠征軍的老大,蟬聯三屆特種兵的兵王。面對槍林彈雨,面對恐怖組織,面對非人的艱苦訓練,他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可是此刻看着他的小女人,他心口疼的直抽抽比傷口還疼,鼻尖酸澀,眼眶發紅。
而週末而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裕青木的手上,看着他打開了藥箱,拿出止血繃帶,翻找着止血的藥瓶!她努力的想要去幫忙,可奈何剛纔懸空重量的姿勢使她完全的麻木,全身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只得乾巴巴的睜着眼睛看着裕青木擰開雲南白藥的瓶蓋,然後往拿不停汩汩流血的地方撒。
可是血流的太洶涌,藥還沒有到傷口就被沖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