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白的落寞全都收到了盛凌峰的眼睛裡,可是落寞也好,不甘也罷,最後米嵐還不是跟了他盛凌峰。
“什麼時候辦,記得通知我們一聲啊。”盛凌峰無非就是火上澆油,他就不信米嵐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無論盛凌峰說的多麼露骨,身邊的新娘子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那平穩的呼吸聲好像是在告訴大家她在聽別人的故事。
“一定一定。”蕭慕白看着眼前戴着紅色蓋頭的米嵐,他們之間就怎麼近的距離,卻好像遠在了天涯。
難道他們真的回不去了嗎,蕭慕白有些不自覺的想去拉米嵐的手,想從米嵐手中的溫度來告訴他,米嵐不是自願的。
只是蕭慕白的手還沒有夠到米嵐的時候,盛凌峰就領着米嵐去了別的客人那裡。蕭慕白痛苦的眸子看着站在盛凌峰身邊,嬌小的米嵐,他多想跑過去一把摟住米嵐,然後大聲的告訴所有的人,米嵐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
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蕭慕白從前一直都沒有把盛家放在眼裡。畢竟他們所處的城市不同,而且經營的東西也不一樣。
只是因爲米嵐纔來到了B市,然後瞭解了盛家。這一瞭解,讓蕭慕白頓時傻了眼。原來盛家在B市具有那麼強大的能力啊,之前對外省市都不做任何宣傳,敢情是低調做事啊。
也正因爲如此,蕭慕白纔看見了自己的膚淺,原來自己的生意和盛家的比起來就像五星級大酒店和路邊攤一樣,當然蕭慕白是路邊攤。
“慕白哥哥,你真的願意娶我?”凌微微不愧是做公關的,今天這麼大的場面她自然也是請了一些媒體的。
當蕭慕白在回答盛凌峰問題的時候,有些媒體已經偷偷的記錄下來了。有些東西是你藏都藏不住的,而有些東西你越放在明面上,越有些人看不懂。
“到時候在說。”盛凌峰帶着米嵐離開後,蕭慕白的心也跟着飛走了。
當時他那麼說,只是想看看米嵐的反應。沒想到一場假熙卻讓凌微微當了真。
“什麼叫到時候在說,剛剛你明明說的的。”凌微微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
她一直都想要蕭慕白娶她的,只是之前自己做的種種,讓她有些不敢奢求。現在好了,蕭慕白自己說了,那她凌微微還不趕緊把握機會,否則在想要得到就費勁了。
“我剛剛說什麼了。”蕭慕白不願意和凌微微有過多的語言,若不是爲了套取凌微微和盛凌峰之間有什麼秘密。
他蕭慕白纔不會這樣委屈自己和凌微微在一起的,曾經的傷害,蕭慕白並沒有忘記,那是多麼痛苦的回憶,而那痛苦險些就要了他蕭慕白的命。
“慕白哥哥,我可是有證人的,你休想抵賴。”凌微微並不懼怕蕭慕白此時已經冷若冰霜的臉。
“凌微微,不要忘記你曾經做過的事情。”蕭慕白並不能把事情說的太絕,否則就很會影響他調查凌微微和盛凌峰之間會藏着什麼樣的陰謀。
蕭慕白的話讓凌微微瞬間就乖巧了很多,她就知道蕭慕白是在意的,是計較的。可是現在她不是依舊回到他身邊了嗎,爲什麼就不能重新接受她呢,當初那麼深的愛,就無法去原諒她因爲年少而犯下的錯嗎?
“慕白哥哥,對不起。”凌微微突然想到自己如果告訴蕭慕白已經把他剛纔的話給錄下來後,那麼蕭慕白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把這段視頻刪掉。
如果不說,等米嵐第二天看見報紙新聞的時候,她就會對蕭慕白死心,而且不會在去聯絡蕭慕白了,這樣對她凌微微來說可謂是一舉兩得。
凌微微總是這個樣子,一會趾高氣揚,一會柔柔弱弱,所以蕭慕白也懶得搭理她,而是目光緊緊的跟隨着米嵐。
婚宴終於結束了,這一場婚宴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蕭慕白看着盛凌峰牽着米嵐的手,最後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那種感覺讓蕭慕白突然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他,就連他最愛的人也離他而去。
這是何等的悲哀,這些感覺更是凌微微理解不了的。社會大學真的不好念,當初他們在校園的時候,是那樣的無憂無慮,很多東西都一拍即合,以爲彼此便是彼此想要找尋的人。
可是後來凌微微背叛,好兄弟的情路受挫,讓這個一直很樂觀向上的蕭慕白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偌大的禮堂就只有蕭慕白和凌微微了,蕭慕白不肯離去,凌微微就只能靜靜的陪着。
“走吧。”又待了好長一會,蕭慕白才緩緩說道。
彷彿他剛纔是在祭奠他那已經死去的幸福和快樂,現在的蕭慕白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力量來支持他變得更強。
米嵐嫁給別人了,他還有什麼資格來解救米嵐。那麼是不是上天在告訴他,自己是該放手了。無論你在怎麼努力,你都是晚了一拍。
婚禮是結束了,因爲盛家的習俗,晚上是不允許親朋好友來鬧洞房的。盛儒生偷偷看了一眼樓上,不知道他擔心的事情會不會發生。
“嵐嵐,今天累壞了吧。”盛凌峰並沒有急着去掀開米嵐的蓋頭,而是有些木訥的問米嵐是不是累壞了。
畢竟米嵐今天怎麼配合盛凌峰,這讓盛凌峰很長臉,而對於之前的留言,好像就不攻自破了。
按理來說,盛凌峰在舞臺上就該給米嵐一個吻,來表達他對這份愛的堅貞不渝。可是米嵐從今天早上就很不對勁,也一直都沒有吃飯’。
盛凌峰有些擔憂,小心翼翼的問:“嵐嵐,你想要喝水嗎?”
其實岑方然已經渴得要命,只是他們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弄好,而不是依賴任何人。
“嵐嵐,你怎麼了?”盛凌峰從早上迎親的時候,就感到有些不對勁。
只不過盛凌峰覺得大概是米嵐緊張這場婚禮,才導致今天的米嵐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偌大的房間內就只有他和米嵐,那麼米嵐也該放下自己的僞裝了吧。
岑方然依舊不說話,因爲她知道她一旦說話,盛凌峰就會知道她不是米嵐。雖然遲早是要知道的,但是岑方然覺得能晚一會就晚一會,畢竟她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岑方然的不說話,徹底激怒了盛凌峰,在婚宴上盛凌峰就已經夠容忍了,可是現在在自己家裡,新娘總不至於一句話都不和他這個做新郎的說吧。
當然盛凌峰絕對不會相信婚宴上,盛儒生說的那個理由,說米嵐嗓子不舒服。
突然,岑方然感到一股男人的氣息正在向她逼近,岑方然的手不由得緊緊的拽住自己的衣角,心想要來的終歸要來的。
雖然她還沒有想好解決的辦法,但是她無法阻止盛凌峰的進一步行爲。岑方然的心
還稍稍有些幻想,就是覺得如果盛凌峰不去掀蓋頭,那麼是不是就能生米煮成熟飯呢,只可惜這只是岑方然小女生的幼稚想法。
既然岑方然不說話,盛凌峰也就沒有必要在多說什麼,反正他是發現了,他說什麼都是不會得到迴應的。
那麼就不如直接行動,畢竟他們已經舉行過儀式了,在外人面前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盛凌峰這樣想着腳步就慢慢的向牀邊移去,走到了岑方然的身前。
然而,盛凌峰並沒有急着去掀蓋頭,只是定定的看着坐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岑方然,心裡百感交集。
他盛凌峰做了那麼多,終於還是得到了她。如果想要她心甘情願的說出瑞士銀行的密碼,就只能完完全全的佔據她的心。
盛凌峰的雙手輕輕的放在岑方然的雙肩上,目光深邃的看着那塊紅蓋頭,彷彿能透過紅蓋頭就能看見新娘那嬌羞的容顏。
就在盛凌峰的雙手搭在岑方然的肩上時,只有岑方然自己清楚自己的心簡直就要跳出來似的。她岑方然雖然出身小門小戶,但是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邊懼怕什麼。
愛到深了,便衍變成了怕。
“嵐嵐,你依舊不肯說話嗎?”盛凌峰就像得到米嵐的一句話,他更想要從米嵐的話中知道此時米嵐的心情。
岑方然只是搖了搖頭,她要說什麼,還是她要去迴應盛凌峰的話。此時的岑方然就如同木偶般,任由雜耍人擺佈。
盛凌峰還是沒有等到岑方然的任何只言片語,手裡的力度也加大了不少。岑方然能夠明顯的感覺的自己的雙肩可能會被盛凌峰捏紫。
新婚之夜的盛凌峰感到自己很挫敗,就是想要得到新娘的一句話,卻是那麼艱難。無所謂了,反正人已經在他眼前了,他想幹嘛就幹嘛,何須在乎新娘的感受呢。
於是,盛凌峰將岑方然按倒在牀上,雙手不停的在岑方然的身上游走,婚紗的拉鎖已經拉開,身下的短褲已經褪下,光滑的大腿讓盛凌峰不忍離開。
只是岑方然頭頂上的蓋頭,依舊穩穩的披在岑方然的頭上,以至於她看不清盛凌峰此時的樣子。
岑方然是多麼的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嫁給盛凌峰啊,現在這天是來了,雖然和岑方然的想法有些不同,但是對於岑方然來講就已經知足了。
明知道自己是替代品,明知道自己愛的人並沒有想過現在的人是自己,卻依舊積極配合,愛到骨子裡,就會變得卑微。
突然,盛凌峰在岑方然身上的動作戛然而止,岑方然明顯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在向她逼近。
果不其然,盛凌峰也想要看看新娘那嬌羞的容顏,這樣纔會有助於他更好的實行下一步計劃。
“不要。”盛凌峰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想到什麼自然就要去做。
戴了一天的紅蓋頭終於在這一刻完全的掉路,瞞過了所有的人,卻始終瞞不過盛凌峰,當盛凌峰看見岑方然的時候,猛然站起身,退後了幾步。
“爲什麼?”盛凌峰是聰明的,看着眼前的人,在想着這幾天和今天的一些變化,心裡自然有些約莫。
“因爲我愛你。”這個時候的岑方然反倒輕鬆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麼害怕了。畢竟很多事情終該要去面對的。
當岑方然決定和盛儒生合作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也許生死,也許怨恨,她都該把自己的心思在這個時候全部的袒露給盛凌峰,至於去留,已經不是她所能決定的。
“你在說什麼胡話?”對於岑方然的解釋,盛凌峰自然是不信的。
岑方然一直都是盛凌峰的得意助手,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小丫頭會愛上他。就算岑方然表現的在明顯,對於一直忙於算計的盛凌峰又怎麼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