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好歹的傢伙,是什麼人?”林松目光陰鷙,心裡包藏了一團怒火。到嘴的美肉,竟然被一個小子給搶走了,他怎不氣!身旁的助理多看了幾眼裴岑安,這才說:“好像是湯城百世國際的少董,叫裴岑安。”
“百世國際?”林松冷冷一笑,將裴岑安的臉深深地記在心裡。
裴岑安微微勾着頭,不去看這些人的反應。
但他心裡,早就將楚未晞這個蠢貨罵了無數遍。
莉奈回過神來,忙說:“這位先生出價六千萬,還有想要參與競拍的嗎?”
她水眸一掃全場,所有人都饒有興致地看着裴岑安,忘了拍賣這回事。他們很期待,得罪了林松,這青年會落得個什麼下場。莉奈明白沒有人願意出更高價了,又問了一遍,然後敲了三下拍賣槌,海妖屬於裴岑安。
裴岑安去後臺付了全款,這才被工作人員帶到高臺。莉奈指着那個沉睡的女人,用柔情款款的聲音說道:“先生,您可以當衆揭開她的面紗,甚至是當衆拿走她的一血。從現在開始,爲期三天,她都屬於你。”
裴岑安沒有說話,一身氣勢很是凜冽陰冷。莉奈站在一旁,被裴岑安渾身的氣勢感染,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忽然,她聽見他說:“裡面那個人是我妻子,我要帶她走。”
莉奈臉色微變。
“先生,您說什麼?”莉奈望向那個女人,以爲自己聽錯了。
裴岑安走到莉奈身旁,俯下腦袋,語氣冰冷說道:“你們將我的妻子擄到這裡,還要公然拍賣她,你們這是在犯法。我是百世國際的少董,如果你們不讓我帶她離開,我就將這事抖給媒體,到時候,你們俱樂部絕對死路一條。”
莉奈退後一步,眼神有異。“先生您稍等,這事一定是誤會,容我去見一下我們的老闆。”莉奈吩咐工作人員將楚未晞從水箱裡抱出來,自己則飛快進了後臺。
楚未晞被撈出水箱,裴岑安拔了她嘴裡的氧氣,他低頭看着楚未晞臉上的面紗,眼神陰晴不定。所有人都在等裴岑安揭開海妖的面紗,結果卻讓他們大感失望,只見裴岑安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蓋住了海妖的玲瓏嬌軀,然後將她抱在懷裡,走向了包廂。
“沒意思!”男人們搖搖頭,各自離開。
裴岑安坐在包廂裡,楚未晞縮在他的懷裡,還昏迷着。程江川朝他懷裡的女人瞄,奈何女人的臉貼在男人的胸膛口,他看不見。“恭喜裴先生,喜得極品。”程江川笑眯眯地恭喜。
裴岑安冷着臉,一言不發。
只等了幾分鐘,莉奈便去而復還。
她咬着紅脣,一臉歉意看着裴岑安。裴岑安低頭一語不發,程江川見莉奈的眼神朝自己看來,立馬站起身,笑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裴先生,後會有期。”
“再見。”裴岑安低聲應了句,就聽見程江川腳步漸遠。
屋內沒了外人,莉奈這纔開口說話。“裴先生,很抱歉,是我們的失誤。之前有人將這位小姐送到俱樂部來,並沒有說過她的身份,這才造成了方纔的局面。”
裴岑安這才擡頭看莉奈,他本想指着莉奈的鼻子大罵一通,但一想到這俱樂部幕後那個神秘的老闆,還是忍住了。“這次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我不希望有一天在外面聽到任何風言風語。今日這事,只能是你知我知,但凡有第三人知道,我不介意陪你們俱樂部玩一場遊戲。”
莉奈連忙保證:“裴先生,您放心,今日這事,絕無第三人知道。”
“那我可以走了嗎?”
裴岑安抱着楚未晞站起身。
莉奈忙讓開身,“我們爲您準備了車,裴先生,您慢走。”
裴岑安哼了聲,抱着楚未晞快步朝出口走去。
莉奈目送他離開,又轉身去了二樓。她敲響二樓中央包廂的門,走了進去。站在銀二的身旁,莉奈溫聲說道:“二爺,人,他已經帶走了。”
“知道了。”銀二左手拿着眼鏡,右手用溼布輕輕地擦拭鏡片。“老規矩,拍賣金俱樂部抽取百分之四十,其餘的,送去給玦爺。”
莉奈點點頭,扭着細腰走出包廂。
*
楚未晞躺在酒店大牀上,昏迷了近一天,纔在深夜裡醒來。她醒來的時候,裴岑安不在。
楚未晞爬起來靠着牀頭坐着,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她扯開嗓子喊了聲裴岑安,發現聲音啞的很。
“裴岑安…”她又喊了一聲。
“一醒來就着急去見那渣男?”一道譏誚的男人聲音,有些低沉,在房間的角落裡響起。楚未晞愣了愣,然後順着黑暗,朝角落看過去。“應呈玦,你怎麼在這裡?”
燈突然亮起,角落的沙發上,端坐着的男人,不是應呈玦又是誰?
他手裡把玩着一張卡片,見楚未晞望過來,應呈玦直接將銀行卡扔了過去。楚未晞擡頭抓住銀行卡,輕飄飄的,不知道里面有多少。
“你很值錢,他爲你花了六千萬。俱樂部抽取百分之四十福利,你我平分,各得一千八百萬。你之前求我的那件事,需要找專業的團隊策劃打造,還要進行宣傳,這都需要錢。看在你我關係特殊的份上,我給你打了個八折,收取你四百五十萬。加上之前的一百四十萬,現在你手裡,共有一千四百九十萬。”商人玦爺一本正經的解釋。
楚未晞聽了,只是點點頭。“謝了。”
“不謝,跟你合作很愉快,以後有機會,記得來找我。”玦爺笑眯眯的,深棕色的眼睛裡綻放出算計的光芒。
楚未晞低頭看着手裡的銀行卡,突然間有了一筆鉅款,她忽然不知道該用它們來做什麼。
楚未晞手掌心的銀行卡被男人抽走,“我在這裡,你不能總盯着一張卡看,我會吃醋。”楚未晞聞聲擡起頭來,卻見應呈玦自顧自脫起衣服來。她張大嘴,指了指這房間,滿臉驚愕,“這是裴岑安的房間。”
應呈玦將襯衫扔到地毯上,長腿一邁,上了牀。
他將楚未晞拉到懷裡,低頭撕咬她的耳朵,低低的性感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裡:“我知道,你不覺得,在你丈夫的房間做這種事,很刺激,不是麼?”他說着,手指已經伸向了楚未晞的睡衣,一顆顆解開她的扣子。
楚未晞心裡一陣發寒,“你不怕被捉姦在牀?”
“呵呵…”應呈玦竟然笑出了聲。“他現在正忙着跟小情人苟且,哪有時間來捉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