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哥。”
不忍心再看楚白那令人心酸的模樣。楚未晞將他拽了起來,扔到書房的榻榻米上,又抱了張空調被給他蓋着。楚白是真的醉了,竟然拽着被子,一會兒喊媽,一會兒喊爸。
楚未晞嘆了口氣,這才關上門,悄悄退了出去。
宴會終於散場了,來賓相繼離開,留下管事的監督着服務員收拾滿院狼藉。楚平輝今晚心情顯然很好,他送走所有客人才轉身回屋,路過院子,看見邵月莞竟然也在幫助下人一起收拾東西,笑容就更濃了。
楚平輝邊朝邵月莞走過去,笑呵呵地說:“月莞,時間也不早了,跟我回屋休息去吧。”邵月莞轉身將手中的酒杯放進身旁男傭人的托盤裡,又囑咐了他兩句,那男服務員點點頭,端着托盤走了,路過楚平輝時,還朝楚平輝點頭致意了一下。
邵月莞這時才邁着優雅地步伐朝楚平輝靠近,她挽住楚平輝的手臂,就聽見楚平輝問:“這人,是什麼時候進咱家來工作的?”
邵月莞笑容不變,她看了那男服務員一眼,這纔跟楚平輝解釋道:“是不是覺得他面生的很?”
“嗯,好像從來沒見過。”楚平輝如是說道。
“面生就對了,他是東郊別墅裡新來的下人,咱們去那裡時間少,他又是新來的,自然是不熟悉的。這次你生日舉辦宴會,咱們在各處房子裡的傭人都來幫忙了,今兒這宴會上,面生的可不止他一個。”
聽她這麼一解釋,楚平輝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
“各位,你們今天都辛苦了,這麼晚了,大家都還沒吃飯吧。月莞,你去告訴廚子一聲,讓他們再做幾桌菜,我得好好感謝一番這些朋友。”楚平輝對下人們,倒不怎麼擺面子,說起話來和和氣氣的,少了幾分商場上的嚴肅。
聽老闆這麼說,所有傭人都感到高興。“謝謝先生!”
管事的招呼着下人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乾淨現場,等工作結束了,廚子也做好了菜。二十多個傭人分兩桌聚集在餐廳裡,飯菜上桌後,楚平輝又敬了他們一杯酒,這才離開餐廳。
他一走,那些傭人才放開手腳,大快朵頤起來。
邵月莞遠遠地迎過來,手裡端着一杯解酒茶。
“平輝,看你臉有些紅,今晚喝多了吧。我都說了,你現在不比年輕時候,要忌口,要少喝酒,你就是不聽!”邵月莞臉上有幾抹故作的不悅,她這份嘮叨,倒更得楚平輝喜愛。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以後啊,我見到酒,都敬而遠之!”楚平輝連聲道是,他盯着邵月莞手裡的解酒茶,故作迷茫問道:“敢問夫人,這解酒茶,是煮給誰的?”
邵月莞嗔了他一眼,佯裝生氣,“這酒啊,是煮給某個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喝的。”
“呵呵…”楚平輝樂呵呵的接過那晚解酒茶,走到沙發上快速喝了,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扶你上樓去歇息。”
“好。”
邵月莞攙扶着楚平輝上樓。
男人深一腳淺一腳上了樓,快到房間的時候,他又問了句:“未晞呢?”
邵月莞笑容有些不快,但楚平輝正暈着,沒有瞧見。
“她早就回房休息去了。”
楚平輝點點頭,兩個人走進房門,邵月莞扶着他走到牀上躺下,溫柔地給他下脫西裝。楚平輝有些熱,煩躁地扯了扯領口,他虛眯着眼睛,看着燈光下邵月莞的臉,又道:“明天中午讓廚子多做幾個菜。”
“有客人要來?”邵月莞問。
“不,未晞許久不回來了,我想跟她一起吃頓飯。”楚未晞與裴岑安的那場婚姻太過不幸,他這做父親的差點將女兒推進火海,他也是有心的,自然也是愧疚的。楚未晞這次願意回來,對他來說是個搞好父女關係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邵月莞目光陡然變得憂鬱,那丫頭…
“我記下了。”儘管心裡有千般不願,邵月莞卻沒有表現出來。
楚平輝嗯了聲,便放心睡過去了。
邵月莞伺候楚平輝睡下,這才脫下一身的珠光寶氣。她坐在鏡子前,望着自己不再風華的容顏,目光陰沉沉的。她想到許多事,頓時心亂如麻,楚白這半年來,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他顯然是知道了許多事,有意如此做。而楚未晞這次回來,楚平輝對她的態度顯然也變了,如果被他發現,楚白並非他親生兒子,那可就糟糕了…
邵月莞死死地捏着手中的卸妝棉跟卸妝水,眼珠子一直在轉,也不知道是在謀劃着些什麼。
第二天早上,楚家已經恢復了寧靜。
楚未晞下樓來時,只有兩個保姆在張羅早飯。
他看見楚平輝正坐在餐廳裡吃早餐,邵月莞在一旁給他盛粥,倒是不見楚白。楚平輝聽見腳步聲擡起頭來,發現楚未晞提着自己的包,看那樣子,好像是準備離開。
她已經褪下了華服,穿上了以前的舊衣服,看上去模樣很乖巧。
楚平輝咳了一聲。
楚未晞拎着包走進餐廳,看了他二人一眼,這纔開口辭別:“爸,楚夫人,早上好。我還有些事要辦,就…”
“一起吃個午飯吧。”楚平輝突兀地開口。
楚未晞被迫停止講話,她擡眼望向楚平輝,這一細看,竟然在楚平輝身上找到了與自己相似的東西。他的脣,跟楚未晞的脣形很像,都挺薄,卻不顯薄涼,脣形十分漂亮。
以爲楚未晞是不想留下吃飯,楚平輝又說:“奉城跟湯城隔得遠,你難得回來一趟,怎麼也該吃頓正式的午飯再走吧。”
他都這麼說了,楚未晞自然不會再拒絕。
“那就打擾了。”她疏離的話語,讓楚平輝不悅的蹙起眉頭來,卻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斥責她不懂事。
邵月莞一直安安靜靜地吃着早餐,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
“來人,給小姐添碗筷。”楚平輝對廚房方向喊了聲。
保姆立馬拿着一整套餐具放在桌上,又親自替楚未晞拉開餐椅,“小姐,請坐。”
楚未晞說了聲謝謝,這才坐下。
邵月莞打量了楚未晞一眼,這才注意到,她戴鴿子蛋的手指,竟然是左手中指。那個位置…“未晞,你找新男朋友了?”
楚未晞連個眼神都沒給邵月莞。
倒是楚平輝聽見這話朝她看了一眼,這一看,也注意到了她的戒指。楚未晞終於開了口:“我訂婚了,跟一個男人。”
楚平輝眉頭挑了挑,大概是對楚未晞如此輕易就決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感到不滿。裴岑安那件事過去還沒多久,楚平輝並不認爲楚未晞會在短時間內接受另一個男人。但事實,就是如此讓人驚愕。
“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楚平輝問。
邵月莞也動了動耳朵,等着楚未晞說話。
“是個好人,很疼我,會做一手好吃的菜。更重要的是,他很誠實,很專情。”楚未晞說完,便一直留意着楚平輝的反應。果然,在聽到誠實、專情這四個字的時候,表情變幻了下。
那一刻,他是不是想到了自己那可憐的母親?
楚未晞垂眸望着面前精緻的開胃小菜,心裡涼涼的。爲她苦命的母親感到不值,也爲全天下被欺騙的女人抱不平。
“那、那挺好的。”楚平輝沉默了許久才說。
楚未晞點點頭,應呈玦當然好,她不會遇見一個比應呈玦更好的男人了。
邵月莞這時也說:“既然已經認定了彼此,那找個時間,也該將他帶回來認識一下。”
“這就不必了。”楚未晞拒絕的很果斷。
“你這孩子…”邵月莞剛要說些什麼,楚平輝忽然開口說:“都吃飯,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邵月莞便不做聲了。
楚未晞隨便吃了點東西,便不再動筷子了。“大哥還沒醒麼?”
“他一早便去公司了。”楚平輝說。
楚未晞愣了愣,“這麼早?”
“嗯,那孩子最近刻苦的很,經常加班,昨晚我看他也喝了不少,早早便去上班了,也不知道身體吃不吃得消。”這話倒是邵月莞說的。
楚未晞沒接話,心裡卻猜到,楚白這麼早便去上班,多半還是無法面對自己。
午間,廚子當真做了滿滿一大桌菜。
楚未晞看着滿桌的精緻佳餚,卻想起她到楚家第一天的場景。那一天,她也是坐在這個位置,在楚家一衆親戚的面前,被邵月莞當做傻子一樣玩弄。楚未晞想,那時的她真的夠傻的,傻到連飯都不敢多添一碗。
也正是因爲她傻,她天真懵懂,所以才被裴岑安三言兩語哄騙了去。
可現在坐在這裡,邵月莞哪怕再不喜愛自己,也得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嘴臉,與自己演戲。而她,卻掌握了邵月莞無數的把柄,每一個把柄,都足以弄死這個女人。
楚平輝跟楚未晞之間的感情終究是淺薄的,在飯桌上,父女倆對話並不多,只是在楚未晞吃完一碗飯便要放碗筷時,忍不住問了句:“吃這麼點就飽了?不再盛點兒?”
楚未晞笑了笑,“不了,我已經飽了。”跟邵月莞這個罪魁禍首待在同一桌,她哪有什麼心情吃飯。
等楚平輝吃完飯,楚未晞再度辭別,這一次,楚平輝沒理由不放人。
望着楚未晞離開的背影,楚平輝久久沒有收回目光。楚未晞當晚並未離開湯城,她仍住在那家酒店,夜晚跟應呈玦視頻了半個鐘頭,便睡了。
次日,楚平輝照常上班。
中午,秘書抱着一份快遞來到他的辦公室。“董事長,這裡有一份快遞,需要你本人簽收。”
楚平輝看了眼快遞盒,上面沒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個收件人信息。“怎麼沒有寄件人信息?”
“抱歉董事長,這我也不清楚。”
楚平輝很快簽了字。
秘書拿着快遞單下樓去交給快遞員,楚平輝自己抱着快遞盒子搖了搖,裡面的東西很輕巧,似乎沒有什麼重量。楚平輝猶豫了一下,這才找了把小刀,打開了快遞。
盒子裡,躺着幾張照片。
楚平輝面帶疑色掏出照片,待看清楚那些照片的內容後,頓時勃然大怒。
砰——
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被他砸到了地上。
剛回到辦公室的秘書聽到這動靜,嚇了一跳。她推開門,慌了臉色,“董事長,發生了何事?”
楚平輝死死捏着那些照片,氣得不輕。
“沒事。”他沉着臉說,像是即將要爆發的火山。
秘書不敢在此刻招惹楚平輝,只得乖乖退出去。
當天,楚平輝中午飯也不吃,直接回了家,到家後,沒看見邵月莞,頓時沉下臉來。“夫人呢?”他問傭人。
“夫人一大早出去了,好像是要去參加一個闊太太茶會。”
楚平輝嗯了一聲,回了房間。
他給邵月莞打了個電話,邵月莞很快便接起。
“平輝,怎麼了?”邵月莞那邊似乎很安靜。
茶會現場這麼安靜,正常嗎?
若是以前,楚平輝斷然不會留意到這些細節,可這次,他卻注意到了,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些照片。“你在哪兒?”
“我在茶會現場,跟劉太太他們一起。”
楚平輝嗯了一聲,邵月莞又問:“聽你聲音似乎有些不對,你身體不舒服嗎?”
“有些胸悶。”
“那,還是去看看醫生吧,平輝,你要注意身體,別嫌我囉嗦,你就是這麼不聽話,才總是胸悶生病。”邵月莞又開始嘮叨不停,楚平輝聽着夫人的嘮叨,心裡有些暖,卻又有些痛。
“行了,我休息會兒就成,你不用擔心我,茶會結束後,就直接回家啊。”
“好,那我掛了。”
邵月莞匆匆掛了電話。
腰上忽然搭來一雙手,成熟的男人聲音在邵月莞耳朵旁響起:“怎麼,那老傢伙生病了?”
邵月莞仰着頭,凝視着雖已年過半年,但那張臉卻依舊硬朗好看的男人。她不由得想起大學時第一次看見段凱學長的場景,青年穿着藍色的襯衫,走在梧桐樹下,陽光落在他的藍襯衫上,卻驚豔了邵月莞整個年輕歲月。
若不是後來發生那些事,他們又怎會分開幾十年,她又怎會無奈嫁給楚平輝?
“在想什麼?想你家那老頭子?”段凱報復性地在邵月莞耳朵上咬了一口。
邵月莞拍拍他的手背,笑着問:“阿凱,吃醋了?”
“嗯,吃醋了。”段凱大方承認。那個男人,霸佔了他的女人幾十年,他怎麼不吃醋?
邵月莞吻了吻段凱的下巴,“我整個人,整顆心都是你的,你吃他的醋做什麼?”
“呵…”
兩個人吻作一團,似乎都忘了,各自的身份。
…
另一頭,楚平輝在掛斷電話後,沉默了幾分鐘,又打開手機,給商業上的合作伙伴劉林知打了個電話。
“哈哈,楚董事長,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劉林知爽朗的大笑聲傳來,楚平輝跟他隨意扯了幾句,似乎聽見他那頭有些吵鬧。“老劉啊,你那頭很吵啊,在忙什麼呢?”
“嘿,我那一直在國外讀書的女兒回來了,還帶了個洋鬼子男朋友,我家裡這會兒來了好些親戚,鬧得很!”
“哦?女兒就要嫁人了,你跟劉太太可有得愁了。”
劉林知又笑了起來,“你這話可說錯了,我老婆今兒一看見那洋鬼子,就被他那臉給收服了。這些女人啊,就是眼光短淺,都是些看臉的人。這會兒啊,還屁顛屁顛地在廚房張羅晚飯!”
楚平輝依舊態度親切地跟劉林知胡扯,臉上,卻沒了半點笑意。
劉太太忙着招待女婿跟親戚,那麼,月莞是跟哪個劉太太在一起?
晚間在飯桌上,楚平輝看着與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夫人,隨口問了句:“今天跟劉太太他們玩得開心嗎?”
“經常見面,脾氣都合得來,自然是開心的。”邵月莞笑容溫和,回答的很快,看上去是那麼的無懈可擊。
“你說的劉太太,是哪個劉太太?”
“就劉林知他老婆啊。”邵月莞正在給楚平輝夾菜,沒注意到自己這話一出,楚平輝那目光瞬間凌厲了許多。
“哦,那改天有空,可以邀請她們來家裡做客。”
“這注意好!”
飯桌上,邵月莞跟楚平輝有說有笑,氣氛不見半分冷淡。楚平輝吃完飯後,藉故身體不舒服先上樓去休息了。他坐在書房,反覆看着那疊照片,照片上的邵月莞正趴在一個穿服務員西裝服男人的身下承*歡,看那辦事的地點,竟然還是在他們家天台上!而邵月莞穿的衣服,正是前晚他壽宴上所穿的禮服!
欺人太甚!
她竟然、竟然在自己的壽宴上,與下人私通!
楚平輝一把將照片扔進櫃子裡,將它們上了鎖,這才掏出電話,給自己的親信屬下打電話。
“幫我找個出色的私家偵探!”
掛了電話後,楚平輝用雙手蓋住臉頰,他怎麼都不肯承認,自己的接髮妻子,竟然出軌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楚平輝氣憤的事。
三天後,當偵探將牛皮紙袋遞到他面前,當他打開紙袋,看見裡面的照片後,徹底勃然大怒!
很好!
邵月莞不僅在外面養了男人,更過分的事,她竟然將那男人,養在了東郊的別墅裡!
什麼新來的下人?
不過是她邵月莞包養的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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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有三好:器大錢多顏值好!
問:怎樣追到男神?
溫亦暖答:扮豬吃老虎!
裝頭暈、裝摔倒、裝腿軟!裝手疼!裝腳疼……
甚至不惜……
故意溼身,快來看我啊!看我這玲瓏有致的曲線!
故意中藥,快來睡我呀!衣服都脫了,也躺平了!——某人淡定的給她洗冷水澡!
她忍無可忍的咬牙瞪他:“薄亦寒,你丫是個gay吧?”
薄亦寒睨着她那二兩肉:“就這麼想睡我?”
溫亦暖挑釁:“有種你來呀!”
薄亦寒直接把花灑扔了,將她從浴缸裡拎出來,“好,既然如此,那我滿足你!”
【陰謀,虐渣,背叛,熱血及1001種勾引辦法,總有一款適合你,喜歡的親,速來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