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薄長官被窮兇極惡的小嫩妻掐住脖子:混蛋,你欺負我!
沁寶臉色一變,旋即擱下了手中的刀叉,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一臉嫉妒恨意的傅綰綰,“你說什麼?”
傅綰綰囂張跋扈慣了的性格,竟是被蘇沁寶這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
她很快緩了過來,怒目而視,“怎麼,惱羞成怒了麼?我說錯什麼了,在廚房也能勾着男人同你做那種事……你不是騒貨是什麼?”
沁寶心下已經怒極。
方纔在廚房裡,是薄悅生抱住她,親吻她。
原她是覺得不合時宜,畢竟廚房是開放式的,她掙扎了幾下,知道發現門外的傅綰綰竟然在偷窺,她這才放棄了掙扎,任由薄悅生親她。
沁寶昨晚心裡就已經很是不悅,此時真想把這個習慣性出口成髒的混賬姑娘趕出去。
只是這宅子裡傭人很多,鬧得太大真的很難看,她也不希望自己剛住進來不久就帶給家傭一種妒婦的糟糕形象,何況她本就不是妒婦。
她儘量反應淡定,不緊不慢地說,“不就是一個早安吻,這在夫妻間豈不是很平常?”
傅綰綰笑得一臉嘲諷,“接個吻你能滿臉通紅地走出來,恐怕這腿都合不攏了吧?”
沁寶大怒。
她本來就臉皮薄,幾時和人談論過這種事情。
她要好的朋友各個都是大家閨秀,便是開玩笑,也不至於如此污言穢語。
她越來越覺得傅綰綰不正常。
這不正常遠遠超越一般的叛逆少女。
叛逆少女或許會性格乖張,難以相處。
可這個傅綰綰,渾身上下對她滿滿的惡意,不僅如此,而且還心術不正,沁寶認定她對薄悅生絕不是純粹小姨子的心態。
這樣一個惡劣的妹妹……
沁寶真的很難相信那位傅小姐是什麼樣子。
……
沁寶想了想,端起手邊的草莓味牛奶,不緊不慢地喝起來。
對面的傅綰綰有一瞬露出驚悚的表情,大約是因爲上回被沁寶用果汁潑過的後怕。
可她很快反應過來,上回是在夜.店,這回可是在她姐夫的家中好麼。
家裡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她就不信蘇沁寶敢對她做什麼。
就算她真敢,自己也可以更加攥緊了她欺負自己的把柄,在姐夫面前盡情抹黑她。
沁寶看着她一臉算計的模樣,心下發笑,終於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子,緩緩道,“傅綰綰,我怎麼覺得,你對我和我老公之間的關係……如此的緊張在意,我想……其實你根本沒把薄悅生當姐夫吧,你纔是想着每天合不攏腿,是麼?”
沁寶微微笑起來,一雙大大的眼睛彎成月牙,俏皮又生動。
傅綰綰被她輕易說中心事,登時就氣得拍桌而起,她伸着手指指着蘇沁寶,渾身顫抖着,“你敢這麼說我!蘇沁寶,你就不怕我向姐夫告狀麼?”
沁寶冷笑,“你倒是去呀,正好藉此機會向你姐夫表達一番你的心意,我豈不是幫了你,傅綰綰,你也應該感謝我噢。”
傅綰綰氣得只想揮起手狠狠抽她幾個耳光。
可是她不能,她不敢。
上回她不過是抓傷了蘇沁寶那麼一點點,薄悅生那惱怒難耐的神情她都是見過的。
若是她這回真把蘇沁寶打了,姐夫一定會馬上趕她出去。
她不能,她來晉城,計劃便是賴在這裡,與他們同吃同住,共同生活,暗地裡欺壓蘇沁寶,一次次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直到將他們拆散,然後她找個機會,拿下姐夫……
只是蘇沁寶今日的所有反應都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一直以來據她的調查,蘇沁寶就是個公認的乖乖牌,被她那精盡人亡的爸爸寶貝的很好,什麼都不懂,一副嬌弱膽怯的樣子。
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富家千金,哪裡是她的對手?
可今日蘇沁寶被她出言羞辱,竟然沒有惱羞成怒,甚至還反過來將她一軍!
呵呵,她還真是小看這個嬌弱的小賤人了。
她忽然就不氣了,緩和了表情,笑得花枝亂顫,繞過了半個餐桌,在蘇沁寶邊上的椅子坐下,湊近她耳畔,壓低聲音,用極其曖.昧的口吻道,“小沁姐姐,你可真是聰明,不好意思,被你猜中了呢。我,就是喜歡我姐夫,喜歡的不得了,不得了……”
沁寶雖然一早猜到,可被她大言不慚地親口承認,仍是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不適感。
然而傅綰綰並沒有就此住口,她繼續道,“不過,我想,小沁姐姐一定猜不到一些事情,比如……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和姐夫睡過了,我的初.夜給了姐夫呢,姐夫好厲害,我真是愛死姐夫了……”
沁寶一動不動,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太多波瀾。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渾身都僵硬了……
傅綰綰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只是愈發惡劣,那種限制級的話語在沁寶耳畔源源不斷。
最後她甚至反問道,“小沁姐姐,我姐夫那麼厲害,一定讓你欲仙欲死吧……”
沁寶氣結,卻轉而面對她,冷冷地笑了一聲。
她平淡地開口,一臉懷疑的神情,“你的初.夜竟然在15歲,真是意外呢,你不像是這麼保守的姑娘。”
滿滿的……諷刺。
傅綰綰再度怒了,臉都燒紅起來。
她低聲罵道,“不要臉的女表子!”
沁寶眯了眯眼睛,大方地站起身來,一臉同情地俯視着她,“你就會說我是女表子,好咯,就當是我吧,不過我也只是你姐夫的人,想想某些人,想當女表子,都沒人稀罕呢……”
傅綰綰在她身後咬牙切齒,只想着早晚有一日她要讓薄悅生一腳踹了她。
那時,她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她踩在腳底肆意羞辱。
……
傍晚時分,薄先生回到家。
露西小聲告訴他,太太似乎與傅小姐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上午回房後就沒有再出來。不僅如此,連傭人送上去的午餐和下午茶都一動不動。
薄先生眉頭緊鎖。
他回到主臥,那團嬌小的身影蜷縮在大牀的角落,身上蓋着一層薄毯。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在牀沿坐下,大手摸了摸沁寶的頭髮,“怎麼了,沁寶?”
那團小小的身影沉默在黑色中,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他開了牀頭燈,伸手把她整個身體撈起來,抱入自己懷中。
沁寶小臉緊繃着,看起來臉色不大好,眼睛溼漉漉的,倒是不紅不腫,不知道有沒有哭過。
薄先生忍俊不禁,吻了吻她的小臉,“哭鼻子了麼?綰綰又招你了?”
沁寶煩躁地掙扎,“你別碰我!我討厭你!”
他一臉無辜,“我怎麼了?”
沁寶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氣。
她是薄太太好麼,名正言順的薄太太。
這是她的家,她的婚房,爲什麼那個莫名其妙的神經病少女可以在她的地皮肆意欺負她?!
真是越想越堵心。
她伸着一雙小嫩手掐他的脖子,惡狠狠地道,“你再用這麼噁心的口吻叫那個神經病的名字,我就掐死你!”
薄長官第一次看見小嫩妻這般窮兇極惡的模樣,一時間很想發笑。
他俯身去銜她的脣,卻被她扭着身子躲開。
他無奈,“好啦,那你想讓我叫她什麼?神經病?”
沁寶一張小圓臉氣鼓鼓的,像只皺皮包子。
“對,就叫神經病!你是不知道她病得多嚴重,我覺得吃藥都不管用了!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些什麼呀,她說她15歲就和你上.牀了,還說初.夜給了你……”
男人眸色一暗。
他拉着沁寶的小手,語氣低沉了許多,“她與她姐姐的感情很好,照理來說不該渾說這種話……”
沁寶瞬間就炸了,她氣鼓鼓地推了薄悅生一把。
“你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是我編瞎話騙你的?”
薄先生臉色也不好看。
彷彿沁寶剛纔的話觸碰到某個不應該觸碰的點。
他起身,平淡地道,“既然你很介意傅綰綰的存在,那我現在就送她走。”
沁寶卻氣得隨手抓起枕頭砸向他,“混蛋!混蛋!你欺負我,你們都看我好欺負是吧!你乾脆和你的小姨子過吧,反正你也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