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一手握着她的纖細如玉蔥的手指,一手撐在她的身側,正低頭目光深情地看着她:“醒了?”
“……嗯。”雲曉應了聲,也發現自己敞開的睡衣。
“傷口還疼不疼了?”
房間內燈光柔和,他的呼吸略顯粗重,像是在壓抑着什麼,低緩的嗓音,配合着他充斥着某種情緒的眉梢眼間,她的臉染了紅潮,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摟着他的脖子,低聲道:“小心點應該沒問題。”
他低頭,跟她親吻,耳鬢廝磨在一起,但終究是有所顧忌,只能用最剋制的技巧取悅對方,直到最後,他怕自己失控傷到她,從她身上離開,仰躺到旁邊,結實的胸膛出了一層汗。
雲曉腹部的傷口已經在癒合,她輕微地轉了個身,手伸過來:“我幫你弄出來。”
男人的呼吸變得越發沉重急喘——
……
與此同時,小姑娘正躲在被窩裡,興奮地策劃着一起離家出走的完美方案。
*****
不過,小姑娘的離家出走方案還沒付諸行動,先一頭栽倒在病牀上,流着鼻涕,打着噴嚏,患了流行性感冒。
家裡有坐月子的產婦跟剛出生的孩子,所以小姑娘就被隔離在了醫院裡。
雲曉每天都會給小姑娘打電話,有時候還會要求傳照片,小姑娘穿着寬大的病號服,目光呆滯,精神頹靡。
她擔憂到不行,白墨晟也沒少去醫院陪感冒的女兒,但平日裡,小姑娘的行爲舉止又跟以往無異。
十天後,小姑娘感冒痊癒,回了家。
承承小朋友原先皺巴巴的五官也長開了,褪掉了那層皮,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光不溜秋的,皮膚應該是遺傳了雲曉的,很白,搭配着棕黃色的發毛,眼珠子又大又黑,頗神似混血兒。
白老太太抱着曾孫,逢人就說:“這是我家的曾孫,長得漂亮吧?”
對此,老太太也有兩套回答的方略——
如果對方逗弄着承承小朋友,大說溢美之詞,白老太太笑顏逐開,立刻謙虛地回送幾句金良玉言。
如果對方說‘這是你家的曾孫啊,長得跟阿晟不像呀……’,這個時候,白老太太一般都沒辦法有好臉色,摟着瞪大眼的承承小朋友,語氣寡淡地道:“那是自然的,我家乖孫,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哪能全像阿晟。”
而睜了眼的承承,最喜歡的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一直欺負自己的姐姐。
當小姑娘出院,甩了皮鞋進門時,原本躺在白老太太懷裡的孩子,像感知到什麼,開始打挺、扭頭,瞧見小姑娘後,咧着小嘴,垂着泡泡傻笑,要不是還不會下地,恐怕早已經屁顛屁顛地撲過去,扯着褲腿討好地喊‘姐姐’。
但作爲姐姐的小姑娘,卻腦袋一別,趾高氣揚地上樓去了。
……
在雲曉坐月子的最後幾天,白墨晟因爲工作出差了。
雲曉已經習慣有白墨晟在身邊的夜晚,一時間難以入睡,只有承承,吃飽喝足後,在她懷裡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