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雲曉覺得無話可說，聽到衛浴間裡的動靜，“他出來了，我把手機給他。”
不等晏父再開口，雲曉把手機從耳邊拿開，在白墨晟出來時，起身把手機拿過去給他：“電話。”
白墨晟接聽電話時，她去了小姑娘的房間。
小姑娘蹬掉被子，躺在牀上呼呼大睡，還放着動畫片，她關了電視，待了會兒纔回她跟白墨晟的房間。
白墨晟已經接完電話，用一塊毛巾蓋着溼發，坐在那擺弄自己的手機。
雲曉放輕腳步，靠近的時候還是被他察覺到。
他不着痕跡地收起手機，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神神秘秘地幹什麼？”
白墨晟的心情不錯，雲曉一手搭在他的浴袍上，眼梢卻瞟向他隨手丟在牀邊的手機上，開玩笑地嗔道：“是不是揹着我在給哪個小情人發短信？還不從實招來……”
“我的小情人不是你嗎？”白墨晟摟着她，半真半假地說。
雲曉想起旁人總是把他們誤認成叔侄或是兄妹，手撫過他冒着青茬的下頜，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惡作劇地靠近他：“哪有你這麼跟侄女說話的，叔叔，我們睡一個房間是不是不太好？”
白墨晟低頭看着她，喉結動了動：“這會兒喊我叔叔，懷我孩子那會兒，怎麼不知道我是你叔叔？”
雲曉覺得這就是自食其果，他一本正經地問她，把她問得啞口無言。
“不玩了……”雲曉就要從他腿上起來，他卻牢牢地擁着她：“跑什麼，不過我沒想到，你還喜歡這麼玩。”
他說這話時，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長。
雲曉原本是想看他尷尬羞惱，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面紅耳赤地說：“我去洗澡——”
剛一起身，一陣天旋地轉，他把她壓在自己身下，雙手撐在她的兩側，雲曉雙手去推他：“你幹嘛。”
半晌，白墨晟發出一聲輕笑，俯低身的時候在她耳邊喃語：“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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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雲曉又去了趟醫院看白老太太，在走廊上，遇到了站在窗戶邊抽菸的幸睿哲。
幸睿哲像是發現了什麼，轉頭，朝着她這邊望過來。
他沒有穿一板一眼的西裝，乍一眼，看上去不像個公司的老總，更像是一個研究生，雲曉別開和他對視的雙眼，從他身邊走過，進了白老太太的病房，在裡面還有那天看到的那個年輕女人。
“老太太，要不，我給你買點燕……”那個年輕女人一瞧見進來的雲曉，頓時沒了聲音。
雲曉也沒跟她打招呼，年輕女人見雲曉進來，倏地起身，擺着臉出去了。
雲曉是不在意的，拉了把凳子坐下，跟白老太太說了會兒話，老人家就趕着她離開，至於父女倆，早上小姑娘坐在馬桶上起不來，白墨晟在酒店陪她。
從病房出來，雲曉沒再遇見幸睿哲或是那個年輕女人，她打電話給白墨晟，父女倆已經到了醫院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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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雲曉想到自己回國後，還沒去看望張雅柔，車子出了高速道口後，主動道：“直接去大院吧。”
白墨晟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但也順着她的意，去了白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