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計劃等她開學之後也繼續在這裡做,因爲她想多湊一些錢,給雲晨做心臟移植。
她剛回來上班,就趕上了酒吧裡的主題之夜。
今天包括領舞,都做了青衣小旦的扮相,雲曉一身粉紅色的水袖長衫,黃色流蘇的繡鳳雲肩,腳下是一雙嫩黃色彩鞋,用墨彩描繪出的眉眼盡是風情萬種。
和平時跳現代舞不同,京劇更要求身段和柔軟,兩個小時下來,雲曉只覺得渾身痠痛,走路時腳尖都泛着疼。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雲曉得到了一筆數目可觀的小費。
等她收拾好自己,從化妝室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有愛慕者在等候了。
這樣的事短短几周她就遇到過無數次,於是低着頭想從那人身邊走過,那人年紀不小,四十上下的樣子,但是沒有中年人的啤酒肚和皺紋,穿着西裝的樣子倒有些風度翩翩。
“雲小姐。”
聽到那人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雲曉腳步一停。
那人從後面繞到雲曉面前,笑意盈盈的掏出自己的名片,“我姓秦,雲小姐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我和你爺爺雲愛國先生曾經生意夥伴,我和雲小姐在幾年前也有過一面之緣。”
雲曉掃了一眼那張名片,秦剛,後面一大串公司名頭。
她擡起頭,“抱歉,我對雲愛國的事一向不關心,他的朋友我也不想認識。”
秦剛依舊維持着溫文爾雅的態度,“沒關係,接觸接觸自然就熟悉了。而且雲小姐的家庭情況我也有所瞭解,在這裡上班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不知道雲小姐有沒有想過找個人依靠一下……”
依靠?說好聽了就是包養?
雲曉看秦剛的眼神帶了些不屑,其實她對這個人還有點印象,家裡有一位太太,外面養了個小的,如今還想染指她?
“秦董一向風雅,沒想到對京劇也有些興趣?”帶着笑意的男聲從身後響起。
雲曉和秦剛一同看過去,白墨晟站在遠端,一手插着西裝褲袋,薄脣抿着淺笑,狹長深邃的眼深不見底。
白墨晟向他們走來,一隻手摟過雲曉的肩膀,她的身體一側貼着他結實有力的懷抱,溫順的低着頭,交由白墨晟來解決。
秦剛的視線落在白墨晟環抱着雲曉的手上,假笑一聲,“原來雲小姐是白總的知己,看我,有眼不識泰山,差點冒犯了自己人。”
秦剛倒是會套近乎,一口一個自己人,白墨晟聞言斂眸輕笑,不知是不是眼裡的鄙夷要遮掩不住。
他低頭,親暱地在雲曉耳邊耳語,“沈行止在外面的車裡,我和秦董說幾句話,然後就送你回去。”
雲曉點點頭,又擡頭看了白墨晟一眼,接觸到他的讓她安心的眼神後,才揹着包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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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止果然開車等在酒店門口,看雲曉坐進來,便問,“白總怎麼沒和你一起?”
“他和秦剛說話呢。”
“秦剛?這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的人啊。”沈行止頗爲意外,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又瞅了瞅後面的雲曉,“該不會因爲你吧?秦剛那人作風有問題,白總向來不喜歡和那種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