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傷口之前,蘇棠棠早已做了思想準備,其實厲焰爵身上的傷很重。
但是,等真正看到之後,厲焰爵傷口的嚴重程度還是超過了蘇棠棠的預料。
手掌掌背上的傷口血肉模糊,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血也沒有止住,還在不斷的往外流。
蘇棠棠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相握間,連帶着她的手上也沾滿了血,鮮紅的血很熱,也很模糊,灼得蘇棠棠掌心發燙。
這一刻,蘇棠棠已經再也無所顧忌,緊緊抱住厲焰爵,像個孩子般,嚎啕哭了起來:“厲焰爵,你不是去陪唐半夏了嗎?爲什麼?爲什麼你不花心一點,就陪在在她身邊!做什麼要來找我,如果不是來找我的話,你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蘇棠棠,我曾經因爲別人的事情,而遺忘你,欺騙你。以後,我絕對不會了。”厲焰爵伸出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蘇棠棠眼角的淚水,柔聲的哄勸道:“別哭,真的別哭,我不疼。只要你沒事,就什麼都好。”
蘇棠棠快哭的接不上氣了,眼圈紅通通的:“厲焰爵你在騙小孩子嗎?這樣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怎麼可能呢!”血分明還在滴滴答答地往外流着。
蘇棠棠實在看不下去,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爲厲焰爵捂住傷口,想要止住血。
薄薄的衣服布料,很快就浸溼了血液。
血越流越多,卻絲毫沒有止住的跡象。
“怎麼辦?怎麼辦?血根本止不住。”蘇棠棠關心則亂,雙眼愈發地凌亂起:“厲焰爵,不行,我要送你去醫院。”
因爲,厲焰爵的手受傷不能開車,蘇棠棠咬了咬牙,便打開駕駛座位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但是,無論她怎麼用力的去踩油門,蘭博基尼一點沒有發動的跡象。
蘇棠棠本來就不大會開車,現在車子不能動,眼看着厲焰爵手上的血越流越多,蘇棠棠只能更加用力地咬住脣瓣,不停地自責道:“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爲救我的話,你根本就不會受傷!大白,對不起,對不起……”
厲焰爵的手確實痛,這一點不假。
但是,他哪裡捨得看到蘇棠棠哭成像個淚人兒。
他走到蘇棠棠的面前,凝眸望向她,風輕雲淡地說道:“蘇棠棠,你別總是把什麼事情都往你身上攬!我受傷的事情,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不要急,我不會有事的,我答應你,我不會有事的,因爲我還想要照顧你一輩子的!”
“可是……”
正在蘇棠棠欲言又止的時候,言開着保時捷向他們駛來。
蘇棠棠一看到言的出現,杏眸瞬間被點亮,來不及擦乾淚水,拼命朝着言使勁揮手。
本來是要陪唐半夏去季思翰那裡看病的言,瞥到蘇棠棠對自己招手,便將保時捷停在了他們的身邊。
“怎麼了?”剛問完,言的眉頭就緊蹙起來。
因爲他看到,厲焰爵的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