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

昂斯多酒店內是新婚燕爾,喜氣洋洋,外面,卻已經混亂不堪,兵荒馬亂。何夢兒穿着棕色的運動服,帽子壓得低低的,在人來人往的步行街上極快的穿梭。

她覺得她很倒黴,作爲替身,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但是,卻不包括再一次的自尋死路,雖然她的責任本就是要幫主人擋槍,但是誰也不願意求死的,儘管北川汀給了她半年的生命,但她發現,或許落在喬伊手上,也比落在這變態的女人手上好。

她開始後悔了,半年前爲什麼要跟着跑,那場手術已經幾乎快要了她的命,而今天,北川汀竟讓打算把她叫出去,在蘇家面前,揭露所有的報復,所有的事。

好吧,如果有足夠的人保護她,她沒問題,但是沒有,北川汀的意思,就是要她死,要她代替她死去,要那個叫“北川汀”的女人從地球上消失。

或許那女人還有別的計劃,她想她探聽到了一些,日本稻田會因爲功高震主,最近正在被山口組追殺,中國這片肥沃的土地山口組雖然派了北川春樹來打,但他似乎發現了北川春樹的野心,更知道了北川家與中國最成功的企業,歐氏中剪不斷理還亂的姻親關係。

在這樣的情況下,山口組是吃瘋了纔會引狼入室,先做後盾支持稻田會佔領中國,甚至打擊洪門,再殺回來,順便吞併他們自己。

因此最近北川春樹似乎很忙,就連北川修也在三天前被叫了回去,儘管他百般不情願,因爲莫寧寧被歐文皓關在別墅裡,從婚訊公佈後,他就一直想辦法找莫寧寧,但是都是徒勞無功。

北川修走了沒兩天,就傳來消息,北川春樹被抓了,當然對外的官方答案是病了,只是北川汀知道,那就是失敗的象徵,而她,不能直接回去了,回去就是羊入虎口。但是又很擔心爹地和弟弟,那該怎麼辦?很簡單,麻痹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死掉,死人是起不了什麼波浪的。

所以,她要死……但是死的人怎麼可能是她自己,何夢兒這個替身再次隆重登場。原本的計劃已經偏離了航道,何夢兒知道,背後有一股力量在操縱一切,儘管北川汀已經自喻聰明瞭,但是山口組既然放了權利給稻田會,爲什麼又突然要懷疑自己的手下?這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何夢兒覺得他們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當他們專心致志的對付歐文皓,對付莫寧寧,對付中國的一切時,日本的總部正在不着痕跡的改變着什麼。

想到這裡,何夢兒腳步一頓,不由的仰起頭,看向步行街廣場上正播報的即時新聞,那是c臺記者全程追蹤歐氏集團總裁的婚禮過程。

是這樣嗎?何夢兒覺得自己喉嚨有點幹,額上也開始冒汗了。

歐文皓從不是一個笨蛋,也不是一個善良仁慈的男人,相反他果斷冷靜,並且手段非凡,但是在那羣日本人一次次的在他眼底下犯案,甚至鑽進歐氏,無孔不入的腐蝕他,想要控制他時,他卻溫和的縱容了,他爲什麼會縱容?以前的她或許會想,因爲他還愛着北川汀,但是經過昨晚,她想她明白了,他對北川汀從來沒有愛,而北川汀似乎也知道,但是卻執着的非要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她不敢出現在他面前,就連唯一的一次相見,也是派她出動。

原因就在這裡嗎?所以歐文皓的縱容是沒有道理的,但是如果換個角度想,那個老謀深算的男人,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

婚禮的當天,他們計劃了一系列的事,但在今早七點鐘,接到日本來的電話後,他們的計劃全部擱置,就連北川汀也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了幾乎一個小時,纔打開門,一出來就是吩咐她去醫院。

日本那邊出了問題,直接牽連中國的他們,而歐文皓結婚就在當日,這其中,如果沒有什麼牽扯,她是肯定不會信的。

所以,那些所以的縱容,所謂的容忍,所謂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是那個奸險的男人麻痹他們的方法嗎?其實,那隻猛狼早已經竄到了他們後方,咬斷了他們的尾巴,當他們回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潰不成軍了。

果然是歐文皓,那個神秘莫測,又手段驚人的男人永遠有層出不窮的驚喜奉送。

看着廣場電視裡播放的那對依偎對視新人,何夢兒忍着背脊竄出來的僵麻感,握了握拳,這纔想起自己還在逃命,她小心翼翼的回頭,果然人羣中好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正探這頭朝自己這邊走來。

她心頭一驚,急忙壓低帽子,拔腿又跑,她不想死,沒人想死,現在,還有誰能救她?

一連跑到小巷,她才深吸一口氣,喘息着支着膝蓋,佝僂背脊。或許,的確還有個人可以救她,儘管她不想向她求救,但是,沒什麼比生命更重要了,尊嚴什麼的,又不能吃。

相同這裡,她自嘲一笑,向自己最討厭的人求救,這種感覺絕對一點也不好,但是,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匆匆的從小巷另一頭跑出去,上了公交車,經過四個站,在路徑昂斯多酒店時,她下了車。

遠遠的看着街對面偉大的建築,她面上一片冰冷,七年前,就在這裡,她親手把莫寧寧賣了,儘管最後的結果差強人意,她受到了更嚴厲的懲罰,但是,像是嘲諷般,今天,莫寧寧居然要在這裡結婚,跟那個優秀得無以匹敵的男人,爲什麼?爲什麼幸運的總是莫寧寧,而她,就甘願的一直充當配角,充當一個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炮灰。

現實,似乎對她特別不公平。

邁開步子,看準了紅綠燈,她過了馬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昂斯多的大門,內裡彷彿有千萬只小人,在咆哮,尖叫。

她壓抑住心頭的憤怒,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去求和,要冷靜,千萬要冷靜。

突然,右邊一到燈光,接着淒厲的剎車聲驟然響起,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被重錘一般朝,接着,就如柳絮一般呈拋物線掉落在地。

咚的一聲,她聽到了自己的被砸在地上的聲音,她勉強撐起眼睛,想看清楚自己的到底怎麼了,可她什麼也看不到,但耳裡,卻沒放過的聽到周圍的嘈雜聲……

“啊,出了,這個人是不是死了……”

“天啊,快記車車牌號,那輛車要肇事逃逸。”

“喂,你還好吧,來個人快打120吧。”

好吵,好鬧,她的耳朵好疼,渾身都難受,不要說話了,不要再說了。

一道快速的皮鞋聲跑來,剝開人羣,“我是醫生,都散開……”接着,一道貼近耳膜的聲音細細的傳來,“喂,北川汀,睜開眼睛,我是卓擎,看看我……”

何夢兒鼓着最後一口氣,緩慢的打開眼眸,握緊那人的衣角,啞着嗓子,困難的道:“我是……何夢……”最後一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身邊男人似乎怔了怔,但又極快的恢復冷靜,給她急救。

何夢兒蒼白的臉上一片血紅,她睫毛顫動兩下,看着頭頂上巍峨的建築,心裡一陣苦笑,腦袋努力的偏了偏,想看看那輛撞上自己的車是誰,但視線晃了一圈兒,卻什麼也沒看到,待她自嘲的想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時,卻猛地與一雙震驚的藍眸對視。

喬伊……

她握了握手指,升起手想捉住那人,入手的卻只是夏日特有的熱浪空氣。

卓擎,喬伊,還有那輛車,何夢兒突然發現她想通了,他們都在等她,他們都知道她會來這裡,車是北川汀的人派出的,因爲他們需要她死,喬伊等着的是準備進場搗亂的何夢兒,卓擎等的是準備進場搗亂的北川汀。

三方都在針對她,不管北川汀有沒有得手,卓擎和喬伊都不會放過她,就算不死,她也始終會被他們帶走。

眼角劃出一滴血淚,她哭泣得哽咽,原來,她真是命該如此。是她太笨了,是她太傻了,是她太愚蠢了,就因爲七年前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所以之後的人生,便不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嗎?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耳邊的聲音都沒有了,她彷彿看到了曾今,校門外,她微笑的提着手袋,等候着放學的莫寧寧,遠處,青澀的笑靨越來越近,她跑到她面前,撒嬌般的挽住她的胳膊,甜膩的道:“夢兒,怎麼會來接我放學?”

她說了什麼?對了,她說:“今天是阿然的生日,他特別要求,一定要叫上你,我最好的姐妹。”

在提到阿然的時候,莫寧寧的表情變了變,然後爲難的鬆開她的手腕,後退半步,“那個,他過生日應該是你們二人世界纔對,我這個電燈泡算什麼,夢兒,我不去了。”

“怎麼能不去,往後他可就是你的姐夫了。”

莫寧寧苦澀一笑,“夢兒,如果我說……我不喜歡他呢,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爲什麼不喜歡?”

“因爲……因爲……”年少的莫寧寧對着自己尊敬並且唯一的朋友,聲音出奇的緊張,“上次他到家裡來,我聽到他打電話,好像……好像是別的女人……”事實上莫寧寧說了假話,她沒有聽到阿然打給別的女人,只是那天,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對她動了手,要不是何夢兒及早回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是不是誤會?沒事兒,今晚我問問阿然,我說寧寧,姐姐我好不容易找到真愛,我不想放手,你也知道我父母早死,我想有個家的心情,你是明白的,對吧。”她期待的看着自己最好的姐妹,希望得到姐妹的祝福。

最後,莫寧寧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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