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慘的陸淵

絳紫男子勾了勾脣,眼底劃過一絲深意,“那麼在下認識公子嗎?”

男裝的少女被他噎得有些發怒,徑直坐下,手上的紙扇狠狠的放在桌上,怒目瞪着他,“聽說皇上就要派你去西北戰地了?”

百方王白傾棕皺了皺眉,“酒樓茶肆,可不是暢談國事的好地方,再說本王與公子,素未相識,爲何要與你說這些?”

青絡目光一滯,氣惱的一拍桌子,“就你一個白白淨淨的書生,還敢去邊境打仗,你舞得起大刀嗎?殺過人嗎?若是我國邊城因你這娘娘腔而失守,我看你要拿何等面目,見我天朝萬民?”

似乎又被小少年弄得有些煩了,白傾棕無奈的搖搖頭,臉上依舊帶着溫潤的笑容,“公子這番所言,是否說明,你比我在下更適合鎮守邊境?”

“那是自然。”青絡小身板一挺,目光裡霎時涌出無邊的暢想,“我祖輩三代行軍打仗,我爺爺,父親,哥哥,皆是當世難得一遇的行軍人才,若非朝中就是有你這等奸佞小人,我家如何會被……”話到此處,她猛然頓住,隨即又兇狠的瞪着白傾棕,“你在套我的話?你……你這個……”

“這個什麼?”白傾棕好心情的呵呵一笑,隨即又道:“聽公子所言,莫非公子便是上月被皇上斥下官令,還收回兵權的左衛將軍青韶府中何人?”

青絡臉頰一紅,“你胡說,你胡說……我纔不知道什麼青韶,你……你這個奸佞之人,大丈夫哪裡有你這般彎彎道道套人家話的?你不磊落!”

這指控,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白傾棕很想說,那是因爲你太笨了,我才輕易猜到,但是看着小公子那野貓般的目光,他又自覺的將這話嚥了回去,無聲的搖搖頭,嘆息道:“其實本王素來也知青韶將軍爲人光明,行軍布戰的本事更是堪比孔明,皇上那道敕令一下,朝中不少同僚,皆爲其惋惜哀嘆。”

“真的?”青絡單純的眨眨眼,隨即又狐疑,“可我明明聽府中人道,是你這小人搶了青韶將軍鎮守邊關的要職,還花言巧語糊騙皇上,引得皇上不止斥了青將軍的官銜,還收了他的兵權,徹徹底底將他變成了只無爪的雄虎!”

“公子這話聽誰說的?其中必然有誤會,皇上英明神武,怎會因我區區一個外姓人的三言兩語,便信以爲真,對朝中重臣下手?”

青絡迷迷糊糊的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隨即又覺得那裡不對,可她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見遠處一個小廝摸樣的男人端着一盤點心,筆直的朝他們走來,青絡認出這是百方王的貼身護衛,方纔她也是趁着這人離開才走近了。

“我……我先走了,你記住你說的話,青韶將軍比你這娘娘腔有本事多了!”說完,見那護衛已經快步過來了,她急忙拔腿而走,連隨身攜帶的紙扇都丟了。

待她走後,白傾棕淡漠的拿過桌上的紙扇,展開一看,眼眸瞬間一眯,問向身邊的小廝,“可看得懂上面所寫?”

小廝探頭一看,頓時一愣,有些好笑的道:“一個公子哥,怎麼在扇上花這樣的花,提這樣的詞?這分明是木蘭詞嘛。”

白傾棕嘩啦一聲收回扇子,無聲搖頭,“去打聽打聽,城東前左衛將軍青韶,可有何家族親女。”

“親女?”小廝愣了一下,隨即恍惚,“王爺是說剛纔那奇奇怪怪的公子哥兒,是個女的?”

白傾棕不再說話,撿了一塊方纔小廝拿上來的新鮮糕點,咬了一口,只覺得味道清新,的確不負佳名,“這紫鴦糕,當真百吃不厭,只是不想這區區茶肆,也能做出這等水準。”

小廝噗嗤一笑,沒有吭聲,他纔不會說,紫鴦小姐已經來了汴京呢,這紫鴦糕,可是確切的出自紫鴦小姐之手呢。

“咔……過。”

拍戲的,最愛聽的就是“過”這個字,一身古裝的陸淵下了場,正好與一身白袍的青絡遇到,兩人點了點頭,算是禮貌的迎合了,他正想走,卻見莫寧寧叫住他,“陸先生,別去那邊。”

陸淵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她,“什麼?”他的位置就在那邊,現在他該休息了。

莫寧寧小心翼翼的往那邊掃了一眼,明白的看到了那個躲在衣架後面,正探頭探首的女生,那女生梳着馬尾,臉上帶着黑框眼鏡,表面看起來很平凡,但那雙眼睛,卻正緊緊的鎖着陸淵,漆黑的瞳眸中放射出幽幽的綠光,就像餓了三天的狼看到新鮮的肉似的。

嚥了口唾沫,莫寧寧真誠的道:“真的別過去,你會後悔的。”

陸淵對莫寧寧的關係說到底也就是點頭之交,聽她這麼嚴肅的警告,頓時卻更加不相信了,冷笑一聲,就偏偏走了過去,安分的坐到位置上,躺下正想閉目休息,突然椅子一震,他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身邊蹲這個目光炯炯的女生,那女生有點面生,不像是劇組工作人員。

“小妹妹,你是……”

“陸淵,你演的真好。”不等他說完,對方就激動得道。

但凡演員都喜歡聽到粉絲的誇獎,陸淵得瑟的揚揚眉,一臉的受之無愧,“其實演戲講得是努力,不過我覺得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還會繼續努力的,怎麼?要簽名嗎?”

女生並沒有立刻激動得拿出本子給他簽名,反而掏出一本很厚的劇本,一邊翻看,一邊嘖嘖的道:“其實我原本的設定,應該是你和言睿相愛相殺,最後相親相愛,我本來還安排了生包子的劇情,可因爲言睿檔期安排不過來,就這麼生生的被扼殺在搖籃了,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啊……嗚嗚嗚,不過沒關係,你放心,我不會讓純潔無暇的你被那個噁心的男二號侵佔的,我寧願讓你孤獨一生,新劇本明天就能出來了,紫鴦什麼的,青絡什麼的,這些全部都是浮雲,你最後會守着滄海,看着遠方,守候着你等待已久的那個完美男人,我已經和後期的人談好了,也和言睿談好了,那段情節就用言睿的新歌做end,你放心,就算今生今世你們不能在一起,來生來世你們也一定能在一起,我支持你們,永遠支持你們,我和我的小傢伙們,都忠誠的淵睿黨!

陸淵頭上的汗已經快涌成瀑布了,他戰慄的看着那本厚厚劇本,然後看到小女生在上面塗塗改改,嘩嘩啦啦,最後有點不切實際,但又不得不覺得很有道理的猜測,莫非這貨,就是傳說中要把他和男二號配對的奇葩編劇?

他心頭一震,只覺得菊花一緊,虎軀一震,然後一擡頭,就看到遠處身穿白衣,如偏偏公子的莫寧寧正撒着淚,朝他哀怨的揮揮手,那送別遺體的目光,敢不敢再真摯一點?陸淵簡直快抓狂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有什麼編劇,就有什麼角色,陸淵現在只覺得渾身僵硬,這部戲不是部傾國傾城的言情片嗎?裡面還包含歷史,雖然有些脫離現實,但是劇情的確很賺人熱血,爲什麼他卻猛然間會有一種萬劫不復的感覺?難道言情什麼的都是騙人的嗎?說好的男女主角難道也是煙霧嗎?男男什麼的,並且還會生包子什麼的?他突然覺得全身寒意,他發誓,他這輩子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一個演員不能拍戲是件天降喜事,看來以後和那個言睿在私底下見到,也要繞着走,絕壁的不能在同一個屏幕出現。

因爲對方是編劇,所以陸淵也不好說重話,而且對方還一副是他超級粉絲的樣子,弄得他簡直叫苦不迭,硬着頭皮陪編劇嘮叨了十分鐘,他就已經想死了,間或的他擡起頭,就看到對面很遠的地方,莫寧寧正滿臉哀怨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般,喂,光看着不搭救什麼的,你就沒有一點同事愛?好歹也是一個劇組的,你居然這麼狼心狗肺,我還請你吃過水果盤呢。

正在陸淵哀聲思起,就快魂斷劇組時,大門外突然飄過來一個幽冷的聲音,“安婭!”

這聲音一出,陸淵就感覺到身邊的人全身僵硬,他狐疑的轉頭,正好看到晨星的藝員部經理安源走過來,以前還在演藝圈的時候,他和安源也算是有點認識,這也是爲什麼他這麼利落的接拍《傾城》的主要原因,畢竟當時可是安源親自出來跟他談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安源腳步篤定的走過來,陸淵就看到,身邊的編劇突然像發神經一樣跳起來,然後丟開那本厚厚的劇本,腳下一抹油,咻的一下拔腿就跑,邊跑還邊回頭戰慄的看着是不是有人追上來。

陸淵滿頭大汗,安源此時已經走近,對他點頭抱歉的道:“她打擾你了?”

陸淵搖搖頭,人家是編劇,怎麼也不好說什麼,“沒事。”

安源釋然一笑,“那就好,下次見到她,就直接打電話給我好了,我這個表妹,別的沒什麼,就是腦子有點不正常,你慢慢就習慣了。”

陸淵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安源道了句歉,擡腳去追自家那個又沒通過報備就跑來劇組鬧事的表妹了。

陸淵還有點雲裡霧裡,遠處莫寧寧終於走了過來,看他那劫後餘生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是我找安源來的,你不用謝我,不過我勸你以後看到安編劇最好就轉頭走人,超過三個人在場的時候,才能和她見面,否則你就麻煩了。”幸災樂禍的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舒服的坐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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