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

“劉隊長,全部人員疏散到樓下,這層樓不能留人。”

被稱爲劉隊長的男人立刻趕鴨子似的把人往門外趕,歐文皓冷着臉不願意走,那劉隊長一頭熱汗都冒出來了也勸不走他,最後只能放軟了聲音,乾巴巴的哀求,“歐總裁,麻煩您就移駕一下吧,您在這兒,我們工作人員也不敢動手。”

歐文皓無法,最後只有握了握蘇茹兒的手,衝她點了點頭,隨着人流出了房間,當他回頭想叫莫小烯時,卻發現房間內,已經沒有小傢伙的身影了。

“歐總裁,請吧。”見這位大爺又不動了,劉隊長抽抽嘴角,耐着性子催促。

歐文皓掃了一圈,確定房間裡只有拆彈人員和蘇茹兒兩人後,這才與劉隊長一起出了房間。心裡卻疑惑,莫非那孩子先走了?

一羣人下了電梯,樓道徹底安靜了下來,拆彈人員撫着下巴,盯着那鬧鐘看了好半天,也沒研究出個子醜寅卯來。通常他拆彈,助手都是跟着的,今天他連助手都趕下去了,就是因爲每次遇到這種不確定的活計時,能冒險的都只能是自己一個人,這是身爲師父的責任,也是身爲公務員的義務。

抓抓頭,他又貼近耳朵去聽裡面的機械密度,但是他耳裡有限,根本挺不出來。

拆彈人員不禁嘆了口氣,對癱軟的蘇茹兒道:“說不定今天咱們就一起死在這兒了。”作爲拆彈專家,被炸死的覺悟幾乎是從入行開始就每天存在,所以這種高位工作的最大特性就是,找不到老婆,光棍一條的拆彈人員還有心情開玩笑,着實是因爲如果現在不笑,說不定十分鐘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喂,要死你們死,我可不想死。”突然,一道清脆的童音從門後面飄出來。

拆彈專家猛地扭過頭,只見門板後面,一個身穿迷你小西裝,背上卻背了個甲殼蟲揹包的小傢伙慢慢渡出來,一臉閒散的掏掏耳朵,一雙如葡萄般漆黑的大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

作爲一個沒老婆沒兒子的光棍,男人對小孩子的耐心基本小於零點零零零一,所以一看這會兒還有個孩子呆這兒不肯走,男人不耐的低吼,“你是哪兒來的孩子,還不快離開,這裡很危險。”

聽着對方那標準的大人式說辭,小烯撇撇嘴,沒什麼情緒的道:“我不知道這裡危險嗎?你以爲誰想呆在這兒。”

“那你還不走。快滾快滾,找你爸媽去。”揮蒼蠅似的揮了兩下,拆彈專家一臉嫌棄。

小烯抽抽嘴角,滿頭黑線,卻走到了他身邊,盯着那個鬧鐘自顧自的道:“如果沒猜錯這個炸彈會在兩點五十到三點這段時間自動引爆,你還有四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你確定要一直跟我說話,浪費時間?”

拆彈專家臉色一變,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眼前這粉嫩粉嫩的小孩子。“你……你說什麼?”

小烯眼睛一眯,“你是耳鳴還是健忘?耳鳴和健忘還能當拆彈專家嗎?”他對中國的公務員素質,真是越來越沒信心了。

“你……”拆彈專家氣結。

小烯懶得管他炸不炸毛,直接走到他身邊蹲下,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的工具箱,意識到小孩x光晶亮眼神,拆彈專家抖了一下,下意識的抱住工具箱。

“你想幹什麼?”生財工具什麼,絕對捍衛。

“切,都是些破爛貨。”嫌棄的撇撇嘴,小傢伙視線在房內環視一圈兒,問道:“不是六星級酒店嗎?怎麼房間裡連臺電腦都沒有?”

拆彈專家古怪的看他幾眼,眼底閃過一縷複雜,最後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竟然伸手一指,指向一個櫃子,“你去拉開看看。”

小傢伙看了一眼,走過去拉開櫃門,一整臺的液晶電腦登時躍入眼簾,他滯了一下,有些黑線,“居然還藏着,這酒店真小氣。”

如果酒店經理現在在,他一定會扯着嗓子咆哮:“喂,不是酒店小氣好不好,七樓八樓今天被包了好不好,當然要把房間所有不必要的東西清空,然後留下更多的面積放休閒沙發,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啊臭小子。”

打開電腦,電腦開機速度還不錯,十幾秒鐘後,小烯轉頭,朝還蹲在牀邊,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男人招招手,吩咐道,“把你工具箱裡的速度儀拿來,哦,還有連接線。”

“你到底想幹什麼?”拆彈專家抱着工具箱,蹲在地上死活不動。

小烯不耐的蹙眉,微微催促,“只是借你的速度儀看看而已,又不是要吃你的肉。”

對於技術工作者而言,生財工具比肉還值錢好嗎,雖然心存懷疑,但是看這孩子熟練的打着電腦,登陸什麼奇怪的域名下了好幾個軟件,那捻熟快速的摸樣,讓他不禁詫異,說不定聽這孩子的,真有辦法。

慢慢的挪過去,將速度儀遞上,小傢伙看着那很大的一坨鐵,鄙視的表情又冒了出來,這玩意兒到底是哪裡來的古董,現在政府配備的基本工具都是這種上個世紀末的淘汰貨?就好像你讓一個用慣了液晶電腦的人突然去用那種又厚又重的電腦,心情可想而知。

連接上線後,小烯就開始啪啪啪的打着電腦,過了近十分鐘,他才停下來,轉頭看着身邊的男人,淡定的道:“升級好了,去測試一下,把鬧鐘裡面的炸彈頻率接收出來,用我的存儲器存起來,我在電腦上幫你分析型號,喂,你聽到沒有?還不快去?”

僵硬的接過一個u盤大小的玩意兒,拆彈專家覺得他的世界觀再次被強制刷新了,這個連幾歲的兒童都能探索高科技,刷新拆彈速度儀的世界,到底是要鬧哪樣?難道他以前的三十幾年都是白過的嗎?難道他以前的社會認知都是錯誤的嗎?難道他過去的三十年只是做了一場很過時的夢嗎?

蒼天,誰能告訴他,這些都不是真的!

自我否定什麼的,太虐心了!

顫顫巍巍的把存儲器插進速度儀上,然後用速度儀的尖端去這個鐵質材料,蒐集炸彈密度,弄完後他剛想把存儲器拔下來遞給那孩子,卻聽對方淡淡的道:“別取,我這兒無線連接着,不用取,你繼續聽。”

拆彈專家翻了個白眼,提着最後一口氣,蹌踉的繼續去探聽。

過了幾分鐘,只聽電腦前的小鬼道:“日本製htd78號低範圍炸彈,這小東西你應該會拆吧。”

小東西?好吧,以對炸彈的瞭解來看,這的確算是小東西,炸彈範圍大概方圓七十米左右,而且殺傷力較小,除了靠近炸彈附近十米的生物可能會被炸得面目全非,遠處頂多就是震盪或者小幅度波及,不會有什麼巨形的波及。就算強行拆了鬧鐘,讓炸彈時間瞬間倒數,一分鐘內,他也能立刻拆彈。

拆彈專家開始用鉗子撬開鬧鐘,將鬧鐘的殼子打開後,裡面立刻響起快速的滴答聲,那聲音就像催命符似的,頻率快得讓人心慌。

看了一眼上面倒計時數字,拆彈專家臉色一變,很好,這是個改造的htd78,原本倒計時五分鐘,現在直接縮成三十秒了。

不過經歷過大風大量的專業人士是不會這麼輕易被嚇到的,不敢耽誤一秒鐘,他拿着鉗子迅速在三條彩色上比劃了一下,然後目測他們的粗細,長短,最後減掉了紅色那根線。

很好,計時器停止了,非常完美的操作,拆彈專家想給自己鼓掌一下,可是當房間內的空氣安靜了三秒後,那個原本已經停止的計時器,竟然突然開始亂碼,然後一秒鐘後,計時器居然繼續倒數……

“子母彈!”拆彈專家臉色大變,額上冷毛瞬間大涌。

以爲事情完結,正準備離開的小烯聽到那繼續倒退的滴答聲,臉色也瞬間蒼白了一下,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做了改造,把單彈改成了雙重保險的子母彈,現在倒計時已經到了十秒……

十……九……八……

“該死,還要剪一根線,是哪根?”拆彈專家盯着那不斷變小的數字,眼睛都紅了。

小烯也抿着脣,定定的看和那剩下的兩根線,一根黃色,一根藍色,是哪根,到底是哪根?

二分之一的機會,要不生,要不死,不管剪哪根都是一場賭博,一場豁出性命的人生豪賭。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拆彈專家拿着剪刀,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盯着那根黃色的線,比劃了過去。

小烯站在門口,腳下像是被釘子黏住了般,一步也走不動,他背脊大溼,同樣也是滿頭大汗,心頭如雷如鼓。

五……四……三……

生命或許就在三秒鐘之後終結,剪刀靠近黃色的線,插了進去……

“叮叮叮……”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頭,房間的電話突然響了。小烯幾乎想也沒想,立刻衝過去抓起,聽到對方說的話,他立刻丟下電話,扯着嗓子大吼。

“不要剪!”

拆彈專家手上一頓,下意識的停住,當回過神時,計時器已經到了“一”。

預計的爆炸沒有到來,房間安靜得猶如什麼事都沒發生,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躺在牀上身着公主裙的女人沒有等待預想中的粉碎,愣了一秒,又閉上眼睛,黯然的嘆了口氣,彷彿在遺憾什麼,這讓剛剛纔經歷了生死一線的莫小烯體內竄起一股無名怒火。

“這……”拆彈專家還顫抖着握着簡單,茫然的轉頭看向身後的小孩,臉色一片慘白,不管是多有覺悟總有一天會因公殉職,不管是多有把握就算明知死亡就在眼前,也能大而無畏的走過去,可真正到了最後一秒,害怕是人類的本性,如果連那最後一瞬間的驚恐都沒有,那人還是人嗎?生命的結束,沒有人能坦然的面對,因爲沒有人能接受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人,都有遺憾,都有臨死前還沒實現的夢想。

被關了!尿牀困電梯修的身份何夢兒和喬伊我對你很失望要命的日出戲夏老太邀請何夢兒失憶小烯被迫探班泥石流謊話連篇想太多了兇手在電梯暴怒的歐總裁兇手在電梯試鏡會巧遇兩個男人她也是流浪貓進劇組恐怖片後遺症度蜜月生日會邀請一起吃飯都不是好惹的寧寧粉墨登場小小車禍進歐氏?想太多了有人找我拍戲謊話連篇用生命撒嬌的女人被好友拋棄洪門秦爺親人帶出場今天是我生日有什麼在改變2你應該叫我舅舅記者追問求情這次是偷吻何夢兒到訪區別待遇暴力導演,偏執狂編劇雲渟未到更像另一個人莫寧寧反擊成功陸淵心力交瘁怎麼回來了?拍賣會修的身份如柳的效果不出人命就行可疑的夏琬再次被排擠秦晉衍大怒何夢兒和喬伊夜晚的電話恐怖片後遺症這次是偷吻什麼時候辭職聖誕夜何夢兒的交易黑羽會首映會跟誰去都不是好惹的蘇茹兒被迷暈被逼婚的丹尼爾陪他談生意他去醫院更像另一個人悽慘的堵車小烯來客串喬伊的坦白簡可搗亂蘇家的情況離我遠點尿牀不出人命就行是在做夢嗎?很愛看狗血電視劇的小烯危急時刻送錢的生意我不是麻雀夏老太邀請被好友拋棄哪裡惹到卓擎了?何夢兒失憶一起吃飯如柳的效果發怒的左鋒修的身份出大事了一起上車好像真相了蘇貝兒也在七峽谷聖誕節邀請流鼻血歐總裁嫉妒了舒媛威廉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