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下意識看了眼酒櫃的方向,吧檯上的確已經有幾個空瓶子,眯着眼審視了一下,很好,都是烈酒,一瓶酒精濃度低的都沒有。
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參加宴會之前發燒不說,還把自己灌得大醉酩酊,若不是他及時趕到,他沒辦法想象如果自己晚了一點,蘇景澈會對她做什麼。
掀開被子,將她裸露到腰間的衣服拉上去,正準備抱起她離開時,這女人竟不怕死的順勢摟住他的脖子,他愣了一下,回過神時,脣上已經印上了個軟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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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的瞪大眼睛,看到對方連眼都沒睜的就把脣送上來,他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這女人居然在投懷送抱,如果不是他,而是蘇景澈,那品嚐到她柔軟的人就會是另一個男人。
該死,這女人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正黑着臉大喘氣,對方竟然含住他的薄脣,像吸食果凍一般,舔了舔,咕噥的叫道:“渴……”
嚶嚀的聲音脆弱的彷如幼鳥在掙扎,舔舐變成了包裹,她將粉嫩的小舌探出,鑽進他的口腔,尋找解渴的溼潤。
可惡,歐文皓可恥的發現,他有反應了。
只是一個吻,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吻,他居然已經有反應了,果然最近禁慾太久了嗎?他已經飢渴到這種程度了?
惱怒和男性尊嚴被蔑視的雙重打擊,令他恢復理智,狠狠的將她扯開,奈何喝醉了酒的女人是沒有分寸的,意識到有人在推開自己,女人不服氣的竟然和對方展開拉鋸戰,他推,她壓,還怕弄傷生病的她,他的動作並沒有太重,也因此,無所顧忌的和有所顧忌的對持戰,勝負很容易見分曉。
睡夢中的莫寧寧渾身發燙,她很熱,她的面前就有一快大冰,她死死的抱住那塊冰,伸舌頭舔了舔,吮吸着預想中的清涼,但這塊大冰似乎有脾氣,不滿她的掠奪,掙扎着將她撞開,她不服氣,你作爲一塊冰,不就是給人吃的,執拗的和對方爭持起來,最後她滿意的將對方壓在身下,慢慢的享受沁涼溫潤的感覺,體內的火熱一點點在消退,好舒服……
歐文皓現在除了瞪着眼睛死盯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他從不知道這女人有這麼開放的時候,她的脣在他臉上徘徊,一會兒含住他的鼻尖,一會兒吮吸他的脖子,很好,該死的,他現在不止有反應,已經硬得不行了。
不知是憤怒還是難耐,他猛地翻身將這可惡的女人反壓下去,漆黑的瞳眸裡帶着點點紅光,那是慾望的火光。
女人,是你自找的!
帝豪酒店後門外的兩條街裡,停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內幾個男人正無聊的湊在一起打牌,在這個等待的時刻,除了這種起碼的娛樂,他們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馬路對面停下了一輛計程車,一個身穿白色的禮服,頭髮高高挽起的美麗女人下了車,看了看對面的商務車,提着裙子快步跑過去。
駕駛座的男人看到她的到來,探出腦袋吹了記口哨,說了一句日語,白衣女人聽不懂,但也能從對方噁心的眼神中看出什麼,她哼了一聲,直接拉開車門,在後車廂的幾人中掃視一圈,沒有找到自己想見的人,眉頭蹙了起來:“小姐呢?”
大牌的男人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幾人中唯一一個會說中文的光頭男哼了一聲,鄙夷的瞥了白衣女人一眼,“小姐是你說見就見的嗎?乖乖聽話,完成你今天的任務,小姐答應你的事,不會變。”
白衣女人懷疑的蹙起眉,堅持的道,“我要見小姐。”她做了這麼多,爲的可不是和着幾個小嘍囉談判,她有她的價值,她需要紆尊降貴去求他們,他們才應該來巴結她。
當然,這是女人自己的想法,車內的幾個男人可不這麼想,那個光頭男人似乎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強硬,眉毛挑了一下,哼哼的道:“何夢兒,搞清楚你的身份,沒有小姐的幫助,你不可能逃脫姓左的鉗制,放聰明一點,乖乖按照我們說的做,完成的任務,從此之後,姓左的再也不會找到你。”
不,這不是她要的,她要的不是離開,不是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苟延殘喘的活着,她要留在這座城市,她要用何夢兒的身份繼續生活,她還有要追求的愛情,還有要報復的朋友,她還要很多,很多!
何夢兒捏了捏自己的白色裙襬,拳頭緊緊攥在一起,“小姐答應我,今天會見我。”在她去完成那件要命的任務前,她是用生命在和他們交易,他們不能這麼輕視她,叛徒的下場是什麼,在黑道中,她比誰都清楚,她親眼看到過一個女人被左雄那個變態的男人一刀一刀的割死,當時她就在那個男人的懷裡,聽着他詭異的笑聲,她渾身發抖,到現在回想起來,她還止不住的害怕,彷彿那些冰冷的刀刃正一寸一寸的陷進她的皮膚,她毛骨悚然,卻連起碼的求救都不敢。
“你沒有資格。”光頭男似乎怒了,將手中的牌丟開,厲眼瞪着車外的女人。“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身不由己的女人,你可以接受這個交易,乖乖的做我們說好的事,你也可以現在就離開,但我不保證明天的你還能不能見到火紅的太陽。”
“你……”被威脅了。何夢兒不甘的繃起表情,眼底的憤怒猶如火山中的岩漿,要將這幾個男人通通焚燒。
“關門,滾!”光頭男命令似的喝道。
即便再不甘,何夢兒也不得不妥協,現在她已經沒有後路了,回過身,朝着帝豪酒店的方向走去……
八樓,炸彈放置的地方,她今天的任務是要在炸彈爆炸前,將今天到場的所有蘇家的人,都領進那間死亡房間,當然那個女人的說法是,有人會在暗中幫她,只是最後能不能在炸彈啓動前順利跑出去,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害怕嗎?當然,她的生命說不定就在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永遠消失,但是不賭這一把,她又不甘心,稻田會的人答應她,只要她做到了,他們會把她送走,讓她徹底離開左雄那個變態男人,其實她知道,稻田會早就有進宮內陸的打算了,幫助她不過是順便,左雄的黑幫集團早就是稻田會眼中的肥肉了,事實上內陸的黑暗勢力中,大多數裡已經安插了他們的人,前段時間新聞上播的那個還在潛逃的走私集團老大,她知道就是稻田會的人動的手,這是一個狂妄又大膽的幫派,儘管不是在他們的地盤,他們也敢耀武揚威的橫着走,並且將擋在自己面前的所有障礙,眼也不眨的全部消滅。
就像今天,爲了私怨,那個女人會炸掉整個帝豪酒店,雖然表面上他們是爲了剷除蘇家,可是誰不知道,今天來參加蘇家宴會的人,都是c市,乃至整個中國赫赫有名的人物,有黑道,有白道,而他們要利用這次機會,給內陸市場一個重大的打擊,或許也是給內陸的統領人——洪門,一個致命攻擊,日本妄圖走進中國,佔領中國的野心,在黑幫中,早已不是秘密了。有這樣一次性剷除多方勢力的機會,只等中國內部一亂,他們的攻擊就會正式展開,到時候中國境內會出現很多日本人,而原本那些讓中國警方頭疼的黑幫勢力,也想統一的換成日本勢力,這說小了只是幫派爭地盤,說大了,很容易牽扯到兩個國家的爭亂。
但儘管知道這些,何夢兒也還是選擇幫助他們,爲什麼?很簡單,因爲自由,就算整個國家都毀滅了又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從來不是大仁大義的人,她只要自己過得好,她愛的人能陪在自己身邊就夠了,她是個女人,女人的心願就是這麼簡單。
巍峨的酒店大門金碧輝煌,遞上了邀請函,她順利的進入大廳,俯頭看着光可鑑人的地磚,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美麗,年輕,她的人生還很長,擺脫了黑暗,她的未來會很幸福,這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事,但今天之後或許就會實現了,好吧,就算她真的沒辦法繼續呆在中國,她也會想辦法把她愛的人帶走,總有辦法的,對,肯定有辦法的,老天不應該對她這麼殘忍,是的,一定是的。
想着,她深吸一口氣,堅定不移的往前邁出步伐,點了電梯的按鈕,沉穩的走了進去。
午宴即將開始,蘇景澈讓人上八樓去叫蘇茹兒下來,儘管他的心情現在很複雜,可今天的宴會必須繼續,這關係到整個蘇家的顏面,不容有失。
“哥。”蘇貝兒提着長長的裙襬,面帶不悅的走了過來。
蘇景澈看到妹妹,臉上露出憐惜的表情,“怎麼了?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蘇貝兒皺着鼻子嘟着小嘴,“我剛纔看到容綸了,你也邀請了他?”對於容綸,她現在是下意識的躲着,今天她來參加宴會只是因爲這是蘇家舉辦的,作爲蘇家的女兒,她本來就應該出席,而哥哥能允許她出席,對她來說也是一個以蘇家主人身份再次走進人們視野的機會。看到她沒想到會遇見容綸,更沒想到歐文皓也會來,更更沒想到的是舒媛也來了,並且還是以歐文皓女伴的身份,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大的諷刺。
“你不想見他?”挑了挑眉,蘇景澈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眼底閃過一絲溫暖,“蘇家和容家是世交,我們不可能不邀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