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窗戶灑落進來,喬顏躺在牀上,睜開了雙眼。
身子疼……
昨晚,靳哥將她摔到浴缸裡,那力道不小。
但是,她昨晚,不是在衛生間門口守着他嗎?
竟然守睡着了?
再四處打量,一轉身,就看見呼吸均勻的某人,上半身赤着,露出塊塊分明的肌肉。
麥色肌膚和雪白被單對比鮮明。
她湊上去一瞧,他似乎睡得挺沉,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好在不燒了,不然,她這兒也沒藥。
想到昨晚他說的那話,她就覺好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他那線條凌厲的臉,那張揚的眉峰,細長的眼,濃密的睫毛,挺直的鼻子,還有緊抿的薄脣。
怎麼瞧,都是完美無缺。
這就是她的靳哥。
驀地,腰肢上多了一道力量,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栽入一個堅實懷抱。
再一擡頭,他一雙黑眸亮如星辰,如藏着萬千光芒,直攝入她眼底。
她一笑,嘴角梨渦深了幾分,“什麼時候醒的?”
他眉頭一蹙,將她抱住,眯着眼,“剛纔。”
就在她打量他的那時候,他就醒來了。
她甜甜一笑,“啪嗒”一口親在他嘴角,“老公。”
聲音軟軟的,像是桂花糕那樣,入口即化的溫柔。
“恩。”
他沉悶了一聲,又忽的察覺不對,眸光深邃,如潭水一般,“你叫我什麼?”
她挺翹的睫毛微微一眨,滿臉無辜和認真,脣角卻是噙着笑意,微微的揚起。
“老公啊,你不喜歡嗎?”
他昨晚都承認自個兒是有老婆的人了,她叫一次老公,也不爲過吧?
見他不說話,以爲他不喜歡。
她眨巴眼,耐心解釋,“昨晚你讓我不要碰你,還摔了我,你還警告我,說你已經有老婆了……”
越說越委屈,泛着亮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極其可愛又純真的。
“所以我就想了一晚上,你的老婆不應該是我麼?除了我,你還有哪個老婆?”
見他不做聲,一張臉沒什麼變化,她略微有些失落,“不喜歡我叫你老公?那我偏叫。”
她悶哼,一個勁的給他卯着幹,“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跟魔音穿耳似的,他眼底勾起一絲笑意,攫住她下巴,含住她脣,一下咬了去。
這次的吻和平日都不太一樣。
是洶涌的吻!
鋪天蓋地而下!
他咬住她的脣瓣,舌尖挺入,糾纏着她,兇狠,瘋狂!
“唔……”
她一下有些喘不過氣,欲掙扎,他板着她腦袋,給她人工呼吸了兩口,接着吻了起來。
這要命的。
哪裡有人這樣吻的!
他吻的急促,半點都沒有轉圜餘地,她頻頻接招,直到察覺身子一涼,這才反應過來。
“靳哥……”
她輕飄飄喊了聲,被他吻的昏頭轉向,迷瞪一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應了聲,手速極快,埋頭忙活,“寶貝兒。”
“那你老婆是誰?”
“……”
他嘴角一抽,“你。”
她笑的樂開了花,如三月的春桃,芳菲滿天,“那你叫我一聲聽聽。”
“寶貝兒。”
她一拳砸下去,“不是這個。”
可惜早就沒了力氣,他已壓下來,在她耳畔低低喚了聲,“老婆。”
噗通——
心跳要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