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口氣一點都不小。
方秀華臉色一變,整個面部都扭曲起來,食指對着他鼻子,不顧形象。
“你個小癟三,知道老孃是誰?老孃說出來嚇死你!”
不怕人蠢,就怕看不懂眼色。
安央央扶額,這位繼母向來是如此,素質不高,市井氣濃,偏偏打扮的像個貴婦。
四十歲的人了,說個話和十幾歲的小太妹沒什麼差別。
她忍不住笑了。
眼梢都含着嘲諷,不爲旁的,只爲方秀華的自不量力。
“你還敢笑?我打死你這個小賤人!”
方秀華徹底被激怒,揚起巴掌就要上來,這次她沒那麼幸運。
安央央躲的快,衛霄攔的也快。
他眼底恢復冷清,沒什麼表情,不再嘻嘻哈哈的,“敢動我媳婦,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揚起眉梢,淡道:“你打電話的那個,是這片區的局長彭躍民是吧?”
不用猜都是,管這片區的,除了他姓彭,還有誰?
方秀華一聽,冷哼一聲,驕傲的揚起頭顱,逼視道:“現在求我還來得及,彭局長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沒等她洋洋得意完,衛霄的短信已經發出去了。
見衛霄不聲不吭,她以爲衛霄怕了,一時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安央央啊,你也真是,不懂事就算了,還連累無辜人。老老實實跟我回去,嫁給那個老闆,有什麼不好的?”
方秀華擦了擦手指上的戒指,眼神裡露出貪婪的神色。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這麼大,你就算不報答我,也得報答你爸爸吧?爲了培養你,他可是……”
“我不記得,我還有父親。”
安央央嘴角勾起一絲淡笑,神情自若。
“自從我媽被你和他逼死後,對我而言,這世上再無父母兩字。我爸早就死了,你還算老幾?”
既然撕破臉皮,她不介意撕到底。
她俯下身,眼神逼視方秀華,刺骨的冷,渾身上下,都是那種扎入骨髓的冷意。
方秀華被她盯的嘴脣顫抖,一直以爲,安央央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但是現在,她給人的感覺,爲什麼這麼強大?
“你、你……”
方秀華臉色一白,結結巴巴訓斥,“你爸被關了進去,你要是不幫忙,我和你妹妹,就會……”
“關我什麼事?”
安央央心腸狠,是因爲她早就沒有心了。
她冷冰冰掃過去,一字一頓,“你可以重新去做雞,也可以讓你那可愛的女兒跟你一起,去當有錢人的玩寵。”
她聲音輕了幾分,卻叫人聽的清楚明白。
“反正,做雞是你最擅長的事情,不是麼?”
方秀華拿她當軟柿子捏,從小到大,欺辱她無數次。
從她十六歲開始,就算計讓她當有錢人的情人。她對方秀華的恨意,綿綿不絕。
對於安家,別說讓安父去坐牢,就算讓他去死,她也不會眨眼。
旁人如何待她,她自是如何待旁人。
本以爲用三百萬就可以和安家做個決斷,但現在看來,方秀華是不會滿足的。
她挺直腰桿,像是一個勝利者,抿脣一笑,驚豔衆生。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衛准將,不知道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