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在窄小的窗戶外呼嘯。
海浪拍打着透明的窗戶。
倉底沒有多餘的空氣,滿是黴味和鐵鏽的味道。
喬顏吃力睜開眼,環視了一週,這才發覺又換了一個地方。
她的記憶開始延遲,腦海裡出現斷片的記憶。
她記得,那些人將她墜入水箱,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後她失去意識。
期間她迷迷糊糊醒了幾次,但都沒能真正的醒來。
身上黏糊糊的衣裳緊緊貼着,手腳的繩子被解開了,但手腕腳腕卻有着明顯的痕跡。
腦袋很暈,海風的腥鹹從窗戶縫隙裡透了進來。
身子冰涼,沒有一點溫度,麻木的動彈不得,被凍的太久,她整張臉都是慘白一片。
吃力的朝窗戶口爬過去,試圖找一條出路,卻始終用不上力氣。
身旁的鐵桶被她撞翻,“哐當”一聲響,在地上滾了幾圈。
嗓子疼的像是被撕裂了,極其缺水,連呼吸都是火辣辣的疼。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在幹嘛!”
一個鏢形大漢撞開鐵門,一道亮光投入倉庫。
瞧見她這樣,大漢眉頭一皺,不耐煩的,“別給老子玩花樣,在這兒你想逃也逃不了!”
喬顏擡起頭,大呼一口氣,穩着情緒,她想開口說話,喉嚨裡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水……”
一個變了調的音節從她喉嚨裡溢出,大漢冷笑,沒有理會她的打算。
“水就算了!要是想來伺候伺候我們哥兒們幾個,我還能考慮考慮!”
喬顏臉色一僵,從小到大,她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眼神含着恨,咬牙,她忍下了!
等不到靳哥,她自救也行!
見她悶聲不吭,乖乖趴了下來,大漢來了興致,下了木梯,一臉猥瑣。
“讓我哥幾個玩玩,我就給你水,讓你少受點煎熬,怎麼樣?”
喬顏眸子一黯,憤恨無奈,又有了一些絕望!
“玩什麼?”
一道輕蔑聲音從門口響起,米甜甜已換了身衣服,踩着高跟鞋。
聽見大漢這麼說,冷聲一笑,“我拿來折磨的人,你還敢打主意?”
大漢連忙後退,分明是怕她的,卻還是小心翼翼的諂媚一笑,“甜甜姐,既然你也討厭她,不如就把她給我……”
“滾!”
米甜甜一聲冷呵,眉眼間都是嫌惡,“想死的話,就給我動動看!”
大漢面色錯愕,不敢造次,慌忙退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甜甜姐,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叫我。”
米甜甜沒吭聲,慢悠悠踩下木梯,冷道,“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大漢哪裡敢違背,立馬關上鐵門,離開了。
一關上門,屋子裡的光線就越加幽深,米甜甜環視一週,瞥見頂端上閃着紅點的一頭。
她眯眼,心底泛起冷意,拿着鞭子,走到喬顏面前。
如今喬顏,早已虛脫失去力氣,瞧着米甜甜越來越近,她連後退的力氣都沒有。
米甜甜高跟鞋一頓,擋在她面前,鞋尖慢悠悠的滑着,把玩手裡的鞭子。
“怎麼,沒有想到,你一個軍長未婚妻,還會落在我手裡吧?”
喬顏擡起腦袋,狠狠瞪她一眼,瞧她眼神往下示意,她一愣,趴在地上,瞧見她腳尖滑出的兩個字。
——“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