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沒告訴我他有未婚妻,就說他想追求我,他還單身,今天這事兒,鬧的也太尷尬了。”
何芮倒了一杯酒,有些惆悵,“所以說,這大多數男人,都是個賤貨。”
這麼明目張膽的辱罵,惹得江一白不高興了,“你不能這樣說,怎麼大多數男人都是賤貨了,你嘴巴放乾淨點!”
她沒理會江一白,拿出一支菸,詢問了幾人,“就一支,你們不介意吧?”
也不等回話,點燃了煙,抽起來。
雖然妝容精緻,卻也從她臉上看到了一絲落寞。
她搖頭,“前段時間,司徒御找到我,我以爲他腦袋開竅了,他給我送花,送禮物,我還以爲,他終於明白,誰纔是好姑娘。”
可是,這世上,誰能如願?
“沒想到,他只是想讓我借錢而已,讓我家的企業拿出合作意向,我知道他什麼把戲,我給了。”
她只是覺得自己蠢,“我之前就知道,他有女朋友,我還看到他女朋友給他送餐盒,和他在停車場接吻……”
說到這裡,她有些控制不住,猛吸了兩口。
“我覺得我不需要和他在一起,只是需要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可是合同一簽下來,他就告訴我,我沒有利用價值了。”
這男人,怎麼能如此狠心。
穆舒妗聽的氣憤,“所以,司徒御從頭到尾,都是拿你去籤合同,然後用完之後,又把你丟的乾乾淨淨?”
事實就是如此。
她是腦子有病,纔會接受那樣的侮辱。
她也笑了,“我追了他五年,五年時間,他跟個沒事人一樣,無數次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
知道他有女朋友,她本來是不抱着希望的,可是他,又給了她希望。
這樣反覆折磨。
讓她覺得,好累……
“我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就是利用而已,你說,他們難道不是犯賤嗎?”
何芮掐滅菸頭,喝光了一杯酒。
“我就是覺得,我要是什麼都沒有,是個一窮二白的灰姑娘,這些所謂的白馬王子,可能也懶得多看我一眼。”
她苦笑,“我就這麼差勁?”
“不!”
江一白也動了惻隱之心,“你不差勁,是那些男人沒眼光,你長得漂亮,又有事業,誰不想疼你啊。”
穆舒妗也點頭,“以前你在班上,可是班花來着,那麼多護花使者。”
不過,以前的愛情,也相對純粹,乾淨的多。
何芮冷笑,“長得好看,能掙錢有什麼用?我腦子不好使啊,不然,怎麼一個個的着道呢?”
她撩起耳邊頭髮,穆舒妗這纔看見,她的臉頰有紅色的指印。
多半是剛纔那個女人留下的。
“太可惡了!”
穆舒妗搖頭,“你就不能長點心嗎!”
“長點心不如長點腦子。”
小唐也無奈了,“姑娘你這是自暴自棄,你被那個什麼司徒傷害以後就無所謂了,你自己不愛惜自己,誰還愛你。”
她自己都不疼惜自個兒。
有誰會去在乎?
何芮一聲苦笑,大概是被小唐戳中了心事,端起酒,一口喝了下去。
幾人一下沉默了。
感情的事,誰能夠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