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可米，衛步遠是有些愧疚的。
照顧了他這麼久，現在說走就走，也挺悲傷。
如果不是他們咄咄逼人，或許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的理想，他的夢想。
在這一瞬間，離他很遠很遠。
遙不可及。
可是爲了她。
他願意。
“對不起。”
他輕聲道歉，五味雜陳。
到結局，可米理解他，一切都還好說。
“你開心就好。”
可米握着方向盤，不動聲色，眉眼間的憂愁掩飾着，不讓人看出來。
“沒有人像你一樣這麼幸運，你失去的，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得不到的。”
這話說的沒錯，衛步遠當然知道，關於他的一切，從一開始，可米都安排的很好。他是恩師，也是大哥。
良師益友，但是干涉太多。
他並不覺得後悔，“體驗過就好，你的恩情，我永遠都會記住。你也放心，以後我不會爲難你們。”
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是清楚明白的。
“以後的路，自己加油。”
可米能夠叮囑的，只有那麼多了。
“合約一結束，你就解脫了。”
誰不想遇到一個伯樂，衛步遠遇到了可米，卻沒有辦法和他一起奮鬥。
這何嘗不是一種缺憾。
兩人再也沒有話說，衛步遠回到老宅，呂明秀已經離開，宅子裡就只剩下穆舒妗和管家，還有阿武。
看見他纔回來，穆舒妗有些驚訝，“今天沒去學校，你去哪兒了？”
這種事情，怎麼好回答的？
衛步遠不想讓她多心，只解釋，“有點事情，耽誤了，所以回來遲了一點。”
今兒沒去學校，他摟着她，走向旁邊的書房，“去複習功課吧，不是要月考了？”
和這人單獨在一起，也挺難受的。
毛手毛腳，要是在書房裡，房門一關，她哪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咱們就在客廳裡複習吧。”
她指着桌子，“在那兒，視野好，燈光亮，剛好。”
衛步遠哪裡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有意要逗弄她，“就在書房，這裡待着也挺麻煩別人的，去書房，怎麼樣？”
她哪裡稀罕去什麼書房，嘴角一撇，抱着書就往客廳坐，書本往茶几上一攤，架勢擺的十足。
“就在這兒，你愛學不學。”
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衛步遠服了，只得跟着她，找了書包，坐在她對面。
夜幕剛好四垂，她檢查他的作業，覺得還算不錯。
最起碼，比一開始好得多。
“還行。”
她檢查了一下，滿臉的欣賞，“小夥子有進步，以後再努力一點，說不定進步更大喲。”
他嘴角勾笑，手捏着她的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還好四周沒人，也沒誰能夠發現。
穆舒妗一巴掌將他推出去，冷哼一聲，“你就老實待着吧，別再來騷擾我了。”
他哪裡肯願意，時不時的逗弄她，搞的她很尷尬。
生怕管家或者是誰，一出來就看見了。
被警告了幾次，他才收斂。
等兩人複習完了，他又餓了，囔着要吃她做的麪條。
穆舒妗懶得去做，又熬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只有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