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胭取出錢夾裡的那張五寸照片,總覺得後面還有什麼似的。
可是她將整個錢夾裡裡外外翻了許多遍,只有她側臉親吻那男人的照片,而另外一張在她意識裡已經很是模糊的照片,在此時此刻完全記憶不起來上面究竟是什麼?
只知道是昏黃暗淡的一張小照片,上面印着什麼內容,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其實說實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爲什麼在看見江遇城隨身攜帶的這隻錢夾時,她的情緒會突然產生這麼大的起伏變化,甚至是心驚肉跳的感覺。
可是如今將錢夾的裡裡外外翻找了許多遍,除了她親吻江遇城的這張照片以外,就只剩下幾張信用卡以及少量的現金,同時還有在一個相對隱秘的錢夾內側裡發現了一枚小小的黑色優盤。
他隨身帶着,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容胭在心裡簡短地腹誹一句,轉手便將那枚黑色優盤重新放進了錢夾裡。
“在找什麼?”一個溫潤低沉的嗓音響起來時,容胭被驚嚇地瞬間回了神。
而此時浴室的門敞開着,江遇城光裸着性感健碩的上身,只在腰間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
他隨手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夾雜着一股氤氳的水汽和熱浪席捲而來。
容胭略顯尷尬地站在茶几旁,一時間只覺得臥室裡的氣溫明顯升高了許多。tqR1
她看看手邊的那隻黑色錢夾,又擡頭看看沉步走近而來的男人,有些窘迫地笑了笑:
“沒找什麼,隨便看看。”
話畢之際,她將手邊的那隻錢夾遞去他的面前,“裡面的東西很貴重的話,你應該收好。”
眼前的男人卻是不說一個字,修長俊挺的身姿立在她面前。
溼漉漉的頭髮尚在滴着水珠,而他淺麥色的胸膛處還沾染着大片的水珠,順着健碩性感的腹肌滑下來,最終隱沒在白色的浴巾裡。
他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不說話,只用深邃迷人的黑瞳深深地注視她。
容胭頓時更顯尷尬了,無奈地又將那隻錢夾收回來:
“我幫你放去衣服的口袋裡!”
只是——
她的腳步還沒來得及邁出兩步的距離,瞬間被身後的男人一把用力勾過纖細的腰肢,他手腕的力道猛然一帶便將她穩穩鎖在自己的懷裡!
容胭被驚嚇一跳,手邊的黑色錢夾瞬間掉落在了地上。
“七——”她所有的反抗,最終全部被壓在身上的男人全部吞沒。
容胭就連自己都不清楚,爲什麼會突然心生這麼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想掙扎想逃脫,可是她更喜歡與他接吻的感覺。
江遇城不是沒有親吻過她,只是像今晚這般有時極盡纏綿,有時強硬豪奪,她心裡忽然就生出另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但是最後的最後,也只不過是一個極盡纏綿悱惻的深吻,偶爾伴隨着他不老實的大手,再然後便是什麼都沒發生。
他照舊如同往常一般,將她緊緊擁在懷裡,跟她講一些公司裡的事情,或者溫柔纏綿的情話,然後她就在他低沉悅耳的聲音裡輕輕閉上眼睛睡過去。
第二日清晨,容胭在江遇城懷裡睡到自然醒,一覺醒來雖然覺得腦袋有些昏沉發懵,但是情緒倒是還好。
“醒了?”她剛剛睜開眼睛沒有多長時間,頭頂處忽然傳來一個性感沙啞的嗓音。
她輕然仰頭看過去,迎接她的便是近在咫尺的一張俊顏瞬間封住她的瑩脣。
她笑着想要推開他,反而被他一記用力直接壓制在大牀上,他雙臂就支撐在她香肩的兩側,低頭過來細細碎碎地親吻她。
容胭真的被他差點撩到情緒爆發,只覺得這一記早安吻實在是有點長了!
“我去洗澡!”終於趁着牀頭櫃上響起的手機鈴聲,容胭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迅速逃進了浴室。
江七爺顯然是還沒過完嘴癮,望着逃進浴室的人影微微挑眉,頓了頓,他才伸手取過牀頭櫃上一直在震動響鈴的手機。
容胭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而江遇城依舊半裸着身軀躺在白色的大牀上,他單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裡拿着已經掛斷的手機。
看見他一動不動地原樣躺在牀上,容胭疑惑地走上前:
“誰打來的電話?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情?”
“沒事!”江遇城說完這兩字,便將手機重新放回到牀頭櫃上。
見他不願意多說,容胭也不好繼續追問什麼,於是擡步走向臥室的落地窗前。
然而,不等她走過去想要拉開窗簾,卻陡然發現了昨天晚上掉落在地上的那隻黑色錢夾。
她彎腰拾起來,在茶几下面發現了那枚從錢夾裡摔出來的黑色優盤。
大抵是覺得這枚優盤真的有點眼熟,容胭好奇地看向牀上的男人:
“這裡面存着什麼?”
“沒什麼!”牀上的男人隨即下牀而來,他沉步走至容胭面前,修長的手指伸過來取走了她指尖捏着的那枚黑色優盤,只聽他沉聲解釋:
“這是前段時間陸遠送過來的一些大型項目的資料,可能你之前在書房見到過,所以纔會覺得熟悉。”
容胭聽了,乖巧地點點頭,然後走去落地窗前,她並沒有發現面前男人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冷厲精芒。
伴隨着“譁——”的一聲,低垂繁複的白色窗簾被她快速拉扯開,耀眼溫暖的光線一下子照射進臥室裡,原本光線略顯昏暗的臥室一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她又轉身走去牀前的位置,隨手關了壁燈。
容胭剛要走去臥室的門口,卻發現江遇城此時正一個人立在光線耀眼的落地窗前,低垂着視線不知在深思什麼。
於是她乖巧地走過去,從側面輕輕擁住他,然後揚起笑靨問他:
“我去幫陳姨做早餐,你想吃什麼?”
聞聲之際,身前的男人陡然偏頭看向她,額頭直接抵在她的額頭處,語帶溫柔和曖昧:
“我最想吃什麼,你會不知道?”
“早餐做什麼,你就吃什麼!”
容胭當即給他一記白眼,可也沒接話,而是扔下另一句話,轉身走去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