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廚師鬆了口氣,然後快速離開了餐廳。
皇甫祁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吃他面前的那一份西式早餐。
唐小唯見廚師都走了,自己點的蛋炒飯卻被皇甫祁夜改成了粥,她頓時有些氣憤的看向他:“你什麼意思?我自己要吃什麼我自己不會點嗎?我現在只想吃蛋炒飯,你給我點什麼粥啊?”
“蛋炒飯和粥不都是米?聽話點,早餐吃清淡點對身體好。”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因爲她的質問而兇巴巴的,反而無比的冷靜。
唐小唯氣不過,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他說完之後就低頭開始吃東西,態度非常的冷淡,她突然覺得和他爭吵也沒什麼意思了,畢竟廚師都去準備粥了。
她就什麼都不再說,有些不耐煩的等待自己的粥被端上來。
也幸好她不討厭吃粥,不然現在這會兒她肯定選擇離開餐廳。
皇甫祁夜見她乖乖妥協了下來,雖然她的表情不是很好,但好歹是聽了他的話接受吃粥,他的心情便大好了起來。
早餐過後,唐小唯發現皇甫祁夜莊園裡的廚師的廚藝還是挺好的,那份粥她吃起來特別美味。
所以,對於皇甫祁夜給她把蛋炒飯換成了粥而引起的氣憤,這會兒也慢慢的散了下去。
“你先去我的書房,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辦公用的電腦,還有你昨天還沒完成的文件也在書房裡面,我還有點其他事情要處理,一會再過去。”皇甫祁夜在兩人準備離開餐廳前,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對她吩咐。
只是,目前他們倆是一前一後的走着,她走在他的身後,他突然停下來,一點預兆都沒有給她,她頓時就撞上了他的胸膛。
除了額頭輕微有點痛之外,她也差點站不穩。
皇甫祁夜伸手快速抓住了她的手腕,向她靠近了幾分,低沉的嗓音輕笑了一下:“怎麼,還沒吃飽?怎麼連路都走不穩了?”
她一隻手被他握住,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想要往後退,嘴裡解釋道:“我哪是沒有吃飽,根本就是你突然停下來都不說一聲,害我被撞到好不好。”
她的語氣裡,有一絲小小的埋怨。
她氣憤的小臉都鼓了起來,看起來既可愛又惹人憐。
皇甫祁夜忍住心底的渴望,手上用力了幾分抓住她的手腕,故意冷了聲音警告她:“你要記住,你現在只是我的秘書,我是你的上司,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突然停下難道也要向你一個小小的秘書申請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覺得他說的很對,她確實沒有那個資格,但是剛剛真的是他故意停下,她才被撞到的。
她突然覺得很委屈,可同時又覺得自己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可憐無助的模樣來,她咬緊了脣瓣,臉上撐着露出一片冷漠的神色來。
見她這副明明生氣委屈卻故意冷漠的神色,皇甫祁夜突然覺得自己可能說的有些過火了,他放開了她的手,伸手捂住脣,忍不住輕咳了幾聲:“咳咳咳……”
他說他感冒,不是騙她的,而是真的。
現在喉嚨確實很癢,而他說一會有事情要處理,讓她先去書房,不過是因爲他現在必須去自己的臥室再輸液一次。
不然他的感冒會越來越嚴重。
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不會這樣小心翼翼的害怕自己生病,但現在,他怕自己生病得太嚴重了,自己就沒有力氣纏住她了。
“你先去書房,我兩個小時後再來,到時候你必須把昨天的工作做完,我再給你安排今天的工作。”他故意冷淡的向她吩咐了一句,然後就走出了餐廳,而餐廳門口的原棋,也緊緊的跟了上去。
唐小唯覺得他對自己比以前冷淡了很多,當然這也讓她放鬆了許多,畢竟現在當了他的秘書,她原本就不願意,他能夠對她冷淡點,她也就沒有那麼排斥這份工作了。
她很快就去了他的書房,果然發現裡面已經給她準備了一張辦公桌和電腦,而這些東西都緊緊的挨在他的辦公着旁邊,就彷彿她和他挨的很近一樣。
她不喜歡這樣的微妙畫面,於是就就想私自把辦公着搬開離他遠一點。
只是,當她開始去搬桌子後,才發現這張辦公桌重得她根本就搬不動,她又是推又是擡的,辦公桌卻仍然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她只好跌坐在這張辦公桌後的椅子上。
她的頭髮因爲她剛剛使出了很大的力氣去搬辦公桌,此刻也有些凌亂了,她有些小小的煩躁,伸手胡亂的理了理頭髮,然後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工作。
而另一邊,皇甫祁夜因爲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輸液的模樣,所以已經在自己的臥室裡面,開始輸液了。
醫生給他掛上藥水之後,他不耐煩的開口:“最少需要多久才能夠掛完?”
他想盡快掛好,然後就去陪那個小女人,也不知道現在她在幹什麼,有沒有乖乖的在工作。
其實,他根本沒有想讓她工作的意思,他給她安排的那些工作完全就只是拿去糊弄她而已,那些東西早就有人做好了。
但她現在因爲是他的秘書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他自然只能找點事情給她做,可又覺得捨不得讓她傻傻的去做原本就不需要做的事情,他此刻矛盾極了。
醫生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不耐煩,於是嚇的冒出了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少爺,最少也要兩個小時,不然藥水沒掛完您的感冒會加重的。”
“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把所有的藥水都輸完!”皇甫祁夜皺眉,陰沉的開口。
原本他也是打算聽醫生的話,在這裡輸液兩個小時,這樣身體纔會很快就好起來。
只不過,現在想到唐小唯在自己的書房裡面,而自己卻不能去陪她,他的心裡無端的生起一股不耐煩來,他想見她,而且是迫切的想見。
他從來沒想過,她都已經在他的地盤上了,可是纔沒見她多少時間,他的心裡就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