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現在只想要和唐小唯在一起。
“我還以爲你多少想起了一些。”唐小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爲什麼你會這樣覺得?”皇甫祁夜覺得詫異。
唐小唯的情緒低落下去:“因爲你一開始失去記憶的時候,對我那麼冷淡,還說自己不會背叛自己的未婚妻,說不認識我,我以爲你會一直這樣下去。不過我剛剛以爲你出了事,甚至都開始讓自己不要再去記掛這些事情,只要你活着,我也願意把你讓給修露露……”
皇甫祁夜打斷了她的話,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他的語氣裡隱隱有了一絲強勢的意味:“不要再說了,我不是物品,你不能隨便把我讓給誰,等我們出去之後,我立刻和修露露取消未婚夫妻的關係。”
“嗯?你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唐小唯非常好奇,他今天真的好溫柔啊,而且還在沒有想起她的情況下,竟然主動開口說要和修露露取消未婚夫妻的關係。
他到底是怎麼了?
她甚至不敢相信,然後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很痛,這不是夢,所以,她是真的聽到他這樣說了。
“我現在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個皇甫祁夜,所以即使我失去了記憶,冥冥之中,我也還是被你吸引,唐小唯,我想以後和你在一起,這樣更能夠促使我儘快恢復記憶,你不要拒絕。”皇甫祁夜伸出修長的手,擡起她的下巴,他深沉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她,語氣真摯,沒有絲毫的玩笑意味。
他是認真的。
“好,我答應你,我會和你一直在一起,直到你恢復所有的記憶。”唐小唯抿了抿脣,眼微額微溼潤着點了點頭,然後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突然上前,將自己的脣印上了他的脣。
很快,她就退開,他也沒有挽留,而是有些尷尬的沉默了起來。
他的手也收了起來。
唐小唯個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尷尬,她知道這是因爲他失去了記憶纔會不適應,可是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生氣,應該也是在試着接受她。
可她還是開口:“以前我主動吻你的時候,你纔不會這樣無動於衷。不過,這樣也好,我覺得這樣也很溫馨。”
“那以前的我,會是這樣的反應?”皇甫祁夜努力忍住身體裡的躁動,因爲他現在的內心單純,所以即使心裡和身體上因爲她剛剛的吻有了些許的反應,他也不捨不得輕易的冒犯她。
但聽她提起以前的事情,他此刻已經完全相信自己就是皇甫祁夜,所以就想聽她說一些以前的事情。
“那我們躺下來說吧,我們以前經歷了好幾年纔在一起,有很多事情要說呢。”唐小唯把鞋子脫了,然後往大牀的裡面爬過去躺了下來,然後在黯淡的月光下,等待着他過去。
皇甫祁夜扭頭看向已經躺下了的她,有幾絲月光照在牆壁上,以及她的身上,他覺得此刻的她,就像是月光下的仙子一般,美的那麼不真實。
他心裡的躁動更加的大了。
他突然站起身,聲音低沉的開口:“我看我還是先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危險,你如果困了就先睡,關於以前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也可以。”
他發現自己越是看着她,就越是不可控制的想起她剛剛吻他的時候那種感覺和氣息。
她的脣軟軟的,讓他莫名就有了無法控制的反應,他不能再繼續和她待在一起,不然他害怕自己會做出什麼控制不了的事情來。
“應該沒什麼危險的,你還是上來躺一會吧,而且你之前說手臂被擦傷了,你過來躺下,我幫你包紮一下。”唐小唯還是在勸他。
“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記得別出來,我一會就回來。”可是皇甫祁夜還是匆匆扔下一句,然後轉身就走。
因爲,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燙,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了。
這種感覺,跟那天洗澡的時候想起她的時候是一樣的,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可是很明顯,現在不是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包括她還懷着孕,而且孩子才一個多月,他根本不能碰她。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在自己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就這樣因爲身體需要而碰她,他必須要恢復記憶,那樣至少不會在心理上傷害她。
他打開木門走了出去,然後把木門關好。
之後,就坐在了木屋門口的臺階上,神色隱忍的曬着月光。
在小木屋裡面,唐小唯被他留在了裡面,一開始她是害怕且擔心的,不過,之後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她覺得他可能是想上廁所了吧,所以纔要避開她。
於是,她就放鬆了下來,而且她知道他們現在是躲避在森林裡面,所以她也不敢大聲叫喊,所以也沒有喊他,而是安靜的待在木屋裡面。
…………
相比在森林裡面木屋這裡的安靜與隱忍。
在之前關押唐小唯的那棟別墅裡面。
此刻,裡面的空氣卻讓人無比的窒息。
修淵看着房間裡面被打死的女傭,以及牀旁邊地上的那些原本捆着唐小唯的繩子,還有此刻已經不在房間裡面的唐小唯。
他的怒火顯而易見。
“是誰做的?”惱怒的大吼一聲,修淵立刻抓緊了一旁的修柔雪的脖子,目光冷冽:“是不是你?這別墅裡面只剩下你和這個女傭,如果不是你,還能夠是誰把她放走?”
他剛剛帶上一羣保鏢出門,這才一會兒而已,唐小唯竟然就不見了,而且被留下來守着唐小唯的女傭,竟然也被打死。
所以別墅裡面的修柔雪是最有可能下手的人。
修柔雪穿着單薄的睡裙,她被修淵捏住脖子,被他當着他的一大羣手下這樣無情的對待,她只覺得心中充滿了怨恨。
修淵從來沒有愛過她,應該說連喜歡都沒有,可是她卻無法避免的愛上了修淵,她在修家,除了想要好好活下之外,還希望自己能夠嫁給他,得到他的心。
她悲涼一笑:“人不是我放的,我剛剛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