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現在懷孕了不能碰,如果孩子沒了,以後她還得想辦法阻止他,她不想再懷上他的孩子。
她終於忍不住要爆發了,皇甫祁夜雖然知道她生氣,想要哄哄她,她這樣吼他,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她說沒有以後,這一點卻是讓他不滿意極了。
他輕嘆了一聲,然後突然將她抱了起來,標準的公主抱。
“有沒有以後都先跟我回去,我們的以後,我會讓你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看明白的。”他會親手把他們的以後完美的展現在她的眼前。
她的一句不能得逞,並阻止不了他的安排。
唐小唯沒想到他會突然抱她,並且還非常快速的往外面走。
如果是以前,她看到周圍人這麼多,肯定會非常掙扎還會大喊救命。
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懷孕後,即使心裡對於這個孩子的到來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卻不想傷害這個孩子,她不敢掙扎,只能安靜看似乖巧的被他抱了出去。
皇甫祁夜很輕鬆的就把她抱上了車,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今天的她真的很生氣,但在生氣的同時,她卻非常冷靜,不像以往,她生氣的時候都會瘋了一般的和他對抗。
但今天的她,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車子開出去之後,他擔心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不是說今天是來看你媽媽的?剛剛我去見他們,他們說沒見到你,而且你的樣子很不對勁,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她的額頭溫度自然,不像是發燒了,皇甫祁夜摸完之後順勢將她摟到懷裡,“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安靜?”
唐小唯沒想到他在找到她之前,竟然先去看過了她的父母。
而且他還發現了她今天有些不對勁。
她渾身一顫,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
皇甫祁夜感覺到了,立刻從旁邊的小櫃子裡面拿出毛毯將她包裹了起來:“很冷嗎?怎麼出門的時候不多穿一點。”
他用毛毯包裹住她之後,還覺得不夠,又脫下自己的大外套,直接披在她的肩上,纔再次把她摟進懷裡,溫柔的安撫:“還冷嗎?一會就回去了,餓不餓?”
唐小唯幾乎不說話,即使他說了很多,她只是臉色蒼白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着。
她低着頭,整個人雖然被包裹的很嚴實,而且車裡也開了空調非常暖和,但是她卻仍然覺得冷。
她的腦海裡不自覺的想起之前的那次冷凍室的事情,今天知道自己懷孕後,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就像置身於冷凍室裡面一樣,她覺得好冷好冷。
接下來,到底要怎麼辦纔好?
她根本就想不出一點頭緒,反而被懷孕的這件事情壓在心裡,整個人痛苦極了。
她的沉默,讓皇甫祁夜無法再多問,在感覺到她仍然在發抖之後,他乾脆將她抱進懷裡,想要她更暖和一點。
並且,還吩咐了前面的司機把空調開大一點。
因爲他不是話多的人,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纔會不由自主的說許多話,但此刻她的情緒不太好,他也不想多說什麼,唯有抱緊了她,其他的一律都不想去想了。
兩人一路無語,直到回到了森林莊園。
車門打開,唐小唯還愣在原地,根本沒有動作。
皇甫祁夜到是很滿意她這個樣子,以往她每次和他一起回來,只要車門開了,她都是跑得最快的一個,一下子就在他眼前跑得沒了影子。
今天的她雖然冷漠,但卻出其的‘乖巧’。
他走到另一邊,將被毛毯和外套包裹的她抱了下來,抱她下車後他也沒放手,而是直接抱了她去了餐廳。
剛剛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晚餐。
他和她都還沒吃晚餐,他到是不怎麼餓,就是怕餓壞了她。
一進餐廳,就能夠看到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可口的食物。食物的香氣充斥着整個餐廳,讓人聞了便不由感覺更餓了幾分。
只是,唐小唯剛剛一直失神,一進餐廳聞到這些油膩的味道和某些刺激的味道,她的臉色就變的更加蒼白。
皇甫祁夜剛剛放下她,她就猛然捂住嘴脣,乾嘔了幾聲,迅速跑出了餐廳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被狠狠關上之後,皇甫祁夜纔回過神來,唐小唯難受的跑去嘔吐了。
他沉了臉色,吩咐一旁的原棋:“去把家庭醫生叫來,立刻!”
原棋不敢耽擱,快速跑了出去,並且掏出手機撥打家庭醫生的電話。
皇甫祁夜快速走到洗手間門口,用力的拍着門:“唐小唯,你怎麼了?開門,是不是生病了?”
他猜測,她可能是感冒了,感冒也會嘔吐不是麼。
而且現在的天氣明顯就很冷,她今天還一直在發抖,肯定是感冒了。
洗手間裡面。
唐小唯將那張顯示她懷孕的單子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面,嘔吐了好幾次之後,她才勉強撐着洗手檯,看着鏡子裡面那個臉色蒼白的自己。
原來懷孕之後這麼難受,聞到以前喜歡吃的菜的味道都會想吐。
她害怕這個孩子的到來,但是卻下不了手傷害這個孩子。可是她知道,如果她告訴皇甫祁夜她懷孕了,皇甫祁夜肯定會讓她生下來的。
現在,她並不愛他,她如果給他生了孩子,她怕自己以後無法給予這個孩子母愛,她不想讓這個孩子生存在一個父母並不相愛的家庭。
所以,她現在不想告訴皇甫祁夜她懷孕的事情。
除非,她能夠愛上他,他也愛上她。
但現在是情況看來,她對他不過只有一點好感,而這點好感因爲昨天他的粗魯和禽、獸,這點好感已經被他給磨沒了。
而他,也從來沒說過喜歡她,愛她。
這樣的情況下,她只能隱瞞懷孕的事情。
可是剛剛的那些菜色,她聞到就想吐,她以後如果一直這樣吐下去,能夠隱瞞的下去麼?
還是說,要儘快找機會把孩子流掉?
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不行!
她用力的抓住洗手檯的邊緣,指甲幾乎被掐斷,疼痛使她回過了神來。
她不能傷害這個孩子,即使現在她不愛皇甫祁夜,皇甫祁夜也沒說愛她,她也不能傷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