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好,溫暖實在是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地拿拳頭在她的腦袋上戳了戳:“你啊!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簡直是氣到想笑的程度。
想生她的氣吧,但看着她認錯的樣子又氣不起來了,只好無奈地笑了笑。
“你以爲我是在生什麼氣?我不是氣你算計我,我是氣你讓我擔心!酒吧那種地方多複雜啊,誰知道有什麼居心不軌的人存在,我還不是擔心你被人拖去賣了?”
“嘿……”顧好立馬笑了笑,喜笑顏開地抓拉着溫暖的手臂,搖了搖,笑嘻嘻地說,“好了寶貝兒,我知道錯了嘛!下不爲例,好不好?我就是……嘿嘿。”
顧好像八爪魚似的黏在她身上。
溫暖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
顧好這個臭丫頭心裡在想什麼,其實她能猜出來。
這樣說起來,什麼屈文跟美人兒花前月下,什麼好好不知所蹤,都只不過是他們串通好的戲碼而已。這瘋丫頭,是在給她和顧以宸製造機會?
“我今天要是不逮到你,你還準備把我丟到他房間裡不管了是不是?”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顧好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嘿嘿笑一聲。只是被溫暖一白,立馬訕笑,“這不是被你抓到了嘛,就沒有什麼準備了!咱們回去!”
哎……
你要說,這丫頭到頭來也是爲了她好,想生氣都沒了緣由。
兩人準備回去,就看見顧以宸和屈文站在那。屈文乾笑一聲,頷首說:“溫小姐,我爲我跟顧小姐所做的事鄭重地跟您道歉,但這件事顧總是不——”
“行了,”顧以宸打斷他的話,“道完歉就行了。不早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溫暖對他們點了點頭,離開了這裡。
屈文說:“顧總,怎麼不讓我把話說完?這件事跟您沒關係啊,溫小姐萬一誤會了……”
“沒必要。如果她誤會了,你說什麼都沒用,如果沒有,你就什麼都不用說。”
顧以宸也離開,屈文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略懊悔。
辦的這叫什麼事啊。
……
週一,早上七點。
自結束了郵輪遊之後,溫暖身心俱疲,一到家洗漱完就睡覺了。睡得早,覺睡飽了,醒得也就很早,一早就聽見顧好在外面搗鼓的聲音。
好好今天還要去上班,至於她麼……
嗯,還處於休假中。
“叩叩叩——”顧好過來敲了敲她房門,“暖暖,你要是醒了,就起來吃吧,早餐做了你的份,吃了再睡。”
“知道了……謝謝你親愛的……”伸了個懶腰,溫暖也準備起來了。
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打着哈欠倚在門口,眨了眨,看正忙碌中的顧好,癡漢笑:“能找到你這麼一位室友,我上輩子一定拯救過宇宙。”
顧好雖然看着不靠譜,但實際上是居家小能手,廚藝棒棒的,整理家裡也有她自己獨特的辦法。她是設計專業,因此總能將一個空間的利用發揮到極致,是溫暖覺得自己不能比的。
“能找到你這麼一位包養我的室友,我上輩子做的好事也不少呀!”顧好嘿嘿一笑。
溫暖是部門經理,顧好今年才升了設計部門的主管,月薪方面是不及溫暖的。但她們兩人之間沒什麼矛盾,溫暖賺多點,她就多分擔些房租,水電費她全包,心甘情願,畢竟家務活基本上都是顧好做的,兩人都達成共識的話,在錢方面的爭執就不會出現。
“對了親愛的,今晚我應該加班,就不回來了,晚飯你也自己解決啊,”顧好咬着一塊土司,提包穿好鞋子,“別再喝酒了聽到沒有?”
溫暖的腦海裡一下子出現了那天的情形……
抖了抖,訕笑:“不會了……”
她可不想再和顧以宸稀裡糊塗地那麼滾一次。
顧好已經走了,門也關上了,溫暖自己一個人趴在門欄上,陷入沉思。
那天在船上……他跟她說的那些話是真心的嗎?亦或是隨口說說而已?
可他奮不顧身救她也是事實。
唔……怎麼辦呢?大腦好混亂。
溫暖搖了搖腦袋,讓自己不要再亂想。
……
中午,溫暖叫了外賣,一邊吃一邊刷刷微博打發時間的時候,突然打進一個電話,是小章。
小章在工作日給她打電話,應該是問工作上的事,便馬上接了。
“暖姐!不好了,公司出事了!”
溫暖一個雞腿卡在嘴巴里,動了動嘴:“你說什麼?出事了?”
好端端地……公司能出什麼事?
“我也不清楚!總之是大事!現在公司都亂了套了,董事長正召開緊急會議呢。”
溫暖趕緊站起來,東西也不吃了,洗了手往房間裡去,換衣服。
能讓公司都亂了套的事,一定不是小事了!聽小章的口吻,也是糟糕了的樣子。
“今天一早暫代暖姐你位置的彭經理沒來,我們還以爲是有什麼私事兒呢!結果她是知道自己犯了錯,早在昨天就人去房空,直接跑了!”
“什麼?”
跑了這麼誇張?
換好衣服,溫暖連妝都沒化,拿上手包就出門了,“算了,等我去公司再說。”
路上,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回竟然是高淑媛。
高淑媛親自給她打電話,說明事情的確是挺大的。
“喂?”她接上藍牙。
“溫暖,你現在馬上來公司一趟,別問爲什麼,馬上過來。”
“我已經聽說過了,暫代經理跑了的事,但具體什麼情況?”
“別提了,先來公司。”
“知道了。”
她喊她,多半是因爲她是集團股東,否則憑她一個經理的位置,去不去都沒什麼差別。
……
溫陽集團。
一進大廳就能感受到那股子隱形的混亂感,每個人都在談論着什麼。特別是底層,不知道公司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似乎是出事了,不安感被無限放大。
溫暖停好車就直接坐VIP電梯上去。電梯在一樓停下,她擡起頭,康文彥站在電梯外面。
這是自郵輪一事之後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