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滿的姑娘愣了，結巴起來，“我……我不知道……”
其餘的人一聽也都有些意外。
“你當然不知道！”小章也來了氣，“在你認爲暖姐有很多錢，她借錢給你幫助你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你甚至都不會感激她！在你哭自己可憐一個人從鄉下到城市裡工作孤苦無依的時候，沒有想到暖姐也是孤身一人從英國到陽城打拼的，你也忘了她跟你一樣大！”
“你困難的時候會哭泣，有暖姐幫你，暖姐哭泣的時候，又有誰幫她？她以前從不在我們面前哭泣，所以我們以爲她從來沒遇到過什麼困難。可上週五，你們還不明白嗎？暖姐哭成那樣，就沒有誰心疼她嗎？她不是沒遇到困難，而是遇到了也只會哭給自己看，若不是酒精驅使，我們依然會那樣認爲！連我也是！”
“她自強，從不尋求別人的幫助，你們也想一想，她什麼時候讓你們幫過她的忙？難道是因爲她不需要幫忙？不是，是因爲她喜歡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問題，這就是爲什麼她今天是策劃部的經理，而你們卻依然庸庸碌碌！因爲她在努力的時候，你們花更多的時間在那自怨自艾，說別人壞話，怨天尤人！”
“你們以爲暖姐衣着光鮮從頭到腳都是名牌，就以爲她很有錢，卻不知道那些錢也是她用自己的勞動成果換來的。她比你們年輕，卻比你們有錢，反而還成了她的罪，你們就不想想，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嗎？朋友們，窮不是理由，弱也不是藉口，那些比你們富有，比你們強大的人，他們更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們不從自身找問題，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成就的！”
小章的話說得所有人都面紅耳赤，說不上話來。
連小綿羊都愣了愣，默默地給她點了個贊。
“暖姐！”有誰喊了一聲。
他們才發現，溫暖不知何時站在辦公室門口，眼睛有微微泛紅。
誰說她失敗的？
至少她還有他們。
溫暖走過去，抱了抱小章，抱了抱姚貝兒，“謝謝你們。”
……
“聽說了沒有？那個策劃部的經理溫暖，今天被停職了。”
“還有誰不知道的嗎？整個公司都在議論，說她碰上了釘子，新老闆康總完全不吃她那一套！還以爲是董事長在任對她百般忍耐的時候呢。”
洗手間，素來是談論八卦最痛快的地點之一。
而討論聲，在溫暖進入女洗手間的時候，戛然而止。
縱然是膽子再大，在話題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後，也不會再繼續談論下去了，更有幾分尷尬。
溫暖站到她們身邊，若無其事地補着妝，過一會兒，也不生氣，還笑起來：“你們怎麼就知道康總不吃我這一套？停職就一定是處罰我嗎？難道就不能是康總憐惜我工作太辛苦，讓我在家好好休息，等忙過了這陣再回去呢？”
被溫暖這麼一提醒，兩人還真的愣了，也對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畢竟眼前的溫暖，怎麼看都沒有慌張的樣子。
“對……對不起啊，我們都是道聽途說。”
溫暖微笑：“有些消息隨便聽聽就得了，別當真，否則日後是要吃苦頭的。”
“知、知道了溫經理！我們以後不會了……”
“幹嘛一副很怕我的樣子？我又不會吃了你們。我只是用我過來人的經驗告誡你們，謹言慎行，別給自己招麻煩。”
“是！”
看着她們逃出去的背影，溫暖無奈地搖搖頭。
她們這還沒知道更可怕的事呢。
要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不得當場給她們嚇腿軟了。
溫暖對着鏡子笑了一下，疑惑着，難道現在的人都不喜歡人微笑着對話麼？她很可怕？
明明長得這麼漂亮誒……
……
跟康文彥派來的人做了交接工作之後，溫暖和小夥伴們打了招呼，離開了公司。
所到之處，都有人在議論紛紛，或幸災樂禍，或落井下石。
溫暖不以爲意。
見多了一時的春風得意，日後摔下來準是很疼的。
溫暖回去香木小區，路過超市就買了一打啤酒回去。顧好還沒下班，她便打開電視，搜了期綜藝節目一邊看一邊喝酒，打發時間。
一個小時過去……
溫暖將最後一瓶空了的啤酒翻過來，只滴落了一滴。
“喝完了嗎？”溫暖哀嘆了一口氣，拍打着自己的額頭，將空瓶子擺在了茶几上。
她真的不適合家裡蹲，無聊的時間過得好沒意思。
“叮咚——”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按了門鈴。
“難道是好好忘帶鑰匙了？”溫暖嘀嘀咕咕地開了門，“咦……沒人嗎？”
“……”顧小白努力地跳了一下，讓自己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小暖~我在這裡~”
溫暖一低頭，嚇了一跳：“小寶！你怎麼又來了？”
“唔……小暖……你身上怎麼都是酒氣。”
溫暖略懊惱，她怎麼能在孩子面前這個樣子啊，太糟糕的負面形象！“你等等啊，我馬上就來！”
關了門，趕緊把茶几上的空酒瓶通通藏好，整理了一下，這纔去開門，“進來吧寶貝兒。”
顧小白皺眉：“你喝酒了？”
“沒有！絕對沒有！是有點像酒味的香水……呵呵……”
顧小白：“……”
該不會是醉了吧？這理由也太荒唐了……
還不等小白拆穿，溫暖自己就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被小白那眼神一盯，嘿嘿一笑：“那個，地上有點滑——嗝——”
話還沒說完，肚子裡氣一脹，打了個酒嗝，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微笑。“不是週六纔來上課嗎，怎麼今天又來了。”
“今天是課外補習哦！”
“什麼？”溫暖又打了個嗝，拍拍自己的腦袋，她沒聽錯吧？“補習也要我？”
“你在嫌棄我嘛……那我走好了……”小白剛蹲下又站起來，抿着脣，楚楚可憐兮，“被小暖討厭了……”
“哎哎——”溫暖追上去一把抱住，“沒有沒有，跟你開玩笑的——嗝——”
“唔……”顧小白一把捂住鼻子，“小暖！就算我很喜歡你也還是要說，酒氣好濃啊！”
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