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雷電擊中,樑爽從噩夢中猛然驚醒。
“早。”
孟衡微笑的臉映入她眼簾。
他就躺在她身側,一手撐着頭,玩弄着她的髮絲。
俯身過來親她。
她心驚地躲開,嚇得往後縮。
“小心。”孟衡長臂一伸,將她勾回懷中。“差點就摔下去了。”
他深深看她,語氣**溺。
“你……我……我們怎麼睡在一張**上……”他上身赤.裸着,身材雄壯,薄薄的被單搭在他腰窩的位置,隨着他剛纔的動作,滑落了一下,連那兒都隱隱可見,仍硬挺着。
“你當真不記得了?我可是度過了一個美好的晚上。”他食髓知味一般,笑容幽深。
樑爽的腦子是亂的,身子是顫抖的,小臉失血般慘白。
她記得她昨晚在浴室哭,他闖了進來,看遍她全身,她憤怒掙扎,然後就……失去了記憶,難道被他……
“我說過要吻遍你全身,愛遍你全身每一處……”他的眼神火辣辣的,薄脣一張一啓,說出的話字句都是在宣判她的死刑。
“你……你該死!”樑爽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半空中,手腕被他輕鬆截住。
她的手指冰冷,指骨發抖,咬牙切齒。
“我們現在已經是戀人關係,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很正常麼?昨晚你沒能好好享受,不過沒關係,以後會越來越習慣,越來越喜歡,我保證。”
孟衡舔了舔嘴脣,一臉滿足,眉峰可惡地上揚着。“我和鄭舒南在**上誰更能滿足你?”
“你配合他比?要不是我暈了,根本不可能讓你有機可乘,你也就只有這點本事趁人之危的本事罷了,有能耐就該讓我心甘情願。”
“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說你讓我滿足了麼?”
“你一定小得可憐。”
“鄭舒南器大活好,和他**讓我欲死欲仙,而你……你這叫強暴。”樑爽辱罵着,一個字都不帶停頓。“你一定是性無能或者那裡特別小纔會導致這麼**。”
孟衡看着她,幾秒後,突然大笑起來,胸膛裡逸出一陣陣笑聲。“你太可愛了。”
伸手去摸她的臉。
“別碰我。
她惱羞成怒地拍開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強行摁住自己雙腿間,那兒還惡意跳動了一下。
“這叫小?”
他傲慢地問。
她的手幾乎握不住。
“和種馬**,虧你不嫌髒。只有我纔是你的,我的人,我的心,我的愛,完完全全只屬於你。”
樑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想到全身被他碰過,就好像每一處都有幾百只噁心的毛毛蟲在爬,她都恨不得跳樓死了算了。
“我昨天說過了,你的第一次屬於他,我可以原諒,但將來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你最好習慣這一切。”
她卯足力氣推開他的手臂,從他臂彎中逃跑,衝進浴室,打開蓬頭,將水開到最大,讓水激烈地衝刷自己的身體。
“嘩嘩譁——”
水聲掩蓋了她的哭聲,她哭得很絕望。
被他糟蹋的身子已經髒了,她再沒有臉面對鄭舒南。
他們徹底結束了。
……
“叮咚——”
門鈴聲打斷了樑啓明失神,他的眉心擰得很緊,起身時還重重嘆了口氣。“來了。”
門外的來客是他沒預料到的。
“阿南。”
“伯父。”鄭舒南提着兩瓶白酒站在門口。
“你來找阿琴嗎?她出去了。”
“我是來找您的。”
“我?”樑啓明無心應對,但還是點點頭,讓他進來。
“你來找我有事嗎?”
“我今天不上班,一個人無聊,正好有個朋友送了兩瓶白酒給我,我記得您喜歡喝白酒,就給您送了過來。”鄭舒南熱情地說着,把酒放到茶几上。
“謝謝,有心了。”
樑啓明落座,但還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心事很重。
鄭舒南暗中觀察着。
他派去的人調查不出情況,所以他直接來找樑啓明,想從他口中套出真相。
但他當然不會直接問,兜了幾個圈子,東拉西扯了一大堆,樑啓明心不在焉地應付着。
“我看你有心事,若是生意上的,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義不容辭。”
“沒什麼,謝謝關心。”
他的問題無法解決。
“要不咱們喝一杯吧?只要不喝醉,酒是個好東西,解愁。”
樑啓明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那就喝點吧。”
他現在正是心煩的時候,也想找人喝一杯。
兩人喝了幾杯,樑啓明酒量一般,已經有些醉意了,話也變得多起來。“聽說你要結婚了。”
“沒那麼快。”
“哦……哎,你和小爽有緣無分,我也是挺惋惜的。不過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風雲變化,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還年輕,不管是輸是贏,你都有資本。”
“伯父說得對。”
鄭舒南沒喝多少,又和樑啓明碰了一杯。
樑啓明心裡有事兒,一杯一口就幹了,喉嚨火燒火燎,嗆得一張臉通紅。
“男人啊,不管婚前怎麼玩都好,結婚之後都得收性,不能冒險,否則……男人,什麼都輸得起,唯獨愛情和家庭輸不起,一失足成千古恨。”
“在這方面,伯父您是我的榜樣。”鄭舒南又給他倒了一杯,“您和伯母的感情多年如初,真讓人羨慕。”
“要是幾天前,我還擔得起榜樣這個稱號,但現在……”樑啓明直搖頭,眼眶微微發紅,也不知是被酒薰得,還是心裡憋屈得難受。
鄭舒南不動聲色往裡面繞。“咱們都是男人,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您的秘密在我這絕對安全。”
“我這輩子就背叛過阿琴一次,這麼多年一直做得很好,很恩愛,沒想到還是晚節不保。”
樑啓明藉着酒意,一點一點,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經過道來。
“我對不起她,我不是人。”
樑啓明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毫無疑問,這是孟衡設的陷阱,就是以此爲把柄要挾樑爽。
情況已經一清二楚了,鄭舒南心中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