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王文君對唐澤讚不絕口,陸禹森越聽越煩。
一聽到那個名字他就特別想掐死他。
“見了他們,你對婚姻有什麼想法?”王文君問道。
陸禹森心想能有什麼想法?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用最殘酷的刑罰折磨得唐澤生不如死。
“你不覺得他們很幸福嗎?”
“幸福?”陸禹森泄露了一絲情緒,諷刺道:“那叫幸福?”
她完全是他的傀儡。
這一晚上看着他各種佔她便宜,看着她那副焦急無奈的模樣,陸禹森的心都要被撕裂了,有幾次險些掀了桌子。
太痛苦了!
怒火中燒!
“以前阿澤是個花花公子,但現在看來,他對安妮是真心的。安妮是個好女孩,值得他愛,他們很般配。”王文君藉機勸說道。“我的意思是,婚姻沒有絕對的,連阿澤這樣的花花公子都能變的專一,你也可以。以前不愛,不代表以後不愛。只要你給小慈一個機會……”
“別拿我和他相提並論。”陸禹森負氣地打斷她。
王文君一愣,她很少見他談論一個人這麼情緒化。“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陸禹森心想何止是過節,簡直是不共戴天之仇。
但即便怒氣衝頂,他還是沒完全被操控,保有一絲理智。“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我不喜歡被拿來比較。他是他,我是我,他那套在我身上沒用。”
王文君想也許他只是不喜歡她給他施壓吧,便沒多懷疑。
這事兒,急不來。
……
一大早唐澤就去樑爽家接程安妮,買了早餐給她,但她不吃,一直望着窗外。
她畫了個淡妝,但依舊遮不住黑眼圈和憔悴的臉色。
“昨晚沒睡好嗎?”他忍不住問。
安妮在心裡冷笑,發生了那種事,她能睡得着纔怪。
她昨晚**沒睡。
兩個小時後到了l市,後面就有一個很大的滑雪場,所以很冷。
在酒店門口等人時,安妮冷得瑟瑟發抖。
唐澤幾次拿衣服給她,都被她推開了。
等了半個小時,安妮心裡的不安在不斷擴大,她很害怕今天表現不好或者做錯什麼漏出馬腳。
她無法面對王文君。
她想逃。
唐澤拉住她的手臂。“你去哪?”
“洗手間。”
“你想逃走對不對?”
“……你放手。”
“如果你現在走了,王文君會懷疑。”
“那又怎麼樣?你直接告訴她我和陸禹森的關係啊,像你這種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去啊!”
他瞳孔一緊。“你明知道我不會這麼做。”
“我怎麼知道?陰招你用的還少嗎?”
“你可以逃避一時,但你能逃避多久?除非你和陸禹森分手,否則你遲早都要面對王文君。如果你連這個膽量都沒有,那你只能和他分開。”
他說的話是事實,但程安妮只想逃避,“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管,放開我!放手!”
“王文君遲早會知道的,到時候你要怎麼跟她解釋?你別再當鴕鳥了……”
“放開……”
一輛房車停在他們面前,司機恭敬地拉開車門。
唐澤忙將程安妮環入懷中,她見王文君下車,也不敢再掙扎。
她錯過了機會,今天逃不了了。
既然逃不了,那就勇敢面對吧。
昨天她的表現已經很失常,今天絕不能再那樣。
“奶奶。”她跟着唐澤打了聲招呼。
陸禹森從另一邊下車,聽到“奶奶”這個稱呼,眉心沉了沉。叫什麼奶奶,她應該跟他一樣叫媽。可恨的是現在不行,但將來一定可以!
兩人的目光接觸了一秒鐘,她迅速別開眼,面帶微笑。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她自認爲早已練就一身銅皮鐵骨,至少不是那麼稚嫩的。以前那些“道行”,現在都得用在“對付”王文君上,她今天必須好好表現。
“不好意思,今天出門有點晚了,你們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們也是剛到。”
“嗯,那就好。”
前臺,酒店經理親自接待。
“唐少,您預定了三間豪華套房,這是您和夫人的大**房房卡。”
“謝謝。”
夫妻睡一間房順理成章,但程安妮還是覺得不自在,可她提出分房睡也不合適。
“我們好久都沒出來玩了,這次算度蜜月了。老婆,你說是不是?”
“你們真恩愛。”王文君多希望陸禹森和葉慈也能像他們這麼甜蜜,哪知程安妮是有苦難言。
唐澤故意在陸禹森面前揚了揚房卡示威,慢慢強調道。“我和我老婆一間房。”
明顯感覺對方不爽,但他更要挑釁。
他就是要讓他不爽透頂,不服又怎麼樣?有種說出來啊!
他就喜歡他這副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樣子,氣死他!
唐澤和王文君的房間挨着,陸禹森的房間在走廊盡頭。
“奶奶,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十二點我來叫你。”
“好的。”
王文君一進房間,陸禹森的臉就完全沉了下來,掄起拳頭就要衝上去揍他。
“別動手……”程安妮忙攔着。
唐澤是賤是欠揍,她也很想揍他,但絕不是現在。
陸禹森的胸膛激烈起伏,想推開安妮,他實在忍無可忍。
唐澤特別狂妄地朝他比了根中指。“想打我嗎?來啊!有種你就打死我。”
“你找死——”陸禹森被徹底激怒了,推開了安妮。
唐澤挑釁地衝他冷笑着,然後按下門鈴。
“有什麼事嗎?”王文君開門。
陸禹森被迫停下腳步,拳頭握得死死的,手臂上已經突出了青筋。那一拳要揮過去,非把唐澤活活打死不可。
唐澤生怕氣不死他似的,還揚了揚下巴挑釁,回頭卻朝王文君輕笑道:“忘了問你喜歡中餐還是西餐。”
“都可以,你們做主吧。”
“嗯,那我們先回房了。”他攬過程安妮的肩膀,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房間,可算是狠狠出了口惡氣。
之前他鬥不過他,吃了不少虧,但現在有王文君當擋箭牌就不一樣了,陸禹森敢怎麼樣?
風水輪流轉,自己不可能一直處於優勢,總有人能製得住他,也讓他嚐嚐他受過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