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的電話,楚臨風抽菸想着歷言澈最後的話。
不是聖母?的確他們都不是聖母。
從小就過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楚臨風什麼時候也變的聖母。
當年的古姍姍,現在的古巖,什麼時候楚臨風也會產生放人一馬的念頭。
也許楚臨風原本如此,只是生活在那個圈子,不得不冷血起來。
抽在嘴邊的煙掐斷,楚臨風靠在陽臺吹着海風……
沐念回來的時候就被滿屋子的煙味嗆得暈眩,小手煽動在鼻子前方,意圖扇走的煙味,還是毫不留情的闖進她的鼻子。
楚臨風這是抽了多少煙,沐念一下火了。
找到那個站在陽臺上吹着冷風的男人,對上桌子上滿滿兩菸灰缸的菸頭,沐念恨不得拿着菸灰缸砸在楚臨風的頭上,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是站着,而且還拆掉了石膏。
“你怎麼把石膏拆了?”沐念尖叫,拉着楚臨風連忙讓他坐下,然後小心的捧着他那條受傷的腿,細細檢查“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問着。
“沒事,已經好了。”
“什麼好了?”沐念瞪大眼睛,“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都變成什麼樣了還把石膏拆了,這要萬一在出點什麼事情,還要怎麼接呀!”
沐念吼着楚臨風,吼着他她自己倒先哭了,知道楚臨風有事情要處理,知道他不喜歡打着一個厚重石膏,但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嗎?
止不住的眼淚流的稀里嘩啦的,楚臨風無奈捧起小妻子的臉,印下一吻“乖,我沒事的,再說這不是已經好了嗎?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顧宇默的藥不是?”
“比起你,我更不相信顧宇默的藥。”
“……”
小妻子嘟嚷,楚臨風糗了,雖然小妻子哭的梨花帶淚挺好看的,但他不喜歡小妻子紅透的眼圈。
習慣的把小妻子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這是這一次,小妻子卻不像之前的乖巧,而是側身坐在楚臨風身邊的椅子上,在確定楚臨風外在的傷口已經結痂之後,才稍微的放下一點心來。
“那你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好。”
小妻子都這樣要求了,楚臨風要是再不答應就是找死,拉拉小妻子的粉霞,楚臨風一笑的說着,“幫我倒杯水吧!渴了。”
“恩。”
沐念像只小兔似的蹦躂下樓,楚臨風做賊心虛的立馬清理桌子上的菸頭,等沐念端着兩隻水杯上來之後,鄙夷的盯着一塵不染的桌子。
放下的水杯,沐念也不跟楚臨風廢話,“菸頭呢~!”沐念指着桌子,“剛纔還在這,你當我沒看見呀!老實交代。”
“什麼菸頭?”楚少無恥的眨眨眼睛,“我怎麼沒看見呀!”
“楚臨風!”沐念咬的暴怒。
這個死男人,是當她瞎了嗎?剛纔那麼多菸頭,他以爲就是他清理一下就能解決的,敢揹着她抽菸,找死。
沐念咬牙切齒的翻動着垃圾桶,在裡面找到一堆菸灰後,丟在楚臨風眼前,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表情,一副你看着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