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星。”
楚臨風脣角微揚,“要是讓鬼才知道他唯一得兒子加入了殘星,不知道會不會詐屍。”
“你懂什麼?”
猶如被踩到尾巴的小獸,白明浩痛苦拉好衣服,擋住的後背擋不住臉上的痛苦,“你以爲是我自願的嗎?當年爸爸在得知他們要縱火的時候,爸爸給我服下了重生,然後把我偷偷送了出去,當時我只有五歲,爲了活着我每天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爲了活着我不得不去偷去搶,甚至……甚至碰了爸爸最不恥的毒品……”
“當年我爺爺給鬼才下葬的時候,曾找過你,是你自己拒絕了楚家幫助。”
“當時我是害怕,再說我不想欠任何人,爸爸就是因爲所謂的報恩,最後被自己最信賴的人一把火燒死,我不想重蹈他的路,我要自己強大爲他報仇。”
“但是你沒做到。”
楚臨風抽着煙,慢條斯理的在白明浩的傷口上撒鹽,他不覺得接受別人的幫助有什麼不光彩的,每個人都有那麼一段經歷,只要肯努力,只要你記住別人給的恩情,只要你不恩將仇報,接受別的幫助並不會丟人。
白明浩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爲了活着的確可以不擇手段,但在你不擇手段的前提下,需要的是記住初心,如果連初心都沒了,那你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白明浩麻木的看着楚臨風,他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冷情,冷漠的就像是一塊冰山,融不化的千年冰山。
怒氣的跳下牀,他要離開這裡。
“你不想脫離組織了。”
楚臨風的聲音響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戶前看着遠處風景,“你的確沒有繼承到鬼才的天賦,不但沒有繼承他在醫學上的天賦,也沒繼承他做人的根本,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鬼才沒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丟在大街上不過就是個叫花子,這樣的你,憑什麼說要報仇。”
楚臨風的聲音不重不輕不慌不慢,卻每一個字都想一根釘子釘在白明浩的心上,握緊的拳頭收緊,楚臨風手指跳動着窗臺上的小花兒,“我可以幫你脫離組織,也能幫你報仇,我甚至可以幫你調查當年的事情,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一切我都能幫你。”
“你要我回答你什麼?”
白明浩轉身,對上楚臨風的背影,楚臨風依舊低頭看着窗臺上的小花,手指挑動的花瓣,粗魯的拽了下來。
指尖的小花放在鼻尖輕嗅,美麗的小花失去了生命,下一刻落在樓下的草坪、
楚臨風看着小花在下垂的空氣中飄飄蕩蕩,一個轉身前一刻溫柔似水的手指,下一刻利刃似的鎖上白明浩的脖子,“寒叔在哪?”陰狠的盯着白明浩,收緊的手指卡緊。
突然的轉變讓白明浩反應不來,等他回神時,只覺得肺裡的空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卡在脖子上的手讓他無法呼吸,眼前昏暗,感受着自己的意識慢慢的變着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