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猛地撲向了梟的方向盤,我死死地將方向盤拉向了一邊,梟也沒有料到我會來這麼一出,手上也沒有怎麼用力就被我拉着將車子朝着右邊開去。
也給急轉彎,雄的眼睛都要跳出來了,看着我就跟個瘋婆子似得想要將他們置於死地,慌亂地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不讓我去碰反向盤。
卡車甩了一個尾巴,險些就撞到了路邊的綠化帶,梟趕緊將方向盤朝着左邊轉,卡車擦着綠化帶,回到了正常的行駛路線上。
我被雄死死地扣着腰,也顧不得手臂上的槍傷,我瘋了一般地吶喊着:“放開我!我要你們還給我陪葬!大家一起死,一起死!”
“雄哥,這樣吧,把她扔下去,如果繼續下去,我們遲早都會被陳瀝言追上,倒不如將她放了。”
梟很頭疼地說着,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爲了自保,只能選擇將我給放了。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看來我的計劃成功了,車子並沒有停,還是保持着高速,我看着雄將車門打開,就要將我朝着下面扔。
“車子還沒有停!我不下去,你停車!”
我可不敢輕易地朝着下面跳,要是跳了,我還不摔殘了?
“廢話那麼多,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別走了!”雄很不耐煩地在我的耳邊吼着,本來之前的那一巴掌就讓我的耳朵有些聾,又被他在我的耳邊這麼一吼,我的耳朵是更加聽不清了。
“要跳你跳,我不跳,停車,停車!”我死死地扒着車子,就是不願意往下跳,雄回頭看了梟一眼,只感覺到梟好像是將車速放慢了一點,算是正常的速度了般,但是我還是不敢跳。
眼皮子下面就是不停滾動的車輪子,我有點害怕,萬一一個沒有跳好,身體滾入了車輪子裡面,死相一定非常的慘。
“你究竟跳不跳!再不跳,我就一槍崩了你!”雄氣的將槍掏了出來,抵在了我的後腦勺上面,我都要哭了,這不是我逃命的方式!
“你別開槍,只要你停車,我保證讓陳瀝言不碰你們,我這麼跳是不行的,要是我死了,陳瀝言還是會繼續追殺你們,放了我,留我一條命!”
車子猛地停在了路邊,我看準了機會,立馬就朝着下面跳了下去,之前在山上落下的傷,在跳下來的時候再一次碰到了,我抱着我的腳,無聲地猙獰着我的臉,簡直都要把我給疼死了。
“我們還會見面的。”梟探過頭嗎,看着倒在地上的我,然後將車門拉上,繼續瘋狂逃命。
告訴路上車來車往,在卡車重新行駛的時候,那些小轎車也朝着我開來。
“停車!有人!”我趴在地上,險險地避開了一輛迎面朝我開來的白色轎車,額頭上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疼痛,都冒出了汗水。
蹲在了綠化帶的位置上,我抱着我的膝蓋等着陳瀝言的車開過來,沒有過多久,我就看到了子凡的車子停在了綠化帶旁邊,陳瀝言率先從副駕駛的位置走了下來。
“蘇荷!”他激動地喊着我的名字,幾步就踏進了綠化帶中,也不管是不是會擋着其他人開車,現在他的眼裡面就只剩下我的影子。
“我還好!他們要跑了!”我指着那輛大卡車的方向,陳瀝言擡起頭看了一眼,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彎下腰,伸出手插在了我的腿彎和腰後,就將我給抱了起來,我緊緊地抓着他的衣服,生怕自己會落下來,一面齜牙咧嘴地忍着疼,一面看向了車子裡面。
終於安全了,坐在了自家人的車內,就是安全!
子風開的車,而子凡正坐在車子後面,在看到我的膝蓋處受傷以後,涼涼地說了一句:“活該!”
“閉嘴!”陳瀝言直接瞪了子凡一句,子凡很生氣地扭頭不看我,我伸出了我好的那隻手握住了陳瀝言的手,衝他搖了搖我的頭,解釋道:“這事怪我,如果不是我執意亂來,梟就不會找到機會逃跑。”
是啊,都是我在那裡添亂,導致陳瀝言到嘴的肉都飛了。
“你也閉嘴!這件事情等回去了我再跟你慢慢計較!子風,不追他們了,我們直接回幫裡。”
我的傷勢只能算是一般,而之前在路口處被梟雄打傷的兄弟,死了一個,重傷了三個,此時正在醫院的重症監護裡面,而我算是比較好的那一個,工廠裡面死了的那兩個是沒有辦法救活了,時間太長,等到陳瀝言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我算是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如果不是一直慫恿着梟雄把我放了我的話,或許他們還不會放了我。
躺在了黑幫的基地裡面,我的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只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梟雄這一次只是損失了一點人而已,至於他們自己,基本上可以算的上是沒有任何的損失。
可惜了,如果我的那一槍打的比較準的話,那麼梟當場就死了。
多半是老天爺覺得現在還不是收拾他的時候,就讓我先把他的命給留着,反正以後,我早晚會找到機會把他弄死。
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我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看向了門口處,因爲起來的動作有些快,導致我不小心地就牽扯到了我的兩個傷口。
“誰讓你坐起來的?給我好好躺着!”說話的人是陳瀝言,陳瀝言手中端着一個碗,比較大的碗,朝着我的牀邊走了過來,我小心翼翼地吐了一個舌頭,然後慢慢地又重新躺下。
左手現在還使不上力氣,醫生說了,還好子彈沒有留在手臂裡面,不然的話,還要動手術修補。
不過,捱了一槍的滋味真是疼,比生孩子還要疼,不對,我又沒有生過孩子,怎麼知道比生孩子還疼。
哎,別人都說,女人生孩子是十級疼痛,而男人的蛋蛋被踢了只是九級疼痛,雖然兩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手上流了血,少了肉,那感覺就跟生孩子似得,一樣疼。
“沒有我的批准,不能私自從坐起,聽到沒?”陳瀝言將他手中的碗放在了我的牀頭櫃上,我傻乎乎地衝着他笑着,心裡想着陳瀝言還是心疼我,前兩天剛剛回來的時候,他還告訴我,要好好地收拾我一段,可是當我被醫生拉去檢查的時候,他心疼的跟個什麼似得。
嘴巴上很厲害地說着話,可是心裡卻不自覺地軟化下來,這樣男人我簡直稀罕的不行!
“可是....”
我很猶豫地說了兩個字,陳瀝言猛地瞪了我一眼,隨即立馬打斷了我接下來想要說的話:“閉嘴!沒有聽懂我說什麼話嗎?還敢反駁!”
悶悶地在我的嘴巴上面做了一個拉鍊的動作,我選擇了沉默,其實我心裡想跟他說的是,如果我想要上廁所,那該怎麼辦?
上廁所肯定要下牀啊,我又不是癱瘓在牀上,他至於那麼緊張不?
“張嘴!”陳瀝言親自給我舀了一勺的湯,遞在了我的嘴邊,我躺在牀上,加上剛剛我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所以在陳瀝言要餵我的時候,我只是一直看着他,就是不張嘴。
“我讓你張嘴!”陳瀝言火了,音調猛地提高,不敢跟他玩文字遊戲,我乖乖地張開了我的嘴巴,接下了他餵給我的湯。
嗯,好像是雞湯!
每一次我有哪裡不舒服的時候,陳瀝言總是給我燉雞湯,我已經十分熟悉他做的湯了。
一碗湯全部都進了我的肚子裡面,陳瀝言抽出了一張紙巾細心地給我擦了擦嘴角,我在心裡鬱悶地想着,現在竟然都不讓我自己用紙巾擦嘴巴了,陳瀝言這樣關心我,實在是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在給我解決了溫飽之後,陳瀝言也沒有出房間,而是一直守着我,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下牀,所以才一直在房間裡面坐着看書,就因爲前兩天那個醫生的一句話,害的我已經在牀上整整地躺了將就有48個小時了。
我的天啊,再這麼躺下去,我渾身都要沒力氣了!
整天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就連手機也被陳瀝言給收拾走了,因爲他說了,讓我好生養傷,等到我的傷口好了,結痂了,才把手機還給我。
這樣的日子,實在是讓我享受的有些苦不堪言。
沒有過多久,我的臉色就變了,我的膀胱已經充盈到了一個已經不能再充盈的地步,陳瀝言還在窗戶旁的桌子前看着書,根本就沒有看我現在的處境。
我想上廁所,可是陳瀝言剛剛纔兇巴巴的跟我說,讓我乖乖地躺在牀上。
哎,心中無比鬱悶,喝了那麼一大碗的湯,不想上廁所的話,那我一定是膀胱有問題。
“瀝言,我可不可以坐起來一會兒?”
我有點快要忍不住了,小聲地問向了坐在那裡看書的陳瀝言,只是當我看到陳瀝言轉過頭來看向我的眼神時,我立馬噤聲了。
那是一種意味深長中還帶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眼神,卻在無形之中對我施加着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