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比在了他的薄脣上,陳瀝言示意讓鐵桿外面的人全部都安靜下來,陳瀝言的外公就站在了我的身邊,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緊張,小聲地在我的耳旁說道:“放心,這小子從小就跟這四隻猛獸生活,不會有問題的。”
有些震撼,陳瀝言的外公竟然主動地跟我說話了?
我有些驚訝地捂住了我的嘴巴,看着陳瀝言的外公,陳瀝言的外公也注意到了我的那種略微帶着些崇拜的眼神,頓時眉頭一皺,呵斥道:“有什麼可驚訝的,老老實實地給我看着,不要在那裡露出奇怪的表情!”
外公生氣了,我只好閉上了嘴巴,收住了我的那種驚訝眼神,然後看向陳瀝言,但是我心裡還是在澎湃着,想着陳瀝言的外公竟然主動跟我說話了?我還以爲他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人,原來還是會在意我的感受啊?
“陳瀝言,這些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不關我女兒的事情,你不要對她下手,放她出去!”喬爺終於是怕了,叫嚷着要讓陳瀝言將他的女兒放出去,可是,在陳瀝言的眼睛裡只有對和錯,沒有其他的理由,冷冷地看着喬爺吐出了兩個字:“晚了!”
原本關着猛獸的籠子,只聽到一陣陣清脆的響聲,那些鐵桿頓時都慢慢地收了上去,一個兩個,原本應該在大自然裡面馳騁的猛獸,頓時興奮地發出了陣陣地吼聲。
本來這裡就比較空曠,這些猛獸的聲音彷彿被放大了好幾倍,震耳欲聾,直接讓喬爺的女兒驚聲尖叫起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叫,不然的話,你只會死的更快!”
陳瀝言邪惡地笑着,看着喬爺的女兒幾乎快要被他的那些猛獸給嚇破了膽子,頓時眼睛裡充滿了驚恐。
“噓!”陳瀝言再次將他的手指比在了他的脣邊,示意喬爺的女兒安靜下來,眼前的那些猛獸已經完全走出了牢籠,將喬爺還有陳瀝言給牢牢圍住。
喬爺自然也是害怕的,但是眼前他還有個女兒,無論如何他都要護他女兒周全,陳瀝言搖了搖頭,看着喬爺的動作,眼睛裡面閃現出一絲可惜,只見陳瀝言竟然朝着其中的一隻老虎走了過去,在走到了它的身邊以後,還用手撫摸了一個它頭頂上的毛髮,說了一句:“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除非眼前的那兩個人能夠將你們打倒,如果不能,他們就是你們今天的早餐。”
那頭老虎好像聽懂了陳瀝言說的話,慢吞吞地走向了喬爺父女兩人,邁着貓步一樣的步伐,朝着他們逼近,喬爺只能牢牢地將他女兒抱在懷裡,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陳瀝言已經站在了一邊,那四頭猛獸朝着喬爺他們逼近,一個一個有着鋒利的牙齒,以及鋒利的爪牙,嘴巴微微張開,眼睛裡面帶着嗜血的光芒,它們,是野獸,是吃人不眨眼的野獸,如今在陳瀝言的面前,只是同寵物一般,陳瀝言要它們怎麼做,它們就怎麼做,實在是太可怕了。
“走開!走開!女兒,你不要怕,爸爸在這裡不要怕!”喬爺的女兒連頭都不敢擡一下,她害怕極了,那鋒利的牙齒都有她的一根手指那麼長,一口都能夠將她的腦袋咬下的猛獸,她能不害怕嗎?
“爸爸,爸爸,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喬爺的女兒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而在鐵桿外的我們,一個一個都屏住呼吸,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我的拳頭不由地收緊了,陳瀝言黑幫懲罰人的方式無疑太過於血腥,可能在他的眼睛裡,這種懲罰都還算是好,一定還有我還不知道的懲罰方式。
不得不慶幸,陳瀝言沒有這樣對待過我,不然的話,我早就死的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了。
狼先撲了上去,直接朝着喬爺女兒的後背撲去,喬爺眼疾手快,忙拉着他女兒躲避開了狼的攻擊,可是在伸出手去擋的時候,還是被狼的爪子給抓傷了。
在這個裡面也就只有狼的體型算是小的了,其他的體型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撼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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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爺額頭上的汗水跟黃豆似得,一顆一顆地落下,他其實心裡也很緊張,畢竟眼前的動物可是吃肉的,體型都有他一個成人那麼大,甚至還要大的多。
厚重的皮毛,巨大的爪子,一個爪子都有一個菜盤子那麼大,牙齒縫裡,不用懷疑,它可以直接穿透喬爺的身體。
我已經可以想象出來,喬爺的身體被那些猛獸撕碎的場景了。
喬爺受傷了,血腥味激發了那些猛獸的野生慾望,就在那一瞬間,四頭猛獸同時朝着他們撲了過去,只聽到尖叫一聲,喬爺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竟然將他的女兒一把從他的懷裡扔出,直接朝着老虎的身上扔去。
我的嘴巴已經要合不上了,陳瀝言看到此時此景,只是勾了勾脣,這個結果,彷彿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啊!爸......我恨你!”最後一聲嗚咽在猛獸撕碎肉體的聲音裡,我不由地別開了眼睛,地上漸染上了一地的鮮血,喬爺竟然在剛纔的那一瞬間,將他的女兒扔出去作爲了那些野獸的早餐。
一個人啊,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喬爺顫抖地握住了他的手,一個大男人,眼淚在看到他的親女兒被野獸撕碎的場景時,落了下來。
外面的人唏噓不已,很多人都側目迴避了這血腥的一幕,連我也不意外,我避開了去看那個女孩死去的樣子。
只見到她躺在地上,先是掙扎了一下,接着被老虎咬着手臂拖行了一段距離,之後腳又被狼咬住,獅子直接咬在了她的胸口,而另外剩下的那一隻,直接咬住了她的另外一隻手。
感覺有點像古代的五馬分屍,身體被那些野獸大力地撕扯着,已經分離了她的身體,死之前,喬爺的女兒只說恨死了她的父親。
本來她不用死的這麼慘的,可是她卻將她的身體全部交給了她的親生父親,而她的親生父親,竟然在生與死的邊緣中選擇了他自己。
女孩成爲了猛獸的早餐,陳瀝言搖了搖頭,吹了一下口哨,猛獸拖着它們今天的早餐,分別回到了屬於它們自己的牢籠當中。
安靜的地下室,只有猛獸進食血肉發出的瑣碎聲音,籠子再一次放下,將猛獸關在了裡面,陳瀝言看着一身打着哆嗦的喬爺,嘖嘖了嘴巴,然後說道:“喬爺,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就這麼送給我的寵物們當做了早餐?”
陳瀝言在笑他,笑他的懦弱,笑他的沒人性,衆所周知,所有人都明白,喬爺愛惜他自己的女兒,可是在自己面臨死亡,面臨被猛獸給撕碎的情況下,他竟然選擇了讓他的女兒當做了祭品。
這無疑是一個諷刺,諷刺了喬爺的一切,,諷刺他自己之前所有做出的對女兒的愛意,一切都是假象!
喬爺的神志好像有點不一樣了,我看着他嘴裡哆嗦着說着一些話,然後眼睛無神地放空,看着地上的那攤鮮血,以及她女兒被野獸撕碎下來的頭髮,整個人神經兮兮的,看起來不正常。
他不會是看到他女兒被野獸吃掉了,然後瘋了吧?
我心裡想着,陳瀝言走到了喬爺的面前,喬爺也注意到了陳瀝言靠近了他,只見他恨着陳瀝言就要衝到陳瀝言的面前來。
幾下,喬爺還沒有走近陳瀝言的身子,甚至還沒有摸到陳瀝言的衣服,就被陳瀝言給撂倒了。
“喬爺,我勸你最好不要碰我,因爲現在的你很髒,爲了能讓自己活下去,竟然選擇了將女兒推出去喂猛獸,試問?你有什麼資格碰我?”
陳瀝言說出的話,字字誅心,喬爺的內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如果我是喬爺,在發覺到自己將女兒推出去,讓她被野獸大卸八塊了以後,我一定會轉身直接撞牆死了,用我自己的命來償還女兒的命,但是喬爺卻不同,他怕死啊,所以陳瀝言就要逼他,將他逼死爲止。
“別說了,女兒,我女兒在哪裡?我女兒在哪裡?”喬爺是真的瘋了,他盲目地趴在地上,特別是當他的手觸碰到那一攤鮮血的時候,刺目的紅和凌亂的碎髮,被喬爺拿在了手中。
撕心裂肺般地哭泣,讓我幾乎產生了短暫的錯覺,這是一個男人的哭泣聲嗎?我怎麼覺得有點像是野獸的悲鳴一樣。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從那裡走過去,第二,跪在我的面前磕頭認錯,並且砍掉你的一隻手臂,從此以後不再踏入黑幫半步。”
陳瀝言的要求未免有些過分,我聽着,有些着急,可是事到如今,事情已經演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知道,陳瀝言有他的想法,但是....
陳瀝言指着一個地方,那裡是關卡的第一關,我這纔回想起,他剛剛好像說的是,讓喬爺走過去?
我的天,他不是給喬爺下套了,那還不是讓喬爺去死,就算喬爺不去死,第二天選擇也是落個殘廢的下場,陳瀝言,你再一次刷新了我對你的印象,實在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