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要吻顧淺,但是還沒有吻上去,便被一個冷冷的聲音嚇到。
“阿蕭,你在做什麼?”
司莫蕭猛然一個機靈,趕緊鬆開了顧淺,退到一邊。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動作,好像有些慫,於是上前,踏出一步仰頭,看着面前的男人。
陸御鋮站在那裡,面容冷肅,聲音鎮定,只有額前垂落的一絲劉海,顯得他好像有些慌亂似的。
顧淺疑惑,難道他是跑過來的?
顧淺看到陸御鋮,條件反射,趕緊往後縮。
陸御鋮見狀,眯起眼睛,沒有說什麼。
司墨蕭冷聲道:“小舅舅,你怎麼過來了?”
陸御鋮卻是一挑眉:“怎麼,我不能來?”
司莫蕭看了顧淺一眼,冷笑:“追這麼緊?小舅舅,看來不是自己的,果然是容易跑了。”
陸御鋮面無表情,根本不準備跟司莫蕭這種晚輩鬥嘴,他看了顧淺一眼,冷聲道:“合同簽了麼?”
顧淺楞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但是她心裡卻是嘀咕:陳梅管談項目籤合同,跟她有什麼關係?什麼時候,籤合同需要實習生來做了?
陸御鋮冷聲道:“既然沒有籤,那就先回去,改日再跟司總詳談。”
陸御鋮說着,便轉身,他側着臉看了顧淺一眼,顧淺抿了抿脣,咬牙跟上。
司莫蕭看着兩人的背影,眸光恨恨。
陸御鋮帶着顧淺回到這樣棚下面,陳梅一直坐在那裡,跟司朗說話,看到陸御鋮過來,有幾分意外:“陸少,您怎麼來了?”
陸御鋮看了司朗一眼,冷笑:“司朗,好久不見。”
司朗拿起一杯酒,輕啜一口後,笑道:“的確很久不見,今天要不是……”
他朝着顧淺看了一眼,然後挑挑眉毛,眨了一下眼睛,不加掩飾的勾引,顧淺趕緊低頭不看他。
“要不是因爲……你還不會來見我吧,見你一面,真是難啊!”
陸御鋮冷聲道:“合作的事情,是你爸爸求我,要籤,你就籤,不籤,我也無所謂。”
司朗輕笑:“你不跟我司家籤,跟誰籤,都賺不了那麼多。御鋮啊,說話別那麼狠,凡事還是留幾分餘地,萬一哪天,你用的上我了呢?”
司朗說着,拿起筆,在合同上寫了幾個字。
然
後擡手,舉起合同。
陳梅趕緊去拿,但是司朗又收回去。
他將合同往顧淺面前一送。
顧淺抿了抿脣,伸手接過去。
她低頭看着上面寫的字,眉頭緊皺。
司朗輕笑:“留個我的號碼,顧小姐要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可以來找我,要是陸御鋮也解決不了的事情,或許我可以解決。”
陸御鋮伸手,把顧淺手中的合同拿過去,面無表情地撕了,扔在地上。
他冷笑一聲,說道:“司朗,你跟我玩這些心眼,沒有什麼意義。”
陸御鋮什麼都沒有再說,轉而對顧淺說:“走。”
顧淺跟着陸御鋮離開。
出了高爾夫球場,陸御鋮便拉着顧淺上車。
何安把車開了出去。
“陳經理她……”顧淺想到,陳梅還在後面。
陸御鋮冷聲道:“不用理她!”
顧淺抿脣,低頭,沒有說話。
陸御鋮低聲道:“以後要是再出來,你跟我說一聲,我不會讓你來做這種事。”
顧淺心中顫動。
陸御鋮怎麼會突然過來了,是誰跟他說的?
陸御鋮伸手,撫上顧淺的脣,他用拇指一下一下地蹭着。
顧淺覺得陸御鋮快要將她的嘴巴蹭掉了一層皮。
陸御鋮這才鬆手,然後將她的頭擡了起來。
他低頭,親了上去。
陸御鋮好像並沒有要真正吻他,而是不停地擦拭她的嘴巴。
一遍,又一遍。
顧淺覺得有些癢,忍不住抿了一下。
不期然,正好碰上他的。
陸御鋮的呼吸頓了一下,下一秒,壓迫又狂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顧淺覺得莫名其妙。
不知道陸御鋮這次又犯了什麼病。
等顧淺快要暈過去的時候,陸御鋮才鬆開,將顧淺的頭扣在自己的懷中。
他輕聲說道:“以後,不許別人親你,知道麼?”
顧淺大口喘息着,口鼻之間,都是陸御鋮的氣息。
而且,一股陌生的香水氣息,撲入鼻息之中。
這次的味道,比之前的更加讓人沉醉。
顧淺沒有說話,陸御鋮卻是擡起她的臉,又問了一遍。
“記住了麼?”
顧淺咬着
脣,心裡一萬個不服氣。
她沒有被司莫蕭親上,憑什麼這麼對她?
她現在已經明白,陸御鋮這個吻,就是懲罰!
但是她還是點點頭。
陸御鋮這才滿意:“乖一點。”
何安開車,到了陸寧醫院。
陸御鋮帶着顧淺,去了姨媽桑平湖的病房,並且叫上一羣醫生給她姨媽進行徹底的檢查。
顧淺心中暗自慶幸,幸好剛纔,沒有跟陸御鋮鬧。
要是他一個不高興,就沒有現在這些人給姨媽治病了。
她站在一邊,有些焦急地等着。
陸御鋮攬住顧淺的肩膀,說:“沒有事。”
醫生檢查完之後,跟陸御鋮說:“陸少,情況已經瞭解得很清楚了,現在只要有腎源,就要馬上手術,拖不得。”
陸御鋮問道:“腎源已經有了,醫院誰可以做這個手術?”
“這個……”醫生面露難色,“情況有點兒複雜,我覺得,還是請北京的專家比較保險。我當年在諧和唸書的時候,我的導師葉先生是這方面的專家。”
陸御鋮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請一定把葉先生請過來。”
陸御鋮下了命令,醫生趕緊答應。
他們在一邊說着,顧淺聽着,心中忍不住顫動。
陸御鋮言辭懇切,是真心要幫她的忙,她心中還是很感激的。
她低頭,攪着手指,有些發愁。
陸御鋮跟醫生說完話,看到顧淺一臉愁苦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已經要聯繫北京的專家,你儘管放心,沒有什麼問題。”
顧淺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她愁苦的事情,不是這件事,姨媽生病已久,現在就算真的不行了,她也只能接受。
但是她愁苦的,是不知道怎麼還陸御鋮這個人情。
欠債還要還錢,欠他這麼大的一個人情,怎麼還?
陸御鋮還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過來,在陸御鋮耳邊說了什麼。
陸御鋮面色沉沉:“保不住?告訴蘇思明,必須給我保住!”
說完,陸御鋮便跟着白大褂出去了。
顧淺一陣心驚,因爲,她聽到那個白大褂說的是,“孩子保不住了。”
顧淺心中莫名其妙地酸了起來。
是誰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