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熙目光十分的堅定,她朝着姚七點了點頭,“我會用我的下半輩子陪伴他的。”
姚七的車子一直跟着方世國的那輛軍用車。
在某個岔路口的時候,方文熙突然讓姚七在路邊停下來。
姚七看了一眼邊上的便利店,“文熙姐,你要買什麼東西嗎?”
“不是,我想起來這邊有個老同學,我前些天說要去她那邊的,小七,你先回去吧,要是爸爸聞起來,你就說我心情不好自己去走走,晚點再回家。”
姚七點點頭,她理所當然的想着方文熙應該是需要自己一個人靜靜的來消化雷子琛是個GAY的事實。
“好吧,那文熙姐,你有事的話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哦!”
方文熙溫和的笑着,“恩,你自己開車回去慢點。”
等姚七走遠了,方文熙才轉身進了一家商場。
十分鐘之後,方文熙換了一身休閒裝走出來,還帶了帽子和墨鏡,她在附近的銀行取了一筆錢,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報出了一家醫院的地址。
車子開刀了寧海市最好的婦幼醫院。
方文熙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位醫生。
等所有病人都看完了,方文熙才進去,關了門,在許醫生對面坐下。
方文熙沒摘掉帽子和墨鏡,笑道:“今天受了點刺激,感覺胎氣有些不穩,想給我老公看看,所以就到你這裡來開一張檢查結果。”
這位許醫生也沒詢問什麼症狀或者給方文熙做了檢查,直接拿了病歷卡就往頂:“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姚七並沒有回家,而是去找凌澤羣,事情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她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安心待在家裡。
可她沒想到自己到的時候,卻正好看到葉晟唯要打凌澤羣的樣子。
“小唯哥你做什麼呀!”
姚七七跑過來,想勸架,卻拉不開葉晟唯,只好自己全部招了:“沒錯,我們給安然下藥了,也給雷子琛下了點,不過最後還不是沒什麼事發生嗎?你幹嘛這麼激動啊!”
“沒什麼事發生?”
葉晟唯輕輕地重複了這幾個字。
姚七連連點頭:“是呀,今天早上我都沒在雷子琛房間裡看到姓安的……”
葉晟唯放開凌澤羣,轉身到客廳裡,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向凌澤羣身後的牆壁,玻璃碎片劃過凌澤羣的臉頰,滲出細細的血絲來,姚七急了:“小唯哥,你發什麼瘋啊!”
整個客廳都是威士忌的酒精味。
凌澤羣摸了把臉,忿忿地看着葉晟唯:“我不就給她餵了點藥,自制力不強怪得了誰別人嗎?再說,現在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嗎?倒是,讓文熙現在裡外不是人了,那個姓安的,當真是好手段……”
什麼都沒發生嗎?
葉晟唯面如冰霜,他轉身,一把掃翻了桌面上所有的東西。
水杯落在地上,裡頭的水很快打溼了羊毛的地毯。
“是你跟我說,只是給他們兩個人下點迷藥,讓他們躺在一張牀上就行了的?是你說,絕對不可能發生別的事情,只是製造一個他們‘偷情’的假象而已……”
葉晟唯一點點的走近他們,他的手指一把握住了凌澤羣的衣領,“澤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我拿你當我的親弟弟看待,可是你就是這麼瞞着我的嘛?”
“你當我是弟弟,我呢?我沒有當你情同手足?我做這些是巍峨漏水?”凌澤羣也氣紅了眼,“我是隨便找了個阿貓阿狗的給她睡嗎?那個人不是雷子琛嗎?像她那樣的女人,能有機會睡到雷子琛那樣的男人?誰還不知道她媽是個萬人上的破鞋……”
“這些事情,到底是誰和你們說的!”葉晟唯的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凌澤羣擡起手,用力的抹去臉上的血跡,“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她媽媽當時被部隊的文藝團趕出來,不就是因爲未婚先孕嗎?我要是她,早就羞恥的一頭撞死了,她竟然還敢把孩子給生下來……不過好在她長得漂亮,要不然後來哪有那麼多的男人給她踩着上位?”
葉晟唯皺起眉頭,“你派人調查過安然?”
“這些還用我去費心調查嗎?”凌澤羣嗤笑了一聲,“上次的遊輪會,你還記得把?當時有個官太太一眼就認出了安在昕,她說她就是當初安在昕家鬧中的一個,十幾年前,她老公還在任職的時候就和安在昕不清不楚的,人家正房太太殺上門,你猜安在昕當時是怎麼說的?”
葉晟唯面色鐵青,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堪的回憶,目光陰冷的腰殺人。
姚七看的擔憂,便偷偷的拿出手機給方文熙打電話。
凌澤羣絲毫不畏懼,“安在昕說,你們這些女人就敢來我面前耀武揚威,怎麼不去你們老公那裡鬧?說我會勾引人,你們有本事也自己去勾引啊,留不住男人,偏偏要怪別人嗎?”
“葉晟唯,我當時以爲你是真的看上她纔會和她結婚,可是結果呢,你心裡頭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文熙,安然不過是你……”
凌澤羣頓了頓,繼續道,“她有個那樣的媽媽,自己又能高尚到哪裡去呢,假如這件事情你覺得你背了黑鍋,那行,我立馬過去跟她解釋清楚。”
凌澤羣伸手要將他的手扯開。
葉晟唯看着渾不知錯的凌澤羣,忽然自嘲地笑:“澤羣,我們真的是交心的好兄弟嗎?”
凌澤羣也是一愣。
姚七察覺到氣氛的怪異,忙去拉葉晟唯的手:“晟唯哥,你別生氣了。”
葉晟唯順着姚七的力度鬆開凌澤羣的衣領。
他什麼也沒再說,掠過凌澤羣,重重地撞到他的肩膀,然後就往外走。
凌澤羣來不及整理褶皺的衣領,回過頭:“小唯……”
“別跟過來,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葉晟唯沒有回頭,冷冷的說着。
“讓我一個人待一陣,最近都不要聯繫我。”
“葉晟唯,你真的打算爲了那個女人不顧我們的兄弟情誼?”
凌澤羣怒吼了一身,但是葉晟唯頭也不回的離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他不由的一腳揣在鞋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