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警車措手不及,但也自覺的分開。
到了公路上之後,車子一下子就多了起來,這也增加了追擊的難度。雖然警車一直在鳴笛,所有的車輛也有意避讓,但畢竟這裡是公路上,並不是每一個車子都有避讓的自覺或者說是避讓的能力,而且魯格那輛改裝車雖然從裡到外改裝過,但是外殼看起來跟普通的車輛沒有什麼區別,警方只能按照車牌號去尋找他們,在茫茫的車海當中,一直盯着一輛車,實在是太難了!
他們用車上的對講機將那幾輛車的車牌號公佈了出去,各個路段的交警都出動了,一旦路上查到那幾輛車子,馬上就會有人把他們攔下來。
這次的事情可是軍區吩咐下來的工作,絕對不可以馬虎,假如他們跟丟了的話,回去估計要吃不了兜着走。
……
國內和緬甸的情況都不太順利,但是現在遠在日本的雷子琛還不知道這一點。
其實日本這邊的情況現在也很焦灼,井田先生仍舊站在人羣當中,同那位長官對峙着。
但他說出了那句話之後,一切就不可挽回了。
假如長官不同意的話,讓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和可能性。
但那位長官考慮了一會兒,又看向身後那些義憤填膺的民衆,最終不得不咬牙同意了這樣的提議。
井田先生當然是第一個拿出了提貨單據,剛剛他就把提貨單據放在了長官的面前,現在更是直接把提貨單距離到了長官的手中。
“長官,多謝你的通融,我今天晚上確實還有重要的事情,麻煩你查完了提貨單據之後讓我們離開!”
提貨單據上面寫的很清楚,貨物的重量,貨物的編號,這些東西都是一早打印好的,根本沒有辦法作假,而那邊的那些裝着毒品貨物,編號已經上報給了長官。
很明顯不是手中的這張提貨單上顯示的貨物。
長官看了一眼井田先生,沒有辦法,只能放行!
雷子琛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身旁的章沐白急急忙忙的想要拿着提貨單去上去,但是手腕卻突然被雷子琛給抓住了。
“不急,稍微等兩個人,別做太明顯,否則待會等那個長官反應過來之後,最先懷疑了,肯定是咱們!”
雷子琛壓低了聲音說道。
“可是咱們要是不快點跟上去的話,待會兒井田先生就走掉了!”
“他會等我們的!只要他還想跟魯格保持交易夥伴的關係,在這種危急關頭,他不會丟下我們兩個人,你的身份他就知道了,他有個機會給魯格賣這麼大的人情,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
雷子琛很快說服了章沐白,他們在焦急的人羣中跟隨着人羣一起擁擠着,又有三四個人離開了之後,雷子琛才帶着章沐白一起上前去。
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走的太快不好,走的太晚也有麻煩,他們的提貨單據畢竟是偷來的,萬一人羣中有人說他的提貨單卻不見了,大聲吵吵起來的話,他們恐怕就走不掉了!
正這麼想着的時候,人羣中忽然間有人喊了一句。
“咦!我的提貨單據呢!”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那個人的時候,雷子琛急急忙忙地把手中的提貨單據遞到了一位刑警的手中。
“警官,這是我們的提貨單據。”
雷子琛特意挑了一個黃種人,其實人和人之間就是這個樣子的,雖然不算是種族歧視,但是大家會對自己的種族,或者說是自己的同胞保持着更加友好的態度。
雷子琛說話的語氣也還算恭敬,而且他一看就是正氣十足的男人,那位刑警看了看提貨單據上面的重要信息,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他們離開了。
那邊的人羣已經因爲丟失提貨單去鬧了起來,而雷子琛和章沐白此時已經腳步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
等出了那個小圈子之後,他們看到井田先生的車就等在那邊,當他們走近的時候,車子的喇叭響了兩聲。
已經脫離了危險,雷子琛就不得不考慮起來,到底該怎麼把這兩個人帶到軍方的面前。
國際刑警打的頭陣,那麼軍區的人應該就在後排,估計是在碼頭門口的位置。
但現在問題就在於,雷子琛並不知道軍區來的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否能一眼認出自己。
他沒有多餘的機會,成敗在此一舉,假如不能在碼頭的門口把井田先生他們攔下來的話,那他將失去最好的機會。
或者說是唯一的機會,一旦他們出去了,井田先生很有可能跟魯格聯繫,就算井田先生不那麼做的話,章沐白也一定會那麼做,他們一旦跟魯格通話,自己的身份絕對會曝光。
到時候自己好不容易從國際刑警的手中逃脫,卻要死在魯格的手中。
那是雷子琛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車子緩緩的開近了碼頭的門口,雷子琛留意到那邊果然有人在查過往的人羣和車輛,整個碼頭都被封鎖起來了,只能出不能進。
那些檢查的人員身上並沒有佩戴任何證件,而且也沒有穿警察的制服,看來是軍區的人,不會有錯了。
因爲他們是隸屬於中國軍方的,所以到了日本大阪之後,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至少不敢穿着自己國家的軍服,因爲這樣的話,必定會引起美國民衆的轟動。
要想辦法讓那些人把井田先生的車子給攔下來才行。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今天先生的車輛上並沒有任何的毒品,後備箱裡藏着資金的那輛車,也不是他們現在坐的那一輛。
他們這輛車現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他們這些人看起來也不像有問題的人,假如說軍區那邊派來的人不是雷子琛認識的人,那他們就很難被扣押下來。
雷子琛的心頭有些凝重。
這是最後也是唯一的機會,絕對不能放棄了,假如待會兒查車的人,真的查不出任何異常的話,那自己只能冒險了!
如果他跳出來攻擊了軍方的人,那整個車輛一定會被他拖累,軍方的人不向國際刑警,逮到了雷子琛之後應該也不會馬上就開槍,他們畢竟是在日本的土地上,所有的行動都受到限制。
到時候只要能見到軍方的長官,那一切就好說了。
雷子琛心裡已經下了這種破釜沉舟的勇氣,他當然知道這個辦法是冒險的,就算軍區的人不動他,很有可能井田先生的人也不會放過他。
到時候就算把井田先生和章沐白都留了下來,自己可能也沒有辦法保住性命。
不過,這是唯一的辦法。
車子終於開到了碼頭的門口,照例被軍方的人給攔了下來。
井田先生這會兒已經找回了自信,從剛剛那種消極的情緒當中緩過神來了。
他端坐在車子後座上,雷子琛和章沐白一左一右的在他身旁。
雷子琛故意把他這邊的車窗降了下來,看似是等待着檢查人員的檢查,但實際上他卻是隨時做好準備,想着一把將那個檢查的人員拉進來。
但當他看到那個檢查人員的時候,眼中忽的一喜。
是蔣俊恩的人!
這個人雷子琛認識的,正是蔣俊恩身後的那個老管家,年紀稍稍有些大了,但是身材魁梧,看起來人就是老當益壯。
他一眼就看到了雷子琛,忽然間低頭和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那邊的閘門突然間放了下來。
井田先生眉頭一蹙,但又很快反應過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
他用的是日本話,因爲他看得出來,面前的這些人不是日本人,裡頭的是國際刑警,外面的這些人又不是自己國家的人,看來這次的事情果然和中國那邊有關係,剛剛魯格沒有說完的話,應該就是想告訴他,他們當初出了臥底。
可是現在自己把貨物和錢都丟在了裡面,損失已經造成了,但絕不能在這裡丟了性命!
“麻煩你們下車接受檢查!”
一個小年輕,用日本話說着。
井田先生明顯不太願意,“我們爲什麼需要下車接受檢查,剛剛在裡面的時候國際刑警已經放行了,你們又是什麼身份?憑什麼讓我們下車接受檢查?”
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碼頭,多留下來一刻都是危險的。
在車上還相對安全一些,下了車的話,他們現在身上有沒有帶武器,而且就算帶了武器的話,敵衆我寡,他們也沒有辦法突圍。
“我們是國際警方的人,裡面的國際刑警負責調查案件始末,而我們負責查探進出的人員,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還挺恭恭敬敬的,但那個小年輕的語氣可不太好,很明顯就是告訴他們,他們要是不下車接受檢查的話,今天就別想走了。
那邊的閘門已經放了下來,他們想要衝出去可能性也不大,估計還沒有走掉,先就被逮住了。
井田先生當然歐不過這口氣,但是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最終他還是走下車來,可沒有想到他們剛剛下了車,就立馬被身邊的人一下子給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