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冥在靈海之中,經歷了四個時辰的時間,終於修復了重傷的獸魂脈。
他呼出一口濁氣,猛的睜開眼睛,隨後縱身一跳,離開靈海。
夜北冥回到寢殿重新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衫,再度回到靈海邊上。
看向靈海中心的光柱,他眸光一柔,原本刀削般剛毅的臉型也變得柔和。
那個小女人,此刻如何了?
方纔便聽她不斷咒罵,似乎精神不錯。
夜北冥悄無聲息的進入靈之漩渦,立在上空靜靜的看着她。
此刻童靈靈還在與戰獸廝殺,周圍的戰獸密密麻麻,怎麼都殺不盡,她都快累成狗了。
“麻蛋,龍震霄那渾蛋,送進來的戰獸都是帝戰獸,級別不算高,但數量他麼的這麼多,是想累死勞資嗎?”
“來吧來吧,看我不突突死你們!”
童靈靈一邊嘟囔,一邊抱着“衝鋒槍”,獸魂力彷彿子彈一般彈射而出。
她這次用的不是星爆的力量,而是尋常的力量。
只需這點力量便能對付它們,殺雞焉用宰牛刀?
但其實……嗚嗚,主要是力量有限,她得省着點。
以前魂力用之不盡,可現在不行了,肚子裡那個小的在狂吸靈氣,她要不會過點,就得“傾家蕩產”了。
看到這樣的童靈靈,夜北冥微微彎曲薄脣。
有霄在,他倒是不必擔心。
夜北冥慶不自禁的悶笑出聲,而就在此時,童靈靈猛一擡頭。
看到他,她眼睛一瞪,又驚又喜的大叫一聲:“夫君!”
夜北冥瞠目,竟未想到他會暴露自己,此刻被她發現,那便只有下去了。
“靈兒。”
童靈靈生撲過去,瞪着噴火的眸子,咬牙道:“說,你到底啥意思,你把我關在這,你自己在外面逍遙自在,小美人陪着,你是不是想紅杏出牆?!”
“靈兒……”夜北冥哭笑不得,看樣子她火氣不小。
童靈靈重重“哼”了一聲,撇嘴說:“那個上官青鸞長得挺好看的,而且性格也好,但你要敢跟她這個那個,我就帶着肚子裡這個離家出走!”
“她性格好?”夜北冥挑眉,這個小女人欣賞人的角度當真不同。
童靈靈點頭,“當然,多豪爽啊,跟女土匪一樣,有我的氣魄。”
說着,她拍了下自己的胸脯。
夜北冥搖頭一笑,大手在她臉上捏了捏,他寵溺道:“好好在此修煉。”
“知道了,那你親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已經消失了。
童靈靈氣得炸毛:“夜北冥,下次你別想親我了!我要禁你欲!”
夜北冥苦笑着,並非他不願吻她,只是怕……會停不下來。
那麼現在……夜北冥面色轉冷,他得去會會鬼婆婆。
夜北冥直接到了青鸞寨。
他雖是知道鬼婆婆定是在震山谷之中,但她善於藏匿行蹤,他貿然闖去也未必能夠找到。
那麼,唯有從上官青鸞入手。
看到夜北冥出現,上官青鸞臉上一喜,立刻從長凳上跳下。
“殿下,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夜北冥臉色如霜,開門見山的直切主題:“帶本王去見鬼婆婆。”
上官青鸞眯起眼眸,“你要見婆婆是爲了童靈靈?”
夜北冥不作答,身形一閃便已到了震山谷的懸崖邊。
上官青鸞皺了皺眉頭,知道他不是默認,而是不屑回答,不禁心頭泛酸。
她立刻跟上去,隨後冷冷的道:“殿下請隨我未來。”
他們很快便到了鬼婆婆的住處,上官青鸞指了指崖壁上的縫隙,“諾,就是這裡,你等一下我先彙報一下。”
“不需用。”
夜北冥冷聲打斷她,隨即一道力量揮出,結界之門瞬間打開。
上官青鸞震驚瞠目,滿眼的崇拜:“天哪,你竟然能打開鬼婆婆的結界?你……”
夜北冥並未理睬上官青鸞,只覺得這個女子長着一張嫺靜的臉,卻相當聒噪。
他彎腰進入洞穴,這洞穴的高度對他挺拔的身軀來說太過低矮,萬幸中間部位的高度還算可以,至少能令他直起身子。
此刻這洞穴之中已空無一人,還留着人體的體溫,顯然鬼婆婆才走不久。
他皺眉:“霄。”
龍震霄出現,抱拳道:“屬下失職,屬下先前已然設下觸動結界,一旦她離開,屬下便會知曉。但一直並未見過她的蹤影。”
“不怪你。”
這鬼婆婆本就是多疑之人,鳳常德既已找到震山谷,那麼找到她是遲早的事,她離開亦無可厚非。
至於這結界,沒有留下鬼婆婆穿越的痕跡,想必她是利用空間法寶亦或是傳送陣。
身爲最強煉器師,她可輕而易舉做到這點。
上官青鸞是後來進來的,發現婆婆已然不在,她臉色一黯。
“唉,婆婆這一走,只怕下次若再想得到她的消息,不知要幾個月後。”
上官青鸞哀嘆一聲,隨手摸着婆婆用過的東西,表情落寞。
然而夜北冥卻是挑眉,並不是十分相信,他反問: “你這個徒兒竟不知道她的去向?”
“我哪裡知道?”
上官青鸞嬌嗔的看着他,“我雖是她的徒兒,但婆婆並不信任我。縱然是將我收入門下,也只是教授我一般的煉器術。就連那定身鏡,亦是婆婆所煉,爲的是作爲我的嫁妝。”
說到此處,她猛的一頓,“殿下,定身鏡可是毀在你手上的,你亦算是收了我的嫁妝。鸞兒不求您娶了鸞兒,只求您給鸞兒一個孩子。”
她毫不避諱,說話的時候露着匪氣不說,甚至不顧龍震霄在場,立刻撲上去。
夜北冥皺眉閃過,一股魂壓震出,震得洞中劇烈搖晃,上官青鸞更是無法靠近。
龍震霄忽然小聲說:“這女子和小狐狸倒是有幾分相似。”
夜北冥冷哼,“哪裡相似?”
龍震霄抿脣一笑,主子當真是毫不留情面。
這不屑的語氣,只怕再傻的女子也能聽出,主子是在說,靈兒的可愛是旁人不能所及。
上官青鸞聞言,忍不住瞪他,“是,你的小狐狸天下無雙。就我無人疼愛,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完美男人,卻已是別人的夫君。”
她小聲嘟囔,彎腰收拾鬼婆婆用過的東西。
這已成爲她的習慣,因爲每次婆婆離開便會爲她留下一個寶物,足夠她到拍賣行,賣出天價。
只是這次,婆婆卻只在藤枕下面壓着一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