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匆忙從皇宮裡趕出來,就是因爲下面接到消息說那個神秘人親自來找鬱芳華,雖然他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鬱芳華也不是什麼重要到值得以身犯險的人,不過想着可能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所以他還是來了。
但是剛剛聽完影月那句話,他幾乎就肯定了現在屋子裡的不是那天山崖上的神秘人。
影月連忙搖頭道:“皇上,我們在鬱芳華的衣服和皮膚上都塗了點東西,只要一沾到,武功再高的人也插翅難飛。”
原來如此。
停頓了一下,問道:“那鬱芳華呢?”
“皇上放心,屬下已經讓人提前給她餵過解藥,她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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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影皺了皺眉,他看起來像是在擔心鬱芳華嗎?
沒有再跟影月解釋什麼,他直接推門進去,看到裡面一身冷氣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的人,眼波微微動了動,然後走過去,站定在他面前。
底下人見他沒有要睜眼的意思,一記拳頭就直接揮了過去,大抵也不是想打他,只是看不慣他明知道帝王來了,還敢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樣子。
可是拳風只到一半的地方,就聽空氣中“咔嚓”一聲,手骨碎裂的聲音。
那侍衛頓時就因爲疼痛而冷汗直流,可是當着帝王的面沒敢痛呼出聲。
君墨影蹙眉掃了他一眼,冷冷道:“滾。”
回過頭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就是那日抓了朕的太子和公主,誘朕上懸崖的那個?”
氣質很像,都是全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給人一種輕易不可靠近的感覺。
椅子上的人站起來,“皇上覺得我不是,還親自來見我?”
青銅面具已經被人揭了下來,那是一張冷邃俊美的容顏,氣質出塵。
“見你之前無法確定。”
“那皇上的意思是,現在確定了?”
君墨影冷冷地笑了一聲,真以爲找個身材相似氣質也有那麼幾分像的人過來就能矇混過關了嗎?雖然這兩人乍一眼看上去確實有種類似的感覺,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差不多,可是顯然氣場上的差別是後天無法彌補的,眼前這個人,到底還是弱了點。
“影月,看着他。他不招就打到他招爲止,別弄死了,所有他知道的一切,朕都要知道。”
“是,屬下明白!”
君墨影一走出門就看到鬱芳華在院子裡等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什麼事?”
幾不可察的不耐讓鬱芳華的臉白了一下。
“皇上,剛纔……您是在關心我嗎?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就是剛好……”
“朕答應過保你的命,況且現在背後的人還沒有現形,所以你不能死。至於其他的,朕覺得自己應該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很清楚了。
鬱芳華苦澀地笑了笑:“我知道的,皇上只要皇貴妃一個人。所以那個時候我纔會把一切都說出來——因爲皇上對娘娘的好,着實讓人感動……”
君墨影沒有再理她,直接回了宮。
到鳳央宮的時候鳳淺不在,他問了一圈,知道她是去了御膳房,臉色纔好看點。
不過這麼冷的天,她要吃什麼不會吩咐奴才們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