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風暖尷尬了一下,下一秒神色就恢復如常,笑眯眯地朝他走過去,“太傅,我纔剛來。”
“說這種話你也不臉紅?”男人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我沒教過你不能騙人?”
男人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包紮之後的模樣卻沒有絲毫折損他的氣度,依舊清軍儒雅、風度翩翩,只是君風暖覺得有些好笑,也沒忍住就盯着笑了出來。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來了呀。
這男人,瞧着一臉淡定的模樣,連眼神都沒有往剛纔那方向瞟過一次,裝得真像。
“太傅,痛不痛呀?”
漂亮的大眼睛輕輕眨了兩下,她伸出手,神色有些茫然地覆上他額上那道看不見的傷口。
“扯開話題?”
這沒良心的丫頭,剛纔看到他這傷口的時候還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現在倒是非但半點不心疼,還嘲笑他?
男人眸色深深地睨了她一眼,“騙人該怎麼罰你,恩?”
君風暖覺得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眼前這個是她愛了十一年的太傅,如今竟也站在她的面前,不是以太傅的身份,而是她的男人。
昨晚的一切是發生在酒醉藥酣的情況下,可是此時此刻,她狠清醒,無比的清醒。
鼻尖微微一酸,君風暖猛地一下撲進了男人懷裡,聲音又軟又糯,帶着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甜膩,甜得發膩,“太傅……”
男人的心一下子軟的不像話。
薄脣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男人英俊的眉眼間淨是綿長的溫柔寵溺,“撒嬌有用?”
君風暖依偎在他懷裡,勾着他的脖子用力蹭了兩下,“有用的有用的,太傅最好了,從小就捨不得罰我,現在就更捨不得罰我了,是不是?”
林靖宣緩緩擡手抱住了她,眼底深處是更爲濃郁的笑意。
“爲什麼現在就更捨不得罰你了?”
君風暖眨了眨眼,“因爲你昨晚弄疼我了,我現在很疼,你要是再罰我,我一定會更疼。”
“……”
這種話要是從別的女人嘴裡說出來,林靖宣或許還能覺得對方無辜又不諳世事,可是從這丫頭的嘴裡說出來……
他閉了閉眼,爲什麼這丫頭的腦子裡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
臉皮厚的簡直能砌起一道城牆了。
“疼?”
他安撫地在她背後拍了拍,突然將她抱起來,走到那邊的石桌胖坐下,把她放在自己腿上,“知道疼還到處亂跑?”
君風暖咬着脣,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好疼,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樣。”柔弱無骨的小手抓着他乾燥的大掌,一臉求寵愛的表情,“太傅給我捏捏。”
林靖宣卻忍不住先在她小小的臉蛋上捏了一下,這丫頭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我記得,你從前對着我的時候動不動臉紅。”
他皺了皺眉,頗似不解的樣子,“是我太眼拙沒發現,還是你掩藏的太好?”
君風暖果斷臉紅了一下,太傅這話分明就是明示暗示說她現在臉皮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