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人此時的反應,嶽朦朧卻在這一刻開口了,同樣是不大的聲音,但卻同樣同時響在剛纔圍觀的人腦海裡:“如果敢隨便亂說一個字,無論你們有什麼背景,我都絕對不輕饒。滾!”
那些下人們聽到這話,再也不敢停留片刻,幾乎是逃似的,遠離現場。心中不停警告自己,忘記剛纔看到的事。
柳春芽看着嶽朦朧那有些蒼白的臉,擔憂的問:“朦朧,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嶽朦朧笑了笑說:“放心,我沒事。走,我們讓兩個傢伙收斂點,去大門口看熱鬧去。”
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修復,她的傷勢雖然有所好轉,但經過剛纔以功法讓自己的聲音,直接作用在人的腦海裡,也在極大的消耗着她的精力,因此纔會造成臉色蒼白難看的局面。
但這種事,她也不好讓大家知道,免得他們替自己擔心。四人熱熱鬧鬧的朝前走去,正在溫存的牛衝動和歐陽雪雁在聽到嶽朦朧對周圍的下人說話時,也從彼此的沉迷中清醒了過來。
歐陽雪雁羞紅着臉,用力推開牛衝動,低聲罵道:“混蛋,你……啊——”
可由於剛纔太投入,身上的力量都被抽乾了,剛剛脫離牛衝動的懷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幸好牛衝動沒有發愣,大手一探,重新把她攬進懷裡,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說:“不要逞能了,有哥給你做支架,你跑什麼?這要是摔着了可怎麼是好。”
“你們兩個,是不是該收斂些?”乖乖看着他們,剛剛分開,就又黏在了一起,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牛衝動一眼說,“再這樣下去,你們可要錯過大門口的熱鬧嘍哦。”
歐陽雪雁做了幾個深呼吸,稍微恢復了些,又重新從牛衝動懷裡掙扎着出來,紅着小臉,惡狠狠的瞪了乖乖一眼說:“你等着,倪存在回還,我立即督促他辦了你,看你還敢看人笑話。”
“噗嗤——”聽到歐陽雪雁的話,衆人都笑了起來。
牛衝動經過剛纔的事,現在看歐陽雪雁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而且,關係已經在剛纔的親密中捅破,他也沒有必要再矯情,聽到她對乖乖有意見,他立即補充道:“這主意不錯,哥支持。”
歐陽雪雁聽到他這樣說,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紅着臉說:“誰要你支持了?自作多情。”
“呃,好吧。”牛衝動討了個沒趣,訕訕的撓撓頭說。目光偷偷瞄向嶽朦朧那邊,發現她笑得比過去更加燦爛,心中的尷尬在此時終於完全消失不見。
想來,她是希望看到這樣的發展吧。牛衝動想着,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麼會每次想念死黨們的時候,她都讓歐陽雪雁去接他們過來玩呢?
乖乖一聽他們兩個在那裡一唱一合的,立即陰陽怪氣的說:“吆喝,看看,小兩口欺侮我一個,我現在人單勢孤,不能夠跟你們鬧了,朦朧寶貝兒,你是不是應該幫幫我這弱者啊?”
“你是弱者?”嶽朦朧看着她笑,“是弱者怎麼會讓堂堂的倪存在吃癟?”
歐陽府大門口,此時已經有十來位老者傷在黎墨手中了。還有幾位,離失敗也不遠了。眼看黎墨要對剩下那三位老者動手,歐陽府的老爺子們,都準備出戰了。
正在此時,嶽成從人羣中站了出來,沉聲喝道:“住手。”
這個聲音十分特別,讓即將陷入危機中的人身體靈活了許多,而碾壓着老者的黎墨,卻在這一喝聲中,停滯了下身形,他看向發出聲音的人,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凝重之色。
黎墨向嶽成抱了抱拳,客氣的問:“不知這位前輩是……”
“哼!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你跑這裡來無理取鬧,真以爲沒有人能夠收拾得了你嗎?”嶽成並沒回答黎墨的話,而是反問道,“難道,你們黎家都是些毫無道理可言的瘋子?”
黎墨正要反駁,又聽嶽成說:“我不知道你屬於黎家哪一系,在你們家族又有什麼地位和身份,但既然你們家族把你派出來擊殺岳家天才,就一定沒有把你看得多麼重要,不要仗着黎家在此胡作非爲。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黎墨顯然沒有想到從歐陽府裡會出來這樣一個強勢的人。看此人年紀,似乎也不算特別大,最多就比自己大過兩三歲而已,但他卻從來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無法逾越的壓力。
歐陽府出來的幾位老者,看到嶽成出來替自己解了圍,忙相互攙扶着,退回了後面,默默的看着事態的發展。
今天這件事,讓他們知道,雖然他們活了百來年,修練時間也都已經有八、九十年之久,去依然無法跟真正的高手對敵。如果這裡不是有家族裡那些高手在,他們說不定早就認輸不打了。
歐陽景泰幾兄弟,還有歐陽睿風等人都緊緊盯着場內的發展,只有歐陽勝戰,拄着柺杖,吩咐下人,快點把幾位老前輩攙扶下去好好休息,讓人請舞韜替他們療傷治病。
黎墨聽着嶽成的話,眉毛微微抖了下,猜測着他的身份。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再次抱拳說:“這位老兄,在下來此,只是想要接我未來的老婆回家,你們讓我把人帶走,我就不再鬧事了。”
“豈有此理。”嶽成冷笑一聲。他剛纔已經從圍觀的人羣中得知,黎墨所說的未來老婆,就是自己的女兒朦朧。
他沒有想到黎家的人,竟然這麼自以爲是,甚至霸道蠻橫得如此不講道理,連對方的心意他都可以完全忽略。不要說女兒已經成家,有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就算女兒現在還單身,沒有人娶,像這種男人,他嶽成又怎麼可能讓女兒嫁給對方。也許,在對方眼裡,岳家的閨女,嫁給他們黎家的子弟,是件理所當然的事,但在嶽成眼裡。這簡直是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