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衣人這令人惱火的話,嶽朦朧差點直接暴走殺人。只可惜,她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現在的她,連擡手的力量都無法凝聚出來,更不要說去殺一個還有餘力的高手了。
雖然心中惱火,可臉上去看不出半點來。她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目光淡然的看着這個癡人說夢的傢伙。
她不說話,讓黑衣人以爲自己的話,已經在她心目中起到了應有的作用,於是繼續說:“這次我被家族派出來追殺你們兄妹倆,目的就是爲了避免你們兩個回去,參加兩年後的秘境名額爭奪。”
黑衣人的話讓嶽朦朧秀眉一蹙,對方的目的竟然不光是自己,還有兄長岳飛揚。那個秘境名額爭奪是什麼東東?以爲是在講玄幻故事咩,把自己當成三歲小孩了還是自己臉上真的寫着一個大大的“蠢”字?
她正要對眼前這個假惺惺的黑衣人冷嘲熱諷一番,可轉念一想,眼前這傢伙既然是奉命來殺自己的,或許自己能夠從他身上獲得點什麼重要信息。
於是,她收斂起戒備之心,淡然的問:“你是哪個家族的?我聽我父親說,五大隱世家族不是同氣連枝的嗎?你們怎麼會想着來追殺我們兄妹?”
黑衣人對她這疑問沒有半點意外,很有耐心的解釋着:“你從小沒在家族中成長,不懂這些很正常。其實,雖然說在外人面前我們幾大家族是同氣連枝的,可在彼此之間利益衝突的時候,還是會相互競爭的。”
藉助昏暗的燈光,看着嶽朦朧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黑衣人似乎不希望她誤會自己,忙解釋着:“五大隱世家族之所以能夠超然物外,就是因爲我們每一家各自有個大小相當的秘境。
同時,五家人又共同擁有一個大型秘境,那個秘境單靠我們其中一家,都無法掌控。必須要集合一家共同的力量,才能在第隔二十年開啓一次。”
嶽朦朧越聽越迷糊,怎麼感覺真的跟在聽玄幻故事一樣呢。她睜大美眸盯着眼前的黑衣人,臉上浮現出不屑一顧的嘲諷,聲音清淡的說:“你乾脆說你們修練的功法可以得道昇仙算了,真把姐當成無知小兒來欺騙了?”
說完,她身影又是一閃,快速離開黑衣人的掌控範圍。她之所以耐心在那裡聽對方說話,一來是想打聽點消息,最主要的還是在藉此機會恢復力量。
可聽到那個傢伙越說越離譜,她才懶得在這裡聽他白話,有這個心力,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磨嘰,自己還不如早點回去,看看老公的事情處理得怎樣了呢。
黑衣人顯然是沒有想到嶽朦朧還會突然閃身離開,稍微愣了一下,又通過之前追蹤她時,對這假山的洞穴結構的完全掌控,超了條近道,又成功擋在了嶽朦朧前面。
他看着她,耐心的說:“我說過,你逃不出去的,我也不想殺你了,只想讓你跟我回去,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們家族一定不會爲難你,到時我們和岳家聯合起來,其實同時還給你們岳家增加了一絲助力。”
“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吧?少在姐面前說這些姐聽不懂的事情,姐纔不相信什麼莫名其妙的秘境呢。”嶽朦朧嬌聲喝道,“何況,姐憑什麼嫁給你,你誰啊?姐跟你很熟嗎?姐認識你嗎?一個見不得人的傢伙而已。”
黑衣人對嶽朦朧的一連串疑問,沒有半點惱怒,而是目光炯炯的凝視着她,擡起手來,緩緩揭開蒙面的黑紗,語氣輕柔的說:“我叫黎墨,是北方黎家的核心子弟。”
看着眼前這張有些奸詐的面容,嶽朦朧心裡冷笑一聲,語氣淡然的說:“黎家,姐記住了,希望你今天真的能夠殺了我,否則,姐保證,總有一天要報今日追殺之仇。”
對於嶽朦朧此時的表現,黎墨似乎完全能夠理解,身爲五大隱世家族出來的人,對於弱肉強食的深刻道理,他的理解比她透徹得多得多得多。
如果不是自己對於剛纔的那個擁抱有了深深的懷念,如果不是自己確實對她動了心,確實對那種軟玉溫香撲滿懷的感覺念念不忘,他也不會跟她說這麼多,更不會給她有找自己報仇的機會。
他目光灼灼的凝視着她說:“朦朧,你要相信我,其實,派來殺你們兄妹的,不光只有我們黎家的人,只是我來得比別人快些而已,相信另外三家派出的人,很快也會找上你的。”
“只要你們兄妹還活着,追殺將永無止境,直到秘境開啓過後。”他深深看着那張俏麗的臉龐說,“你覺得在至少是四大家族的高手追殺下,自己能夠活到兩年以後嗎?”
嶽朦朧淺笑着:“活不活得到兩年之後,那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姐有的是辦法讓你們的追殺失效,不信,我們走着瞧。”
“何況,既然你都說我們兄弟對岳家那麼重要,家族想必也會派出高手保護我們。再說了,姐雖然沒有在你所謂的秘境中修練過,但修練速度也一點不比你們慢。我不信你們能夠在不斷進步的我面前討到什麼好。”
聽到她的話,黎墨竟然笑了,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強勢的丫頭了。他目光深深凝視着她,溫柔的說:“放心,我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的。就算爲你背叛家族,也在所不惜。”
聽到黎墨那令人十分不舒服的話,嶽朦朧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嚴肅的說:“不要說這麼噁心的話,姐聽着會做惡夢的。姐也說過,對於你這個人,姐沒有半點興趣。”
“朦朧……”黎墨繼續親切的叫。
“打住,不要在姐面前玩這種花言巧語,姐早就過了聽信花言巧語的年齡。”不等他把話說完,嶽朦朧就立即打斷了他。她可不想再聽到這個傢伙說出什麼令自己反胃的話來。
“可我……”黎墨還想說點什麼,嶽朦朧眼神一滯,臉色也變得相當通年,神色凝重的看向其中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