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夜幕悄悄襲來,外面一片漆黑寒冷,空氣中流淌着冬日裡冰霜而刺骨的寒流。
紫宇院,王府主臥房裡,直直燃燒的燭火不時歪歪地跳動着,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暖暖的屋子,空氣裡浮動着淡淡的桃花香,那是蕭文琪常用在臥室裡的薰香,清淡,溫馨。因爲她聞着這個香味就能感覺到心愛的人兒時時就在自己的身旁。
脫掉外袍掀被上牀的蕭文琪半撐起身子,用手輕推了推背對着自己的躺着的人兒,“曼兒,怎麼呢?”
這傢伙真是的,不就讓他老實的待在院子裡兩天而已嗎?雖然感覺上有些過分,但她也是擔心曼兒的安全,至於這麼與她鬧彆扭嗎?都一天了還不理她。
“哼,不要碰我。”側身睡在裡面的人兒冷哼一聲,聲音裡明顯帶着怒氣,擡手打掉落在身上的手,身體便又向裡面挪了一些,反正就是不打算理某人。
見背對着自己的人兒不理她,並且身子也又挪離開自己睡得更進去了,便厚着臉皮也跟着向裡面挪了一些,緊緊地靠近楊宇曼的身體,快速擡手便把那人兒胡亂掙扎的手一把壓住,合着他的腰肢緊緊地摟着,腦袋便靠在楊宇曼頸窩裡不斷地蹭着,貪念地吸着懷中人兒特有的香味。
突然被她這一摟,一蹭,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身體裡燃燒蔓延起來,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覺。頓時羞得臉頰緋紅,被壓住的雙手也開始掙扎着,想到琪禁足自己的事情心裡還是有些生氣,於是嬌嗔地怒道:“快放開——我。”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蕭文琪不但沒放,反而抱得更緊了。
呼吸中的溫熱氣息打在了楊宇曼的耳裡,讓他不覺臉頰緋紅一片,身體更加燥熱騷動起來,此時,空氣中流淌着一股曖昧的氣息。
低頭在身下人兒那飄香柔順的髮絲上輕吻了幾下,白皙的手指輕輕撩起他耳邊的髮絲擱置在一邊,接着便低頭含上粉嫩而圓潤的耳垂。
聽到身下人兒不停的嬌吟聲,她似受到鼓舞一般,一路向下。
琪今天怎麼那?爲甚會這樣?現在的琪好陌生,好冷……她不再是以前那般溫柔對他的琪,手撫上圓圓的腹部,心裡的恐懼加深,寶寶,要是傷着寶寶怎麼辦,越想越感到害怕……
“琪……我好害怕……琪……不要這樣……好不好?”楊宇曼的聲音也愈發的哽咽起來,眼角滲出淚水,輕晃着頭想要拒絕卻沒什麼效果,於是胡亂地掙扎着手推着壓在自己身上的蕭文琪。
蕭文琪呼吸越發的粗重急促,一種陌生的感覺襲上心頭,身體裡似燃燒着無比的熊熊烈火,額頭上滲出不少汗水,驀地微微擡起頭,看着身下的人兒。
女子有着非比尋常的精力,加上蕭文琪本身一個月的禁慾和身體難控制的感覺,讓楊宇曼受不了地大聲哭了出來,“嗚嗚……琪……壞……嗚嗚……琪不疼……曼兒……嗚嗚……”
突然,楊宇曼大聲的哭泣聲拉回了她的神志,血紅的瞳孔漸漸退散了下去,恢復了正常的黑色雙眸,身體驀地怔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看着身下人兒身體不斷地顫抖着,緊閉着的雙眸手胡亂地推阻掙扎,眼角邊還不斷地涌出害怕的液體,想到她剛纔如野獸一般粗魯地對待着自己心愛的人兒,心裡驀地勇氣一股無比的自責,心痛如刀絞。
她不知道自己剛纔怎麼了,突然就感覺自己身體如烈火燃燒一般,看着眼前的人兒就很想吞掉……那種感覺很奇怪,也很陌生,身體似乎都已經失去控制,想到剛剛那種讓她無法駕馭的感覺,不覺一種害怕油然而生……
心疼地輕撫了撫身下人兒還帶着微微害怕的緋紅臉頰,低頭溫柔地吻掉他眼角下苦澀的眼淚,然後在他耳邊歉意道:“曼兒,對不起。”
無比溫柔的聲音傳進了耳裡,是他的琪回來了,是他的琪,那個溫柔的琪,害怕的感覺驀然被欣喜替代,緩緩睜開眼,看到眼前臉上帶着自責、歉意和溫柔的蕭文琪。
“嗚嗚……琪剛纔嚇死曼兒了……嗚嗚……曼兒好害怕……”雙手霍地抱住蕭文琪,開心地嗚咽起來。
“都是爲妻的錯,曼兒乖,不要再哭了。”雙手輕拍着懷裡人兒的後背,深邃的黑眸裡閃過複雜與疑惑的異光。
她剛纔到底怎麼了?爲何一突然就變成那般?心中的疑問不斷。
“嗯”懷裡的人兒聽話地不再哭泣了,靠在她頸窩的小腦袋直點,想到剛纔的情景,不由得拉開身體面對着蕭文琪,清亮的黑眸裡擔憂地盯着眼前的人,一臉憂色地突然問道:“琪,你剛纔到底怎麼?怎麼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聞言,她對着懷裡的人兒溫柔地笑了笑,一手輕撫着楊宇曼的腦袋,輕輕地把他帶進自己的懷裡,安慰道:“曼兒不必擔心,爲妻沒事,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剛剛那種事情了,再也不會傷害我的曼兒了。”低頭吻了吻懷裡人兒的頭上的髮絲,讓他儘量放心。
身體裡一股暖流順暢地流淌着,流進她身體的每一細胞,頓感一陣無比的舒暢和精神百倍,深邃如鷹般犀利的黑眸瞬間閃過一陣明亮的眸光,是的,再也不會了,因爲她終於成功了……
低頭輕吻了下那絲滑迷香的髮絲,雙手輕拍着楊宇曼的後背,隨着在他耳邊溫柔地哄道:“曼兒乖,早點睡吧!”
感覺睡意襲來的楊宇曼眼皮有些睜不開,迷糊地輕應了一聲,緊閉着雙眼,窩在蕭文琪懷裡安心地睡了起來。
夜很深,也很黑,周圍靜謐無比,王府裡的上上下下都已經安歇了。
紫宇院門口,一身穿戴整齊的蕭文琪威嚴地立於門口處,寒風呼呼地颳起,拽帶着她身後的黑色披風和長長的黑髮輕舞飛揚,絕美精緻的臉蛋成爲了黑夜的一道美麗風景。
突然,三個黑色身影驀地出現在她身前,只見三個身影都上前頷首恭敬道:“屬下雙劍兄弟,屬下依蘭參見少尊主。”
“嗯”蕭文琪輕點了一下頭,揮了揮衣袖示意他們免禮,“這不是紫靈宮,你們也不必多禮了。”
“雙劍兄弟。”她轉頭緊盯着眼前一高一矮的黑衣打扮的兄弟兩人,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在我離開王府這兩日裡,少君的安慰就全交給你們了。”
“少尊主放心,我們兄弟兩絕不會辜負主人的期望,定會誓死保護好少君的安全。”眸光堅定真誠,臉色沉着道。
“有什麼事你們第一時間飛鴿傳書給我。”她深深地看了眼眼前本還應該是十幾歲小孩的兩兄弟,隨後微笑着別有深意地說道:“只要你們這次保護了好少君,我將答應你們心中的願望。”
聞言,雙劍兄弟驚喜地面面相覷了一眼,心裡無比開心,只要完成了這次任務,他們就有爹孃了,瞬間兩人跪在了地上不斷地磕頭,“謝謝少——”
“好了,好了,等兩天後再磕頭也不遲。”蕭文琪聲音明顯柔了下來,親自上前扶起這兩個兄弟兩,“你們退下吧!”
“是,少尊主。”兩兄弟開心地站了起來。面紗下的皓齒輕咬了下脣瓣,眼睛直直地盯着蕭文琪傻笑,全然望了剛纔主人的話。
“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退下。”她擡手拍了下個子高一點的雙,故作怒意地說道。
“呵呵……是,屬下告退。”矮個子的弟弟笑呵呵地看了哥哥一眼,轉頭又看了看蕭文琪,兩兄弟方纔開心地隱退了下去。
而身旁站着了女子卻是一臉開心地看着這一切,望着眼前自己的主人,深邃的黑眸裡溢滿了欽佩與崇敬,還有深深的羨慕。
待兄弟兩退下,蕭文琪轉身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一歲的女子,雙眸中似看待親人一般盯着她,不再是上司對下屬的命令,而是滿臉的親近與拜託,“蘭,你是我和曼兒的師姐,你對曼兒也算了解,這兩日就麻煩你代我好好看着他。”
這個曾經站在紫靈宮最末的人,曾經連宮裡元老級的護法,壇主都無法打探到玉王神教的隱蔽的信息,就她一個小丫頭卻能打探到玉王神教真實身份的人——依蘭。
最後下來仔細一問,方纔知道除了她和曼兒外,老太婆曾經還破格收取一名孤兒做弟子,爲了讓依蘭得到更多的鍛鍊實踐,也爲了能夠以後能協助她治理紫靈宮,所以老太婆方纔讓她坐上紫靈宮裡職位最末的壇主。
“琪兒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曼兒的。”依蘭微笑着拍了拍蕭文琪的肩膀讓她放心,似乎兩人就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她知道琪兒不希望她以下屬的方式接受兩人的關係,畢竟按道理來說她還是他們夫妻兩人的師姐,她是一個孤兒,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琪兒和曼兒也是她的親人,更何況現在她也入朝爲官了。
“嗯,”蕭文琪與依蘭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便自然地笑了笑。
深邃的黑眸裡滿是信任的眸光,突然,她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心裡的做壞因子雀躍起來,驀然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擡手拍了拍依蘭的肩膀,然後故作嘆了口氣:“唉,堂堂的一個狀元竟然連將軍府裡的小公子都搞不定。”
見眼前呆呆地站着的蘭,蕭文琪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個師姐什麼都行,就是在心愛男人面前像個傻瓜一樣,雖然屢次受挫,但精神可嘉,終究還是逃不過一個情字。
回頭有些不捨地望了眼紫宇院還亮着燈光的主臥房,片刻後,便毅然轉身大踏步地迎着寒風衣袍飛揚地離開了。
只留下還未緩過神來的依蘭,可憐而愣愣地待在哪裡任着寒風的吹打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