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這就給你揭了它。”
蕭遺墨擡腳極快的移步過去,按住了她想要搗蛋的手。
“放開我,你誰啊。”蘇小凡用力的掙扎了一下,無奈對方的力氣過大,自己都用上全力了,對方卻是紋絲不動的。
“別急。”蕭遺墨勾脣笑笑,伸手將她頭上的蓋頭就給掀了下來,連一旁那所謂的喜秤都忘記了去使用。
蓋頭被揭去的一瞬間,蘇小凡看着面前這張既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絕世容顏,一時間忘記了做出任何的反應來,就那樣傻傻的盯着他瞧。
眼前的人擁有一張俊美到猶如妖孽般完美的容顏,狹長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滿滿的都是寵溺之色,精挺的鼻子,薄削又無比誘人的脣瓣正勾勒出魅惑絕倫的笑意,讓自己看的不願意移開視線,都快要忘記去呼吸了。
蕭遺墨見她如此的模樣,上揚的脣角又加深了些許弧度,今日的她通過靈兒的精心打扮,倒是如自己預料的那般讓人着迷,視線在她鮮嫩欲滴的脣瓣上停留了片刻後,欺身上前覆上了她柔軟的脣瓣。
“唔。”
蘇小凡回過神來,驚得瞪大了雙眼,瞪着此刻吻上自己的男子,腦海中一些熟悉的片段忽然的跳了出來,卯足全力將他推了開去,擡袖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脣瓣,狐疑的盯着眼前的人:“那個晚上的果真不是夢嗎?你究竟是誰?”
“娘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問爲夫是誰,還真是傷人啊。”蕭遺墨目光依舊鎖定在她那因用力擦拭而顯得越加紅潤的脣瓣上,伸出舌頭意猶未盡的舔過自己的脣瓣。
蘇小凡緩慢的眨了一下眼,他剛纔的那個動作着實太過誘人,若此刻自己不是有夫之婦,會不會就情不自禁的將他推倒了?
想到這個,隨即用力的搖了搖頭。
生出這樣的想法是絕對不可以的,爲何自己會對上除了小寶貝兒以外的人心跳加速啊?
不過等等,他剛剛稱自己爲娘子,還自稱爲夫?
再度無比緩慢的輕眨了一下眼睛,怔愣的盯着他那一張臉瞧,之前被自己誤以爲是夢的那一夜就覺得他有幾分像小寶貝兒,莫非小寶貝兒突然之間恢復了?
“哼哼,就是你想的那樣,好了,不是餓壞了嗎,過來吃東西吧。”蕭遺墨起身走向桌前,在這樣與她對視下去會一個忍不住直接將她壓倒吃幹抹盡的,那樣的話她可就真的會餓壞的。
“哦,那個……”
蘇小凡極爲不自在的起身跟了過去,就算他說是自己想的那樣,可是沒有聽他親口說出的確是那麼回事,心中就還有些不安。
“別傻站着了,快過來啊,還是說你不想吃東西,想直接被我吃?”蕭遺墨在桌前坐下,優雅的掀了掀袍角,轉頭朝着她壞壞的笑了笑。
蘇小凡這下算是確定了,不用聽他親口承認,也知道他就是小寶貝兒了,這往日他做出如此表情的時候,總是會因爲他從前那太過稚嫩的小模樣而顯出幾分俏皮的味道,這下子倒是把那種壞壞的感覺,演繹的活靈活現了。
“那個……你真是小寶貝兒?”
“嗯,不過你該改口了,你覺得對着如今的我叫小寶貝兒會不會有些怪異?”蕭遺墨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眸間是滿滿的笑意,有些期待從她那誘人的紅脣中吐出那更爲親暱的稱呼。
“的確是有些怪異。”蘇小凡拿起面前擺放的筷子,用力的點了點頭。
明明早就餓了,此刻卻忽然的沒有什麼食慾了,都是被他忽然間長大的這件事給驚得,想起昨天靈兒反覆的讓自己今天不要太激動,莫不是他們所有人其實都知道今日他會恢復?
所以才一個個的在昨天臨走前笑的一臉曖昧。
靈兒也是隻要一提及洞房夜相關的事就滿臉緋紅。
說起來,自己原本以爲平淡無奇的洞房花燭夜,似乎忽然間變味兒了。
偷偷的掃了一眼身旁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咬着手中的筷子,支支吾吾的問出聲:“爲什麼沒有提前告訴我?”
“告訴你,你還能如此平靜的來面對今天嗎?”蕭遺墨無比從容的開始吃東西,忙碌了一天自己也是餓壞了。
“就算是那樣,也比臨時臨頭慌亂來得好啊。”蘇小凡滿心的不悅,但是對上他此刻的模樣也依舊是一句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這是後遺症啊,從前對上他小小的模樣沒辦法說太過嚴厲的話,如今也依舊是那樣。
“你現在很慌亂嗎?”蕭遺墨如她一般咬了一下筷子頭,笑着看過去。
“哼!”
蘇小凡端起碗,開始吃飯。
倒不是慌亂,嚴格說起來的話,是隻要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就沒來由的開始緊張。
“好了,別一個勁的光吃飯呀,今天的菜都還是不錯的,也多吃點菜吧,不吃飽的話,一會兒你可是會累壞的。”蕭遺墨擡筷一個勁兒的給她碗中添菜,直到她那小小的碗中冒了一個小山頭起來才停止。
“咳咳……”
蘇小凡則是被他忽然說出來的話給嗆到了,他那擺明了就是在暗示自己接下來會發生的一些事。
盯着碗中的小山頭片刻後,低下頭紅着臉說:“那個,今夜我們分房睡怎麼樣?”
“新婚之夜被趕出房門去,我日後可如何在谷中立足?”蕭遺墨看出她此刻心中的糾結,不爲所動的出聲,從前總是自己在她面前各種臉紅,各種無法淡然,如今總算是如願的反過來了,心情難以言喻的舒暢呀。
“額,那我們就只睡覺……”
原本是想說,只睡覺,什麼都不要做,後面的半句卻是沒有說出來,這好歹也算是人生中唯一一次的洞房花燭夜啊,一般來說他都是不會答應的。
“你當我都忍耐多久了呀,好了,趕緊的乖乖吃飯,不然一會兒喊餓的話,可是沒有東西吃的。”蕭遺墨又給她裝了一碗湯過去。
“……”
蘇小凡沉默的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湯碗,喝了一大口下去,溫熱的湯下腹,卻是一點兒也沒有讓自己平靜下來,也好在剛纔靈兒細心,不時的在叫那些丫鬟熱菜,不然這會兒說不定都只能吃上冷菜了。
正沉默的吃房間,傳來了一道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蕭遺墨面色如常的吃着飯,都未擡眼看向門外走進來的人,但是聞到那股熟悉的淡香後,還是疑惑的擡眼看了過去:“娘,你怎會忽然過來?”
“嗯,靈兒那丫頭粗心大意的都沒有伺候你們兩個喝下交杯酒就跑了,所以我這不是特意給你們送過來了嗎?”水雲姬緩緩的走入了屋內,將隨身跟來的幾個丫鬟留在了門口,剛剛站在門口看向蘇小凡的那一瞬間,就有些驚訝,甚至於有些懷疑此刻眼前的人究竟還是不是往日的那個蘇小凡,但是仔細的看了幾眼後,就確定了她的確是小凡沒錯,就算經過裝扮容貌上有了些許的變化,那雙澄澈的眸子卻是依舊沒有變。
“隨便叫個人送過來就是了,娘何必親自送來?”蕭遺墨警惕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壺,然後伸手接過來。
“那個……你就當我只是想要藉機過來看看小凡好了。”水雲姬掀脣對蘇小凡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忽然的回身說:“那交杯酒你們一定要喝下去哦。”
蘇小凡盯着蕭遺墨手中的酒壺,然後發現他此刻也在望着那酒壺出神。
這既然成親了,不管如何,交杯酒是必須要喝的呀,就伸手過去從他手中拿過酒壺,將面前托盤裡的兩隻酒杯都倒滿了酒,遞了一杯過去。
忽然間意識到剛剛自己就是跟恢復之後的他拜堂來着,心跳動的速度就有些加快了起來,或許那紅蓋頭是爲了防止自己在進入洞房前見到他如今的模樣而太過驚訝,才特意製作的吧,想來也不可能有人結婚,頂着那麼長的蓋頭纔是。
“這酒還是不要喝了,換這個酒吧。”蕭遺墨拿過另一邊早就擺放在屋內的酒壺,將原本蘇小凡倒好的兩杯酒給拿走,重新倒了兩杯。
“爲什麼?”蘇小凡開始吃飯,一會兒要喝酒的話,自己這空空如也的小胃可是受不了的,就算只有這小小的一杯。
“我娘特意送過來的,絕對有貓膩,肯定是怕你太過激動不讓我上牀睡覺,才特意送過來的加了料的酒,不過那種東西根本不需要。”蕭遺墨平靜的看着她吃完一碗飯,才緩緩的出聲,然後將手中的酒杯舉了起來。
蘇小凡剛填飽肚子,準備放鬆放鬆來着,就看到了他舉起的酒杯,面色不自然的拿起酒杯緩緩的伸了過去。
蕭遺墨抿嘴笑笑,身子靠過去了幾分,與她一同將杯中的酒飲盡。
“咳咳,這酒……”
辛辣無比的酒入喉,嗆得蘇小凡咳嗽個不停,原本就有幾分紅的小臉此刻都變成薔薇色了。
“這酒肯定也是娘特意準備的,不過你放心吧,並沒有放上面亂七八糟的東西。”蕭遺墨不悅的瞪了一眼手中的酒壺,將它從自己身旁推開了幾分。
“呼……”
蘇小凡緩過來,神色堅定的說:“日後我一定得好好的練練酒量纔是。”
“你練酒量是要幹嘛?”蕭遺墨起身打開房門,讓門外的人進來將桌子收拾乾淨,然後將周圍的人都給遣散了,可不希望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真的讓人來聽牆角。
“日後陪你喝酒呀,你不是挺愛喝酒的嗎?”
從前以爲他是小孩子,所以才那麼反對他喝酒的,如今既然清楚的知道了他是大人,也就沒有理由繼續不讓他喝酒了吧,只要不喝太多也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女人,你這是在引誘我嗎?”蕭遺墨將門上了鎖,不緊不慢的一步步走向她的方向。
“哪句話引誘你了?”蘇小凡看着越來越靠近的他,忽然緊張了起來,這吃飽喝足了,接下來的事就是那所謂的洞房了吧,但是自己還是沒有適應過來,雖然心裡是知道他的確是從前的小寶貝兒沒錯,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就在她無比糾結的功夫裡,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驚慌的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你忽然這是幹嘛呀,快將我放下去啦。”
蕭遺墨輕笑:“我從前叫你不要抱我的時候,你哪次聽過了,所以如今我也是絕對不會乖乖聽話的。”
“那個……”蘇小凡啞然。
“好了,你就不要糾結了,乖乖的成爲我的娘子吧,不對,已經是我的娘子了,你就乖乖的讓我將你變成女人吧。”蕭遺墨將她放到鋪滿大紅花瓣的牀鋪上,然後面色從容的開始寬衣解帶。
“等等,等等。”蘇小凡翻身而起,快速的掀開被子將自己給包裹了起來,一臉防備的縮到了牀的角落裡。
“呵呵……”
看着因爲她此刻的動作而被驚起的數不清的花瓣,蕭遺墨忍不住笑出了聲,不知道這牀上如此多的花瓣究竟是誰人鋪的啊,此刻不僅在四處亂飛,還沾在了她的喜冠上,小臉上,一眼看過去,紅彤彤的牀鋪,紅通通的人兒,但是皮膚卻是白如羊脂,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你先停下手中的動作,今天很冷的吧,再脫下去,可是會感冒的,額,就是會感染風寒的。”蘇小凡緊張的出聲,但是卻見他依舊是從容不迫的在脫衣服,到最後都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裡衣了。
猶豫了片刻,蘇小凡想也未想就站起身,將原本那包裹住自己的被子,披到了他的身上去,滿眼責備的出聲:“都說會生病的吧,脫衣服這種事,可以進到被窩後再解決的。”
蕭遺墨抿嘴笑的更加的惑人,伸手將她頭上那重重的喜冠可取了下來,隨手扔到了一旁的梳妝檯上。
“輕點呀,摔壞了可如何是好。”蘇小凡聽到那一聲巨響,緊張的擡眼看過去,好在沒有撞壞什麼東西,那頂喜冠也安安穩穩的放在了梳妝檯上。
“無礙,反正日後也不會再用到了。”蕭遺墨又開始忙碌的將她頭上的那些珠花都給一個個的摘除掉。
“不用也要保存起來呀,以後留作紀念,畢竟一輩子才戴這麼一次,等我們七老八十的時候,再拿出來看看,回味回味。”蘇小凡全副心思此刻都在那邊的梳妝檯上,因爲先前沒有注意到,此刻才發現,那梳妝檯上擺滿了各種亮晶晶的首飾珠寶,這些莫非是那傳說中的嫁妝嗎?
想到嫁妝,蘇小凡忽然回過神來,看向蕭遺墨問:“我們結婚,我都沒有準備嫁妝,你家人不會說什麼嗎?”
“嫁妝?”蕭遺墨擰了擰眉,手上的動作也並未停下來。
“嗯,就是出嫁的時候,女方要帶到男方家中去的東西。”蘇小凡這才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有些太過於近了,他溫熱的氣息都噴灑到自己臉上了,有些癢癢的,讓心底快速的升起了一些奇怪又陌生的感覺。
“那種東西,在我們谷中是不存在的,你無需在意。”終於摘掉了她頭上的最後一朵珠花,蕭遺墨便開始着手爲她寬衣。
蘇小凡緊張的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衣領,戒備的想要往後退,只不過被他那雙大手快速的給固定在了原處:“那個……今天累壞了吧,我們還是就這樣睡吧。”
蕭遺墨輕搖了一下頭,薄脣淺淺勾起:“不行,若是今夜什麼也沒有發生,明日這百獸谷中就會傳的沸沸揚揚的,說爲夫我不行,那樣的話,你說我日後可如何是好?”
“有那麼嚴重?”蘇小凡帶有幾分疑惑的對上他惑人的眼眸,雙手依舊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領。
“嗯,自然。”蕭遺墨皺眉盯了幾眼她的衣領處,不免有些犯愁,這究竟是誰縫製的衣服啊,不是跟娘說了,要簡單點嗎,越簡單越好,看着這一層一層的就頭大,如果她一直這樣扭扭捏捏的,說不定等自己剝完她的衣服,天就要亮了。
看到他眼中浮現的那一絲不悅,就忽然想起了從前他鬧脾氣的小模樣,有些情不自禁的鬆開了緊緊捏住衣領的手,仰頭在他額頭上飛快的印下了一個吻:“這種事,我們日後再做也不遲,本來就是你沒有提前告知我此事的錯,如果我早有心理準備的話,又怎會如此,對吧?”
蕭遺墨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從前她就總是愛親親自己的臉頰額頭什麼的,到如今還是這般:“凡兒,你要記住,日後只能親嘴巴,不能親額頭臉頰什麼的,懂嗎?”逮準時機,見她稍稍放鬆了下來,就極快的將她身上的衣服剝掉了幾件。
“那個,有點冷。”蘇小凡皺着眉,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此刻其實也不是很冷,不知是不是剛纔喝了那個酒的緣故,此刻身體無名的有些發熱,臉頰也是一直滾燙滾燙的。
“是嗎?”蕭遺墨將杯子又給她罩了回去,然後將牀幔拉了起來,穿着單薄的裡衣,平躺在她身旁,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緋紅的臉頰。
片刻後,柔聲問:“好點了沒有?”
蘇小凡只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愧疚的不敢與之對視。
“你啊,忘記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了嗎?”蕭遺墨伸手攏了攏她額前幾絲凌亂的頭髮。
“第一次?難道不是在我家院子裡的時候嗎?”蘇小凡就覺得奇怪,之前那個夜晚就有那樣的感覺,在那之前自己應該是見過他的,但是始終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什麼地位,只隱隱的覺得有些熟悉。
“嗯,自然不是,如若那是第一次,我又爲何要找上當時平淡無奇的你?”蕭遺墨將她的頭髮纏繞在指端,一圈一圈的繞着玩。
“如果是更之前的話,說不定你遇上的就不是我了。”蘇小凡忽然之間變得有些神色黯然,如果是在那之前的話,說不定他原本遇上的是從前的蘇小凡,所以他喜歡的也是原本的蘇小凡咯?
說到底,他有開口說過喜歡自己嗎?
“是你沒錯,就那驚人的說話方式,別人可是學不來的。”蕭遺墨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
蘇小凡稍稍放心了下來,擰眉認真的想了起來,忽然一個一直被自己忽略掉的畫面浮出了水面,原本自己一直將那當做是原主的記憶,所以並未過多的去深思,但是此刻忽然覺得或許沿着那個想下去,就能找出一些端倪來。
蕭遺墨靜靜的凝視着她,想要知道她能否想起來,自己可是一直都很在意的,那次忽然復原,但是她卻沒有認出自己,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的,到如今,也還是有些失落,畢竟自己可是因爲那一次的意外,就喜歡上她了呀,怎麼能忍受她將初次見面的情景忘記呢?
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忽然間涌入腦海中,蘇小凡不由自主的裹緊了被子,原來自己最初穿越過來的時間,並非是在家中嗎?
而是在原主掉落懸崖的那個過程中,然後無比幸運的砸到了當時正在崖底不知在做什麼的蕭遺墨身上,然後還不知死活的在他身上亂摸了一通,說了一大推亂七八糟的話,然後忽然之間四周飄散出了一陣詭異的白霧,自己就那樣昏了過去。
“想起來了?”蕭遺墨輕挑了一下眉梢。
“咳咳,沒有。”蘇小凡快速的翻了一個身,懊惱的閉上了眼睛,早知是這樣,還不如不要努力的去想起的好。
“呵呵,撒謊是不對的,都是因爲你,我這幾個月可是一直在忍受非同尋常的折磨呀,你說,你要不要好好的彌補一下我受傷的心靈?”蕭遺墨鑽進了被褥之中,從後攬上了她柔軟的身軀。
“誰折磨你了?我這段時間對你可好了不是嗎?差不多可以算是已經彌補了當日砸到你身上的事了,而且那也不是我自己想要砸上去的,誰讓你在下面了。”蘇小凡咬了咬脣瓣。
當時的自己爲什麼那麼二?
在崖下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爲什麼要在他身上去東摸西摸的?
最終還摸到了最最不該摸的位置,還作死的說了一句:“你是臨死前老天爺送來給我的禮物嗎?臉蛋兒長的不錯,那個部位似乎也不錯,我就勉爲其難的用你來告別老處女的時光好了。”
啊啊……
想起來就想要找個地洞鑽下去。
當時的自己還並未意識到自己已經穿越了,畢竟是從那麼高的大樓上被推了下去,所以纔會覺得眼前出現的他一定只是幻景,是不真實的,所以說話,也就變得有些口無遮攔了。
“赤身裸體的跟我一起洗澡,還每晚緊緊抱着我睡覺,讓你那柔軟的身體一直貼在我的後背摧殘我的意志力,那些不算折磨嗎?你不瞭解那種想吃又吃不到的痛苦。”蕭遺墨將她拉近了幾分,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卻不打算放過她,畢竟自己忍耐的真的是已經很久很久了,再忍下去,都要憋壞了。
“額,那個,也是你的錯,誰讓你不一開始就告訴我,你並非小孩子。”蘇小凡繼續咬着自己的脣瓣,一臉想再死一回的表情。
“我不是一直有告訴你,不要將小爺我當孩子對待嗎?是你自己聽不進去,我何錯之有呀。”蕭遺墨不打算繼續跟她耗下去,雖然長夜漫漫,雖然有的是時間,可是此時此刻自己已經有些忍耐不下去了。
身子被他強行翻轉壓於身下,蘇小凡被迫不得不與他對視,能從此刻他的雙眼中看到滿滿的濃郁的火苗。
蘇小凡不受控制的伸手摸了摸他那堪稱完美的臉,咬了咬脣瓣,豁出去一般的低聲詢問:“吶,你喜歡我嗎?”
“你覺得我會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嗎?而且日後我會慢慢讓你明白我對你的喜歡有多深的。”蕭遺墨看着被她那被她自己咬出了一些齒痕的雙脣,伸手輕柔的來回撫摸了幾下,不悅的道:“你這脣瓣日後是我的,你不許咬自己,要咬也只能由我來。”
蘇小凡彎脣釋然的笑了笑,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頸,主動的吻上了他的脣,就算是之前還有許多的不適應,有許多的無法接受,但是此刻已經不在意了,眼前的人是自己往日喜歡的小寶貝兒沒錯,就算容貌上有了些微的變化,他始終都還是他。
蕭遺墨沒想到她會主動的吻上自己,略微有些錯愕,但只是片刻,就馬上反被動爲主動,舌尖滑入她的口中肆意的掠奪。
“墨……”
大紅牀幔晃動間,不時傳出蘇小凡帶有幾分羞澀幾分甜蜜的輕喚聲,還有自蕭遺墨口中溢出的沉沉喘息。
次日,蘇小凡睜開眼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噙着一臉無比滿足的笑意,一瞬不瞬的注視着自己的蕭遺墨。
想到他或許這樣盯着自己看了許久,就覺得臉上有些發燙,攏了攏周圍的被子,挪動了幾下痠痛不已的身子,輕聲說:“我想要洗澡。”
“已經在讓人準備了,一會兒就來,你再睡下吧。”蕭遺墨寵溺的出聲。
“嗯。”
蘇小凡閉上眼睛,始終覺得有一道強烈的視線纏綿在自己臉上,無法安心的入睡,皺了皺眉,再度睜開眼:“你還是叫人快些將水送來吧,這不是要去給你爹孃請茶嗎?”
蕭遺墨面不改色的笑了笑:“無礙,反正都已經這麼遲了,再遲一點也沒關係。”
“很遲了?”蘇小凡一驚而起,隨之被襲來的涼意警覺過來,此刻自己身上未着寸縷,紅着臉又縮了回去,裹着被子,努力的往牀角落裡挪了挪。
“嗯,已經午後了,估計大家這會兒在等我們吃午飯了。”蕭遺墨透過簾子看了一眼那些不斷拎着水桶進來的丫鬟,等她們齊齊關上門走出去之後,才掀開被子,不慌不忙的起身穿衣,套上一件單衣後,將裹着被子的蘇小凡從牀角落裡拉了出來,快速的抱過去放入了熱氣騰騰的浴桶中。
然後才又再度將單衣去掉,自己也跨了進去。
“爲什麼要跟我一起洗?”蘇小凡條件反射一般的朝浴桶的另一方靠了靠,好在這個浴桶很大,兩個人這樣坐在裡面也絲毫不覺得擁擠,反而還有好多空隙。
“你從前不是一直都想要跟我一起洗嗎?這日後我會如你所願,日日陪你一同洗澡的。”蕭遺墨用毛巾快速的擦拭着身體,未去理會她此刻慌亂的模樣,若是多看上幾眼的話,說不定今日兩人是無法從這房中走出去了。
自己倒是沒什麼關係,她的身體可是會吃不消的。
“不用了,我還是喜歡一個人洗。”蘇小凡紅着臉,一直戒備的盯着他,直到他洗好穿衣走出了屏風,纔開始放心的擦拭身體。
看着身上那殘留下來的一道道昨夜歡愛後的痕跡,就整個人緩緩的縮入了水中,身體隱隱的又有些發熱。
“墨哥哥,小凡,你們起來了嗎?”
房門外,傳來水靈兒的問話聲,蕭遺墨擡腳過去將門打了開來。
“我先出去,你幫她更衣。”
“好。”水靈兒站在門口一直目送他走遠,才走進屋內。
“靈兒,你先在外面等等,我馬上就出來。”
蘇小凡加快了速度,要是被靈兒走進來看到此刻自己這滿身慘不忍睹的景象,絕對會很想死的。
“會不會很累?”水靈兒在她從裡面走出來之後,紅着臉不自然的輕聲發問。
“嗯,泡個澡出來好多了,不用麻煩你幫我更衣的,我自己來弄就好。”蘇小凡走到梳妝檯前,拿起玉梳輕輕的開始梳頭。
“要不要我幫你綰髮,或者幫你上妝?”水靈兒靠在梳妝檯邊上,看着那幾個表嬸身邊的丫鬟過來在屋內一通收拾,然後拿了那染上落紅的白綢離開。
蘇小凡輕微的搖了搖頭:“不用了,總不能日後一直麻煩你幫我吧,而且我覺得還是簡單點好。”
水靈兒走過去從她手中接過玉梳:“那我給你弄一個簡單的髮型吧,你往日的那些髮型可不配你近日的這身衣裳。”
蘇小凡低頭看了幾眼,便點了點頭,乖乖的任由她靈敏的雙手在自己頭上忙碌,這樣的衣服雖然漂亮,卻不實用,日後出去了還是穿自己往日準備的那些衣服的好,不然這麼漂亮的衣服都要被自己穿入廚房中去糟蹋了。
前廳,今日圍坐了滿滿的一桌人,原本都在隨意的閒聊,見到蘇小凡與水靈兒過來之後,都紛紛禁了聲。
“過來。”蕭遺墨朝着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她搭上來之後,見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坐下。
蘇小凡掃了一圈在桌的人,也就是一些平日裡認識的人,不過今日多了那水煙兒一家人,估計是因爲明日他們就要出谷的緣故吧。
“那麼就開始吃飯吧,可讓大家好等。”蕭翎端起碗筷,替身旁的水雲姬夾菜。
“我自己來就行了。”水雲姬噙着笑意出聲,剛纔丫鬟有過來在她耳邊說過已經見到落紅,看來昨日已經順利的洞房了,這要不了多少時日就會有好消息了吧,想想就樂得合不攏嘴。
蕭翎見她從早上一直笑到這會兒,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這日後小凡也生的是一個男孩可如何是好,就算是孫子,自己也是不會讓她抱的。
“不用敬茶什麼的嗎?”蘇小凡攏眉疑惑的靠近蕭遺墨身旁詢問。
“嗯,江湖兒女,沒有你們那麼多的規矩,你別在意,吃飯吧。”蕭遺墨把筷子遞到了她的手中。
飯後,水雲姬拉了蘇小凡去廚房,蕭翎送走水一真等人後,便於蕭遺墨他們去了書房中。
“那個……娘,這是什麼?”蘇小凡糾結了半天才叫出口,而且就她目前的容貌來說,一般人是絕對不會相信她有一個那麼大的兒子來着。
“這個是我讓塵弟調配出來的補藥,有助於更快的懷上孩子,來,喝了吧。”水雲姬擡手推了推蘇小凡面前的那個藥碗。
蘇小凡擰着眉,極爲不情緣的端起一口飲盡,雖然不苦,但也不好喝,有股怪怪的味道。
水靈兒靜靜的坐在一旁,見丫鬟收走了她手中的碗,才疑惑的出聲:“表嬸,這一般來說,不是都要等懷上孩子後纔開始進食補藥的嗎?”
“提前也沒關係,小凡之前一直病着,得快些將身子養好才行,不然就這目前的小身板,可如何能順利的生下孩子。”水雲姬擔憂的目光,在蘇小凡的身上來回的掃了幾個圈。
“嘿嘿,那個嘛,也不用急於一時吧,反正我們都還年輕不是……”
說起生孩子,蘇小凡就想到了娘生弟弟事那痛苦的模樣,身體不受控制的顫了顫,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昨夜未做任何的措施,說不定此刻裡面就有一個未成形的孩子了,可如何是好?
“生孩子自然是要趁年輕的。”水雲姬親眼見她服下了補藥,也就起身走了,臨走前吩咐水靈兒陪着她四處走走。
“小凡,你不想生孩子嗎?”水靈兒見表嬸走後,小凡的神色就有些怪異。
“是啊,很恐怖的啊。”蘇小凡老實的點了點頭。
“是聽說很恐怖,不過這女人吧,都要經歷那麼一回,所以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而且墨哥哥跟你兩個人的孩子一定會很可愛的,啊,想想就好想快點看到你們的孩子。”水靈兒滿臉的期待。
蘇小凡勾脣淺淺的笑了一下,輕聲應:“的確也是啊,那麼就順其自然吧。”
水靈兒重重的點點頭:“怎麼樣,要不要我帶你去谷中走走?今日谷中可熱鬧了,大傢伙都在議論你們忽然間完婚的事。”
“那就還是不要出去了,就去後院坐坐吧,這要是出去,被他人拉住問東問西的,可受不了。”蘇小凡心想果然如之前自己所認爲的那般,他們並沒有將大婚的日期在谷中公佈出來,此爲究竟是有何意義呢?
“嗯。”
書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蕭遠秋的身上。
蕭遠秋神色淡然的握着茶杯,淺淺的回望過屋內的人:“你們都看着我作甚?”
“秋哥你應該有事瞞着我們吧?”蕭遺墨隨手翻看着一本書籍,神色淡然的出聲詢問。
“嗯,原以爲他會在昨夜做出點什麼來的,但是昨夜卻很平靜,所以我一直在想,他是真的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情況呢,還是有別的企圖呢?”蕭遠秋擰了擰眉。
“你不妨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塊兒想想,總比你一個人想要來的快。”蕭遺墨對此很是好奇,不過在那之前還有更好奇的事。
“還是先讓我理出點頭緒來再說吧。”蕭遠秋輕搖了一下頭,自己都沒有理清楚的事,如何能跟他們說,若是到最後只不過是自己多心了,可就不好了。
蕭遺墨道:“那也好,在此之前,爹跟師父你們跟我解釋一下,爲何非得等到我大婚當日才讓我恢復的原由吧。”
花飛塵與蕭翎兩人對望了一眼,兩人的眼底皆同時隱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題外話------
首先在此祝各位寶貝兒們五一快樂,然後在五一當天,給婲兒留言的前十位親們都送上九十九個瀟湘幣哦,排不上順序的親們也不要着急,只要能猜出水初香身後之人是誰,也可以獲得九十九個瀟湘幣的哦~!五一這天,全天有效哈~!
咳咳,婲兒第一次跟朋友學的這樣子弄,有不妥的地方還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