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蘇小凡聽到了水花濺起的聲音,才詢問出聲。
“可以了。”蕭遺墨泡在水中,舒服的用手攬起水擦拭着自己的手臂。
蘇小凡轉過身,走上前將蕭遺墨脫下的衣服挪到一邊,就準備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幹嘛?”蕭遺墨皺眉看着她那正準備解她自己衣帶的雙手,驚問出聲。
“脫衣服啊。”冷莫離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低頭準備繼續手中的動作。
“幹嘛脫衣服?”蕭遺墨腦海中閃過不好的念頭,莫不是這女人真的打算進來跟自己共浴?
“洗澡自然得脫衣服呀,有什麼好奇怪的。”蘇小凡白了他一眼,麻利的將單薄的外衣脫下,裡面只有一個粉色的打滿補丁的裡衣。
蕭遺墨在她將外衣脫下的那一瞬間,快速的轉過來身子,背對着蘇小凡的方向,大叫出聲:“你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羞恥爲何物嗎?”
蘇小凡直接無視他,將手中的衣物放好後,擡腳緩緩的邁進了水槽中。
“來,姐姐幫你洗澡。”蘇小凡拿過放在水槽邊沿的一條毛巾,準備給他擦拭身體。
“不要,小爺自己會洗。”蕭遺墨面紅耳赤,如此近距離的貼近女子身體,這可還是頭一遭啊。
“別鬧彆扭呀,過來,寶貝兒。”蘇小凡見他始終背對着自己,不肯挪動一分一毫,無奈的只能自己湊過去了,隨即朝他的方向挪動了幾分,將他小小的身子抱進了懷裡,柔聲哄到:“乖啦,別鬧,洗好我們才能去睡覺,話說今天走累了吧,要不要姐姐給你揉揉腳。”
感受到貼在自己背後的身體,蕭遺墨一張臉瞬間變成了血紅色,連白皙的身體都隱隱泛着紅光,沉聲道:“女人,走開,不要抱着小爺。”
蘇小凡看着他紅透的小耳朵,覺得煞是好玩,忍不住的伸出手摸了起來,一邊摸一邊讚歎出聲:“哇哦,小寶貝兒,你的耳朵摸起來真舒服。”
蕭遺墨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這是被一個女人調戲了嗎?
雖然此女子未來可能是自己的媳婦兒,但是不知道自己似否還有恢復原狀的那一天,雖然最初的目的就是將她綁在身邊,既然自己要一直這樣下去,也要拉上她一直陪着自己,但是才接觸幾天下來,對她的感覺開始變得很奇怪,那種奇怪的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算什麼……
“你先洗乾淨自己呀,臭死了。”蕭遺墨可不想一直被她這樣抱下去,就算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說不定也會被撩撥起情慾什麼的。
“是嗎?”蘇小凡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奶奶明明說不臭的呀,而且皮膚看起來也還算白皙,雖然比小寶貝兒身上的皮膚是要差上許多。
“那好吧,我先洗好自己,小寶貝兒你等等。”蘇小凡悻悻然的鬆開手,又退了回去,開始認認真真的洗起了自己。
蕭遺墨始終紅着臉,背對着她,小心的用水洗着自己的身體,一定得在她洗好之前,將自己給洗好了,然後離開這個水槽。
蘇小凡對上他的動作,輕聲說:“你別急,先泡會兒,我馬上就好的。”
“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蕭遺墨悶悶的回。
“小寶貝兒,莫不是害羞了?”蘇小凡眨眨眼,這麼小的孩子,莫非他的孃親什麼的就沒有給他洗過澡嗎?
“誰會害羞啊。”蕭遺墨氣惱的轉頭怒瞪着她,只是在轉頭的那一瞬間,頓時只覺得血氣上涌,有什麼腥熱的東西從鼻端滴了下來,爲何她看起來明明就那般瘦,那般的營養不良,身材倒還是不錯的。
蘇小凡看着鼻血從他鼻端滴下來,緊張的丟掉手中的毛巾,急衝衝的湊上前去,緊張的說:“小寶貝兒,怎麼了你這是,快將頭擡起來,還有將這隻手也舉起來。”
蕭遺墨無語的吸了吸鼻子,實在太丟臉了,雖然是頭一次見到女子的身體什麼的……
“好點了嗎?”蘇小凡輕柔的用水洗掉他鼻尖殘留下來的一點血漬,擔憂的問出聲,似乎自己年幼的時候也會時常流鼻血來着。
“好了,沒事兒了。”蕭遺墨聲音悶悶的,日後無論如何絕對絕對不再跟她一起洗澡了。
“是嗎?會不會是今天的雞湯太補了呢?”蘇小凡擰眉想着。
蕭遺墨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放鬆,自己現在是小孩子,是個只有六歲的小孩子,所以沒事兒的,別人家的小孩子這個年齡不都是孃親姐姐什麼的幫忙洗澡的嗎?
所以無需緊張,蘇小凡她不會知道自己會爲何流鼻血的。
“好了,你給小爺拿衣服了嗎?我洗好了。”蕭遺墨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來這裡的時候她似乎只抱了自己,沒有拿自己跟她的換洗衣物。
“額……”蘇小凡轉頭看去,滿心糾結的望着那一堆換下來的髒衣服,剛纔一心都在將他抱來這裡之上了,完全忘記了還要拿換洗衣服這一件事兒。
“怎麼辦?”蕭遺墨擰眉看着她,莫不是要自己這樣光着身子,走進房內去穿衣服?
就在二人糾結的時間裡,院子內,傳來了葉氏的聲音:“凡兒,你們兩個還沒有洗好嗎?”
跟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蘇小凡興奮的扯開嗓子對着外面吼:“奶奶,我忘記拿衣服了,幫我拿下換洗衣服,還有寶貝兒的衣服。”
“好,等着。”葉氏倒完水,將桶放進廚房後,才轉身進了蘇小凡她們的房間。
蘇小凡開始認真的洗着自己的身子,還有頭髮,雖然沒有皁角那些東西,但是洗一洗總比不洗要好,日後有錢了再去買那些東西好了。
葉氏拿來衣物後,蘇小凡用一塊破舊卻洗的很乾淨的毛巾將自己溼漉漉的髮絲全部抱起來纏在腦後,麻利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用我給你穿衣服嗎?”蘇小凡不確定的問着,畢竟他剛剛都不讓自己給他脫衣服呀。
“不必了,小爺我自己會。”蕭遺墨語氣悶悶的,還在爲剛纔的流鼻血時間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