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戚,你冷靜點可以嗎?”許月晴閉了閉眼,想要再和卓念戚解釋幾次,卓念戚智商遠遠超過一般的孩子,這也是她會選擇和卓念戚溝通的原因。
可是,事實證明,孩子就是孩子,尤其是卓念戚這種熊孩子,他的行爲是無法用智商來解釋的。
“我說了讓你滾出去,你聽不到嗎?!”卓念戚被許月晴的糾纏不休激怒,頭腦一熱,乾脆把手裡的原文書朝着許月晴砸了過去。
那本精裝原文書合起來的時候簡直堪比兩塊磚頭合體,許月晴又和卓念戚距離太近,躲都來不及躲,直接就迎面捱了一下。
“咚!”
許月晴昏迷倒地的前一秒只想到一件事,總裁,我這算工傷嗎?
頭疼欲裂。
這是許月晴自從學會這個詞以後,第一次這麼清楚地感受到這個詞的威力。額骨上的痛楚順着無形的網脈蔓延到整個腦袋,許月晴還沒攢足力氣睜開眼,就聽到身邊吵吵嚷嚷地讓她的頭疼更加一級。
“少爺,許小姐醒了!”管家老邁的聲音成功終止了那讓許月晴想跳腳罵人的吵嚷聲,許月晴在心裡默默地對管家表達了無盡感激。
卓翔宇快步走到牀邊,握着許月晴放在被子外面的手關切地問道:“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總裁。”許月晴對受寵若驚,但還是誠實說道:“我頭好疼。”
“醫生說你額骨受了傷,有輕微裂痕,疼是正常的,忍一忍吧。”卓翔宇看着許月晴這副要哭不哭,委委屈屈還要硬忍着的小模樣就覺得恨不得被自家熊兒子砸了腦袋的是他,而不是柔柔弱弱躺在這裡的許月晴。
許月晴覺得自己簡直快哭了,原來在她這裡,頭疼欲裂不是一個簡單的形容詞,而是確確實實的裂了,裂了啊!
“總裁。”許月晴面對這樣溫柔的卓翔宇,就忍不住軟軟地擺出一副求安慰的樣子。
“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卓翔宇聽着許月晴說話都要帶哭音,馬上緊張的問道。
許月晴嘴脣囁嚅了一下,怯怯的問道:“我這算是工傷嗎?醫藥費能報銷嗎?”
卓翔宇幾乎覺得眼前一黑,無奈道:“報,報,全都給你報,還給你發誤工費和傷害補償!”
“哦,謝謝總裁。”許月晴一下就放心了,看卓翔宇還不走,又說道:“總裁,我要睡了,你去忙吧。”
“你等一下。”卓翔宇把許月晴的手放回被子裡,扭頭語氣一變,厲聲對站在旁邊的卓念戚呵斥道:“還不趕緊給許老師道歉!”
許月晴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裡的卓念戚,那孩子站在牆角里,和黑暗幾乎融爲一體,看上去怪可憐的。可是許月晴一想到自己腦袋都裂了,就覺得這熊孩子被訓一訓纔是應該的。
卓念戚對卓翔宇向來是反抗不起來,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用沉默來對應。
比如現在。
卓翔宇看到卓念戚這悶葫蘆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對卓念戚說道:“卓念戚,你平時調皮搗蛋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看看你今天做的什麼事,你居然敢砸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