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在小吧檯處倒了杯紅酒坐回到劉秉熠身邊,她認識劉秉熠並不久,白櫻畢業於北影,剛出道不久,說起來兩人的相識在她看來還是蠻浪漫的。
剛出道的新人只能從跑龍套做起,除非你有背景或者有老師、已經出道的學長願意提攜你,白櫻的家裡情況不過是中產家庭,她雖然在演藝方面很有天賦,但是性格略顯羞澀內向,也因此朋友不多,那天她本來是想去影視城碰碰運氣的,卻碰見了去那邊跟進工作的劉秉熠。
自從那一天兩人相遇之後,劉秉熠便時不時約她出去,白櫻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劉秉熠相貌出衆,身家不菲,她自然是抵不住一頭陷了進去,劉秉熠給她買了套房,便是兩人現在所在了。房間佈置的溫馨而浪漫,處處透着小女生的粉嫩。
劉秉熠接過白櫻遞過來的高腳杯,紅色液體搖曳,散發着淡淡的酒香,白櫻順勢坐在劉秉熠身邊,雙手挽上他的胳膊,她身着湖藍色絲質睡裙,身體嬌軟,隔着兩層衣物劉秉熠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柔軟與馨香。
“熠哥哥,你今晚不走了好不好?”白櫻故意輕輕扭動嬌軀,聲音低柔婉轉。
“不走?留在這裡?”劉秉熠挑眉睇她,臉上表情似笑非笑。
“嗯,好不好?”劉秉熠的話不禁讓白櫻嬌嫩的臉頰染上緋紅,她卻仍是強忍着羞澀低聲道。
兩人雖然經常在一起,劉秉熠對她也很好,幾乎有求必應,卻很少主動親近她,更遑論在她這裡過夜,她不懂他是怎麼想的,如果他要她的話,她願意把自己奉獻給他,他卻從沒有逾矩的舉動,她知道他有未婚妻,但是她可以當做不知道,她把自己像鴕鳥一樣埋進沙子裡,不聽不看,可是今天孟薇的話撕開了她的保護層,把她從沙子里拉了出來,不安,害怕一直徘徊在她心底,她好怕有那麼一天她的熠哥哥突然離他而去,她想要一直留在他身邊。
白櫻癡迷的目光流連在劉秉熠的臉上,如果能把他留在她身邊,她願意做任何事!她想要讓他徹底
擁有。
兩人呼吸相聞,劉秉熠剛剛喝了幾口紅酒,脣齒間能聞到清淡的酒香,醺人慾醉。
“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大膽?嗯?讓我睡在這裡,不怕我吃了你?”他的聲音原本就是低沉有磁性,刻意壓低更添加了幾許曖昧之意。
“我願意。”她咬了咬脣,目光雖然還有些羞澀,卻能讓人察覺到她的堅定。
“你願意什麼?”劉秉熠故意問道。
“我……我願意被你吃。”白櫻說完,一張白皙嬌嫩的臉鮮紅欲滴。
劉秉熠突然低笑出聲,胸腔微微震動,帶着薄繭的大掌輕撫她的臉頰,神情有些愉悅,有些悵然,讓人莫名。他眼神流連於她的臉上,白櫻羞澀又喜悅地垂着眼臉,長長的睫毛抖顫像一隻即將展翅的蝴蝶。
她等了許久卻只等來了一個落在脣上,微涼而柔軟的輕吻。她疑惑又失落地擡眸。
“我走了。”劉秉熠抽出被她抱在懷裡的手臂,整了整衣服,不顧白櫻在身後的呼喊,轉身離去。
劉秉熠坐在車裡,靠在椅背上,點了一根菸,默默地回想白天的事兒,周妙瑾今天的表現讓他愈加懷疑,她的氣質、舉止簡直像極了霍媛,那個在他夢裡時時出現的女人,思及她白天完全無視他的舉動,心底莫名燃起一把火。
他無意間擡頭髮現白櫻房間所在位置還亮着燈,她今晚的主動出乎他的意料,她素來給他的印象都是羞澀內斂的,何曾有過如此大膽的邀約?
她和自己夢裡出現的另一個女子那個叫許平君的,終究只是長得像而已,許平君雖然外表和白櫻一樣柔軟,羞澀,卻有白櫻所沒有的堅韌與堅強,雖負千斤而不折。
劉秉熠現在已經不能只把那些夜裡荒誕而怪異的夢境只視爲單純的夢了,它是如此真實,夢裡的情感與傷痛都如此地讓他感同身受,也因此在第一次見到白櫻時,瞬間從心底升起的喜悅與柔軟讓他把她留在了身邊,但時間一久,他也知道白櫻只是白櫻,卻留戀於看見她的外貌時浮現
的柔軟與溫暖之意。
他並沒有碰過她,不知怎麼當他偶爾升起親近之意時,周妙瑾或者說霍媛的那張臉就會浮現在他的眼前。
白天在片場時孟薇後面提起他的未婚妻,讓他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做,這才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暗夜酒吧是B市一家規模很大的酒吧,客似雲來,日進斗金,要問爲什麼這家酒吧生意如此之好,就不得不提一下酒吧內各種緊張刺激又香豔的活動了。
每天都有脫衣舞表演,有男有女,均是身材一流,容貌一流的俊男靚女,他們舞技高超,又加上酒吧內的音樂,每一個去過暗夜的人都說裡面的音樂莫名讓人精神亢奮,如此一來顧客情緒輕而易舉便被挑動起來,氣氛熱烈。
表演者的貼身衣物在氣氛熱烈到極處時會被拋向觀衆,若有人在一週內得到的舞者衣物超過兩件者便可以在週日時登上舞臺親手執刀插進裝着人的透明玻璃櫃內。
今日不過是週四,舞臺上正中是身着芭蕾舞衣跳着鋼管舞的舞者,音樂震耳欲聾,明明是跳着誘惑的舞蹈,舞者的舞衣卻爲她添了一絲高貴,臉上的表情無辜而迷惘,這些矛盾的東西糅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而極度吸引人的魅力。舞臺下的觀衆全部高舉着雙手身體搖擺臉上表情瘋狂而沉醉。
而此刻二樓卻有一個人舉着裝着紅酒的酒杯,懶懶地倚靠在欄杆上,神情沉靜而慵懶。
他身材頎長,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褲,容貌出衆但第一眼讓人注意到他,絕對不會是因爲他的相貌,而是他的氣勢,鋒利而凜冽,像一把剛出鞘的劍。即使此刻的他只是懶洋洋的靠在那裡,卻掩不住眼底深處偶爾閃過的厲芒。
酒吧入口突然走進一名身穿風衣的女子,衣領高高豎起,戴着頂帽子,帽檐壓得很低,再加上女子低着頭,讓人難窺真容。
不一會有侍者匆匆走近靠在欄杆處的男子身邊,低語了幾句,男子眼底閃過一絲喜色,轉身回到身後的房間內,步伐有些急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