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不說,就算有,也沒什麼了不起。
但,他確實能幫她做事。
每年魏長安送過來的侍人,都很合適自己的口味,但,看起來明年是沒了。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也影響了夢安寧的心情。
不過,重要的是,這個殿下居然連一點小事都不能讓她如願。
在夢安寧看來,夢蒼雲是特意這麼做,事實上藍蘭只是一個藉口,她不過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這纔是夢安寧心裡不服氣的最主要原因,其他的事情,早已被她拋諸腦後。
“丞相,怎麼今天心情看起來不大好?”夢弒月勾了勾脣,向前兩步,在夢安寧的對面坐下。
夢安寧瞅了夢弒月一眼,手裡的酒,已經遞到她面前。
“這裡又沒有外人,叫我安寧就好。”
夢弒月含笑,接過酒埕,直接灌上一口。
“好酒,難得堂姐讓我來喝酒,今晚要喝個痛快。”
她隨意用袖子擦了擦嘴,繼續說道:“不過,好酒也要配上好心情,不知堂姐這一次又遇到什麼煩心事?”
“明日就是殿下的生辰,你讓我過來,不是真爲了送禮的事情吧?”夢弒月挑了挑眉。
“呵呵呵……殿下的生辰與我何干?”說到夢蒼雲,夢安寧的聲音分明帶着怒氣。
“堂姐,這到底是什麼事情?夢蒼雲不是纔剛回來,她又壞了你的好事?”
夢安寧知道自己的事,所以,夢弒月現在連殿下都不叫,直呼夢蒼雲的名字。
“我知道你對這個女人也看不慣,是不是?”夢安寧蹙了蹙眉,對上夢弒月的目光。
“你和殿君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三番五次說要見我,你也當然不是爲了送禮的事情。”
現在,她們的敵人都是同一個人,所以說話也不必躲躲藏藏。
“我的事情堂姐清楚,那你是不是也能說說,你今日這個樣子,到底爲何?”夢弒月微微揚起嘴角。
對於夢安寧知道她的事,她並不覺得出奇。
“夢蒼雲竟然爲了一個丫頭,賜死我表哥,你說這事情我氣不氣?”夢安寧舉起酒壺,灌了一口。
“你表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夢弒月蹙了蹙眉,擺出一臉不知情的模樣。
“不說了,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說。”夢安寧揮了揮手。
“夢蒼雲依着自己是殿下,根本不將我放在眼底,眼看她十六歲的生辰在即,坐上女皇陛下的寶座也不遠。”
“等她當了女皇陛下,我看我這個丞相的位置也會不保。”
夢安寧是一肚子氣,卻沒地方發泄。
想想將來的事情,她心情更是不好。
“既然那樣,我們就讓她當不上這個陛下。”夢弒月放下酒壺,低聲道。
讓她當不上?
聽了夢弒月的話,夢安寧當場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事情她確實想過,但,根本不敢多想。
不讓夢蒼雲當陛下,事實上就是要推翻夢世恆的統治。
推翻一個帝皇,這種事情即使不做,單單出了口,已經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