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過……”說到這裡,四海不歸別過臉,愣是不看她。
“有?我們有什麼了?”夢蒼雲繼續追問道。
四海不歸大掌緊握,一張俊逸的臉,因爲氣憤,微微發紅:“有……夫妻之實。”
“那你就是承認昨晚對我不軌了,是不是?”
夢蒼雲的眼眸瞪得大大,一瞬不瞬地看着四海不歸。
其實按自己的感覺,這事情肯定還沒發生,她只是想嚇唬嚇唬他,誰叫他擅作主張幫自己穿衣服。
“我……不知。”四海不歸轉了身,再一次背對着她。
“你能不能先把衣裳還給我?”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糾結的必要。
不管有沒有,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她看光,也摸了個遍。
日後,不可能再和其他女子在一起。
更何況,自當了殿君,他就沒想過此生還會跟隨其他人。
“不知,你居然不知?”
夢蒼雲繞到他面前,擡頭看着他,一臉的怒氣。
“這種事情有沒有做,你自己不知道的嗎?”
“……”四海不歸迎上她的目光,臉色微微冷了。
“別鬧了,我只是幫你穿衣服,其他的事情我沒做。”
看着他那一臉無辜的模樣,夢蒼雲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實,大家都是大人,這些事情做了就做了,沒什麼好害羞的。”
“只是,下一次你完事之後,幫我穿衣裳能不能穿好一點?”
“你看,你看,這都穿反了,看來你經驗還是不夠。”
夢蒼雲揚了揚穿在外面的四海不歸那件大衣裳,想讓四海不歸看看他昨晚的成果。
可是四海不歸卻不願多看她半眼,怒火未消。
夢蒼雲也沒生氣,伸手去觸摸他的身子。
但,四海不歸一斂神,逃過了她的觸碰。
也許對於她,這事情不算什麼,但,他卻不是這樣想的。
本來還以爲以前都是自己錯看了夢蒼雲,本來還以爲,她與別人所說的有點不太一樣……
可是,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你要怎麼想是你自己的事情,請你把我的衣裳還給我,我要走了。”
“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臉了,唉,男人這是善變。”夢蒼雲嘆息道。
四海不歸也不再理會她,只想着什麼時候拿回自己的衣服,他什麼時候就會馬上離開這樣。
“衣服還給你,不是問題,但,我真的很冷,而且剛剛纔退燒。”
“這外頭,好像很遠的地方都沒有人家,我真餓得走不動了。”
“衣服給我,我揹你出去。”這其實才是最想說的話。
知道他真的生氣,夢蒼雲玩也玩夠,心想還是想着,救啞奴要緊。
她一甩,把四海不歸的衣裳,脫了下來,遞給了他。
四海不歸從來不覺得一件衣裳對他來說,可以如此重要。
他接過自己的衣裳,立即套了起來。
夢蒼雲卻低聲說道:“我的衣服還要重新穿,昨晚,你看也看夠了,現在可別回頭。”
四海不歸懶得理她,他自己穿好了衣衫,便邁步走了出去。
“我在外面等你。”
夢蒼雲知道他的性格,剛纔也只是逗他的,就算你給四海不歸十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回頭看一眼。
不過,她這位夫君的脾氣也真是不好,大大的不好。
不就是個玩笑嗎?
連一點玩笑都開不起,對自己的身體,當真看得這麼重要?
男人麼?打球運動的時候,脫光上衣都是常有的事。
這年代的男子,唉……
連殿下都不叫,直接你我了,可見,氣得不輕。
沒過多久,夢蒼雲便整理好了一切,走出山洞。
只是沒想到,一出門,便見四海不歸已經坐在馬上。
“上來吧,這馬在洞口等了我們一整個晚上。”
四海不歸見夢蒼雲出來,伸手,遞給了她。
夢蒼雲愣了愣,握住他的手,就像昨晚一樣。
四海不歸一拉,就把她拉上了馬背。
他特意挺直了背,輕聲道:“你儘量躲在我身後,這樣不會吹到風。”
“等太陽再升高一點,曬在人的身上,就不會覺得冷了。”
夢蒼雲點了點頭,看着這寬闊的肩膀,她埋頭貼了上去,並抱上他勁瘦的腰。
在夢蒼雲的小手抱上四海不歸的腰時,四海不歸的身體還是下意識僵硬了起來。
夢蒼雲無奈,這傢伙對自己還是抗拒得很。
四海不歸斂了斂神,雙腳一夾:“駕。”
這樣,兩個人,一匹馬繼續向前跑去。
在初升的陽光之下,形成了一副很溫馨的畫卷。
……離開了這一片的山林,不多久就來到了一座小鎮上。
兩個一同進了食館,用過早膳,夢蒼雲也換了一身衣裳,纔出了門。
由於夢蒼雲大病初癒,四海不歸堅持兩個人同坐一匹馬,所以,他們並沒有再買另一匹馬上路。
其實,更多的原因,是四海不歸考慮到夢蒼雲的安全,才做了這樣的決定。
很快就到黑楓林,據烏雅司晴昨日所說,那一帶又開始有山賊出沒。
夢蒼雲自己的身體還沒痊癒,只要馬兒跑得夠快,她也省得自己另外去騎馬。
況且,有個肩膀靠靠,也好讓她休息好,迎接下一場的挑戰。
“如果啞奴真被山賊所劫,你怕不怕?”坐上後面的夢蒼雲突然問道。
“怕什麼?”四海不歸輕聲回答。
“那山賊最喜歡美男子,你忘記上一次的事情了嗎?”
“那啞奴是不是個美男子?”四海不歸輕聲問道。
“啞奴當然是美男子,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一點都不會跟我計較。”
“我想要任何的東西,他都會想盡辦法去滿足我的。”
“啞奴很好,很好,反正是我見過最好的男子。”
話雖這麼說,但,她眼底卻淌過一絲絲落寞。
啞奴一定是很俊美很俊美的,只是一不小心,受了傷,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但她篤信,他過去,絕對是個絕色大美男!
她沉浸在對啞奴的回憶中,根本沒注意到,坐在她身旁的男子,身上那份寒氣,無由來地變得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