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南宮舒有多不捨,爲了江南,也必須將他留下來。
幫他送來一些生活用品之後,她便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帝苑什麼東西沒有,她並不擔心這個,她只擔心江南。
一直以來他都由自己親自照顧,突然自己不在身邊,他會不會不習慣?
何況,他的眼睛……
南宮舒的心一直放不下來,她在離帝苑最近的星級酒店住了下來,是怕萬一有什麼事情,她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但,帝苑建在半山腰上,離得最近的地方,車程也要幾乎半個小時。
其實南宮舒的擔心的事有點多餘,她並不知道現在照顧江南的人,是很愛他的家人。
很愛很愛,即使不是她那種愛,但並不遜色於她。
帝苑的二樓有幾間客人房,青梅在少夫人爲他們特意留下來的房間裡,幫他們整理好各自的日常用品。
這是上次他們過來的時候用過的房間,他們走了之後,這兩間客房就被可可留了出來,希望他們過來的時候可以繼續用。
說實了,這已經成爲七七他們的專用房間了。
自從認識了他們之後,這兩個房間就是特意爲他們留出,不會再讓其他客人住進來。
不過話說回來,以北冥大總裁的性格,她家會有多少客人過來住呢?
離可可的房間最近的是留給七七的,然後旁邊的是無名大俠的。
早上的時候,青梅除了幫他們收拾日常用品,就連無名大俠旁邊的房間也收拾了一番,是爲了安排給那個叫沐初的男子。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現在又多了一個如此俊美的男子要住進來。
傭人們的心都快了跳出來了,這些男子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冷,還都在這裡住下來了,到底還讓不讓人呼吸?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地生活?
他們知道先生的脾性,不想被趕出帝苑,只好努力壓下自己的興奮,儘量讓呼吸均勻,小心翼翼地做事。
楚玄遲與北冥夜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回頭看了一眼七七和江南,兩人一起出了門。
可可在青梅的陪同下已經上樓了,是北冥夜要求她上去休息之後,纔出的門。
她原本還有很多話要跟七七說,但,看到自己的男人爲了自己,留下了這麼多客人,心裡暖暖的,還是先上去休息好了,暫時做一個乖乖的老婆。
橫豎,七七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她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暢聊。
七七要帶江南上樓休息,沐初扶着七七走在前面,江南聞聲緊跟着上去,後面還有無名大俠。
蘭華把江南先生的行李拿到了緊挨着沐初先生房間的第四個房間停了下來,正打算開門。
七七來到了第二間房間便停了下來,看着蘭華道:“等等,先打開這個房門。”
蘭華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馬上就拉着江南先生的東西走了過來。
從上次認識了他們之後,她對七七的感覺除了像對一般主人的尊敬,還有更多的是喜愛。
七七擁有和少夫人一樣的好心腸,雖然都是被溺寵的夫人,但她們從來不會擺架子,更加不會故意刁難他們。
大家的日子比起以前只有先生的時候好過很多,雖然先生一般情況下都可以做到公平,但先生太冷了,他們很多時候都過得提心吊膽。
自少夫人來了之後,先生的笑容多了,人也沒那麼冷了。
蘭華打開了第二間房門,大家也不知道七七要做什麼,只見她回頭看了無名一眼。
無名冷冷哼了哼,走了進去,拿起自己那個小得可憐的旅行揹包徑直走了出去。
七七真的太感激他了,居然不用自己說什麼,他就明白自己的意思。
真想上去抱着他親上兩口,現在看在她眼裡,他們的無名大俠,連生氣的樣子都那麼可愛。
無名故意放慢了腳步,還以爲七七會說兩句好聽的安撫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雖然沒有受傷,但爲什麼每次委屈的都是自己啊……真想不明白。
讓他更想不明白的是,七七直接帶着江南優哉遊哉地走進了房間,根本沒有再回頭看自己一眼。
這個欠揍的小女人,他真有點內傷……
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無名飛快地走進了傭人剛剛打開的第四個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看了一眼被自己甩在牀上的旅行揹包,心裡似乎一下子暖和了下來。
那是七七給他挑的揹包,她說這個揹包最合適他不過了,不佔地方,內容量還不錯,關鍵夠酷,簡直像是爲他打造那般。
雖然,對於她的那些語言,他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但,她說合適,他便覺得合適,她給他挑的,他都喜歡。
本來他的東西就不多,這個揹包真的很適合。
每次出差,七七都會親手幫他把東西收拾好,全部放在這個揹包裡面。
每一次都不用他自己去準備,但,每一次都不會因爲少拿什麼而造成不方便。
拉開拉鍊,看着七七爲她親手摺疊好的休閒服,無名大俠徹底不氣了,心還甜甜的。
……
……江南站在窗臺邊一瞬不瞬地遙望了遠處,七七在房間裡親手爲他打點着什麼。
他確實不習慣有人在身旁照顧,更不希望自己以後的生活都要依賴別人。
可現在的他,還在思索着一件事情,那個七七的丈夫到底是什麼人?
分明感覺到他不在這裡了,該是出去了吧?
爲什麼總有一種如此親切的感覺,誰能給他答案?
“江南先生,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呆會我們一起下去用午飯吧?”不知不覺間,七七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七七,你喚了江南便好,不需如此拘謹。”江南迴頭看了七七一眼,柔聲道。
“那我……我可以喊你師兄嗎?”七七小心翼翼的說道。
江南沒有說話,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不悅的神色。
“你教我撫琴,便是我的師父了,但,但……你還那麼年輕,我可不想把你叫老了。”她嘟噥着小嘴繼續道。
她的聲音更輕了,帶着一點哀求地試探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