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很是意外,更多的是激動:“微臣謹遵旨諭!”
春生退下之後,常宇良一臉的鬱悶。
剛纔的一切,因爲常宇良身份使然一直端着,現在春生離開,常宇良再也不用收斂所有的情緒,他是真的很鬱悶啊!
賈如初覺得常宇良這幾天的情緒就像是多變的夏天一樣,忽而晴空萬里,忽而雷霆萬鈞。對於這樣的原因,賈如初此時很想跑到現代再去鑽研求證一番,男人到底有沒有大姨夫這個問題。
賈如初覺得她真是白瞎了在現代生活的那二十多年,對於男人只敢在心裡垂涎,對於她愛美喜歡帥哥的本質也只敢做做白日夢,明明是個女孩很多時候幻想自己可以泡很多很多的妞,還時不時的無病呻吟一通,空有一身泡.妞.的本事可惜是個妞的感嘆。表面污力十足,其實真正要出頭的時候卻是比誰都正經,所以她至今都不知道爲什麼女人會把那個叫做大姨媽,男人到底有沒有大姨夫。
賈如初這些心思只敢在心裡偷偷的翻轉,她可沒忘了之前無意之中脫口而出詢問常宇良是不是大姨夫來的時候,常宇良剖根究底的事情。
常宇良一臉鬱悶的來到安樂宮,原本還以爲賈如初會出言安慰,再不濟也會開口詢問的,可是這些賈如初都沒有。
常宇良也發覺他最近和賈如初只見好像有些奇怪,好像總是多了一些相顧無言的情況。常宇良有些搞不明白怎麼就成了這樣的情況了。
賈如初不知道常宇良想的是這些,不然賈如初一定有答案的,答案還很簡單,就是“代溝”二字。
賈如初不知道,但是賈如初看到了常宇良臉上的神情又在變化了,剛纔還是一臉鬱悶之色,現在又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賈如初心道,男人難道真的沒有大姨夫這樣一說?不是每個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一次不痛快,連帶着情緒都不大對勁的,男人難道沒有?那麼常宇良最近情緒多變又是什麼?
賈如初不敢往更年期提前那方面去想的,一個男人在常宇良這麼大年歲的時候還正是正當年的時候,要是常宇良在這個時候到更年期了,那簡直就是前程灰暗!
不敢想,賈如初還是想到了。
於是,賈如初不淡定了。
“皇上,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
常宇良見到賈如初這樣一幅小心翼翼的樣子終於心裡好受了那麼一些。
“也不算。”
天!
賈如初感覺那種黑暗好像真的來了,莫名的煩躁,常宇良難道真的是更年期來了?都說伴君如伴虎,再加上這提前而至的更年期,她豈不是處境堪憂?
常宇良看着賈如初突然有些像是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一樣,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皺了皺眉頭。
“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希望我遇到什麼事情了不成?”
常宇良的語氣裡透着不滿,甚至還有一些委屈的味道。
“當然不是!”
賈如初感覺自己的反應速度真快,在常宇良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及時回覆了。
果然,賈如初的反應取悅了常宇良。
賈如初心道,看樣子以後都要存在於常宇良的強壓之下了。
“那你剛纔爲什麼在聽到朕沒什麼事情的時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我……”
“我是想到了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
“嗯,別的事情。”
賈如初腦海中正在飛速旋轉x想要快速的想出能滿足常宇良答案的理由。
常宇良看着心不在焉重複原來的話有些奇怪。
“你到底在想什麼?”
“嗯,皇上,你有沒有發覺你自己的情緒很會奇怪?”
賈如初說完才發現她一不小心就將自己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了。
常宇良想了想發現賈如初說的好像是事實。
“嗯,最近事情比較多。”
賈如初有些愕然。
剛纔不是說沒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
“之前審問桃子的春生現在在錦衣衛,但是他今天向朕討要紅袖姑娘。”
紅袖?賈如初腦袋裡迅速想起了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那春生豈不是要和秦大人搶女人?”
常宇良張了張口,這解釋的話對他來說好像有點難以說出口。
賈如初卻是已經繼續說道:“依我看,還是不能答應春生的。凡事都得講究一個先來後到,既然是秦大人先有意向的,那麼春生這麼做久有些不厚道了,而且秦大人還是錦衣衛的頭頭,春生這樣挖頭頭的牆角豈不是有點不顧尊卑了。”
賈如初不說這些的話還好,一說常宇良愈發覺得難以開口了,他該怎麼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鬧得烏龍?
“還有,那個春生,春生是不是一個太監?”
這個問題好像不難回答,常宇良點了點頭。
賈如初一聽來勁了:“那更加不可能將紅袖姑娘給春生了,這不是禍害人家紅袖姑娘了嗎?”
額……
常宇良聽着賈如初話裡隱晦卻一點不影響其中所表達直白的意思看了賈如初這一眼。
“你的意思是?”
不能人道啊!
賈如初張了張口發現這話好像她在常宇良面前有些說不出口。
常宇良看着賈如初的樣子笑了起來,雖然這是常宇良這會來安樂宮的第一個笑容,可是卻一點也沒讓賈如初覺得有什麼輕鬆之感,反而是一臉的懊惱。
看到這樣笑容的常宇良,賈如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常宇良其實就是明知故問。
“皇上既然知道了,幹嘛還要問?”
“知道什麼?”
賈如初投給常宇良一個“你就裝吧”的眼神臉扭到一邊。
“這個要看紅袖姑娘的意思了。”
賈如初驚訝了。
“難道紅袖會選春生公公而不選秦大人?”
看到賈如初一臉驚訝的樣子,常宇良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後才說道:“這個事情嘛也說不準。”
賈如初覺得她應該找個人拯救一下她的世界觀,這個時代的人的觀念好像有點可怕。
“我決定了,我要見見這個紅袖姑娘。”
半晌,賈如初才從這樣非同一般的打擊中頗爲義正言辭的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