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辦差事的?我就是養一條狗都比你強!”貴妃柏氏罵道,又隨手拿起茶几上的碟子丟了過去,只打的那宮女受不住跌倒在地上,額頭上頓時就出了血。
其他伺候的人都不敢直視,不忍心的的別開臉。
那宮女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疼一樣,不住地磕頭請罪。
貴妃柏氏臉上閃過戾氣,冷冷的說道,“留着你這沒用的何用?來人,給我拉出去杖斃了!”
另一邊淑妃的茲蘭殿內,梳着海螺鬢的宮女繪聲繪色的描述着自己看到的事情,說道,“娘娘,陛下對這位珍妃可真是愛重,竟然不顧衆人在場,直接把人抱上了肩輿。說完又露出幾分難過的神色來,“當初陛下也沒有這麼對待過娘娘。”
淑妃正低頭繡花,繡一朵玉蘭花,那玉蘭花是白色的,底布卻是用黑色的,這厚重的顏色顯然不適合年輕女子,宮女見淑妃不說話,頗有點焦急,上前拉開那繡花繃子說道,“娘娘別繡了,太后娘娘東西多的是,不差你這一個。”這宮女的地位顯然有些不同,竟然可以這般對淑妃說話。
“你這丫頭,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淑妃語氣卻不惱,像是很無奈的樣子,見繡花繃子被拿開,問道,“你可是親眼看到那宮女是九華宮的?”
“嗯,那宮女和咱們這裡的熙兒是同鄉,上次被貴妃打腫了臉還是熙兒給她弄了消腫的膏藥。”
淑妃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宮女恐怕性命不保了。”說完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隨即見梳着海螺鬢的宮女焦急的神態,無奈問道,“懷柔,你這丫頭,又在煩惱什麼?”原來這梳着海螺鬢的宮女叫懷柔,懷柔是淑妃乳母的女兒,從小和她一同長大,她待她如同姐妹,情分自然非比尋常,在如履簿冰的後宮裡,唯一可以說上幾句心裡話。
“我在想那珍妃不過平常之姿,怎麼會得陛下的喜歡?並且竟然不顧皇后的顏面直接靈犀宮就把人帶走了,這有了身孕還霸着陛下就算了,這會兒直接搬到了龍溪殿常伴陛下左右,這可真是……娘娘,你怎麼都不驚訝的樣子?難道之前你就知道皇后肯定會敗下陣來?”
淑妃笑了笑,只是這一次笑容未達眼底,略顯得有些冷清,“自然,那珍妃是陛下的心頭肉,更何況她現在有了身孕,可是金貴的很,別說是皇后了……即使是太后過來也是無用。”
懷柔聽了一臉不甘,說道,“娘娘,你爲了陛下那般辛勞的伺候太后,陛下就好像忘了娘娘一樣的,要是娘娘也像是珍妃那般受寵,這會兒早就應該有了子嗣了。”
淑妃聽了卻笑笑,沒有說話,重新拿起繡花棚子,心裡想着,急什麼呢?她有的是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