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8章

微晗她們走後, 清淺草草用了幾口晚膳,便沐浴更衣,換上便衣, 躺在牀上, 讓嬤嬤來幫她全身按摩, 嬤嬤手勁和穴位掌握的很好, 按的很舒服, 不一會,清淺便躺着睡着了。

某人進來便看見的是這樣一出美人慵懶圖,輕笑一聲, 大步走上前去,嬤嬤看見夏桀, 心中一驚, 立刻跪下, 夏桀卻搖搖頭,示意嬤嬤不要出聲, 不要吵醒了清淺,清淺似乎是感應到了嬤嬤停下了按摩,不耐煩的動了動,示意嬤嬤繼續,嬤嬤正爲難着, 便看到夏桀自己上前去坐着, 將手伸上去, 學着嬤嬤的樣子幫清淺按摩, 嬤嬤忍不住驚呼“皇上!”話音未落, 便被夏桀銳利的視線一掃,立刻打了一個冷顫, 底下了頭,不敢在出聲。

夏桀空出一隻手來,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嬤嬤,示意嬤嬤下去,嬤嬤離開的時候,偷偷用餘光瞥了一眼,看見皇上還是在幫清妃按摩的時候,心中暗暗震驚,對清妃的受寵程度又上升了一個認識。

夏桀一開始還真是打算認真的幫清淺按摩,可是,看着清淺甜美安詳的睡顏,慢慢,慢慢就變味了,而清淺睡得迷迷糊糊之間,她就感覺有一隻手帶着些許的繭在她身上到處遊走,刺着她嬌嫩的皮膚極爲不舒服,驚起皮膚上一粒粒的小疙瘩,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縮了縮肩膀,側着身帶着些許的戰慄,某人看見她越來越往裡縮成一團,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夏桀看着清淺禁閉的雙目,微卷長長的睫毛正在顫抖着,泄露了主人已經醒來的事實,夏桀心中明瞭,但是看見清淺粉嫩的面容,忍不住想逗逗她,俯身吻了上去。

清淺頓時就感到了臉上一陣溼漉漉的感覺,羞紅了臉,想裝作無意般扭頭躲過去,結果某人用手死死的固定着她的下巴,不讓她躲,霸道的吻上去,最後,估計是看她臉憋的通紅,才放開,她立刻狠狠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清淺都感覺自己要憋死了。

待呼吸平緩,清淺立刻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扭頭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罪魁禍首”,一副想要秋後算賬的模樣。

“呵~怎麼,不裝了?”夏桀斜睨了她一眼,輕笑說道。

清淺臉一紅,氣焰立刻就下來了,整個人就秧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但擡眼一看夏桀這幅氣定神閒的模樣,氣焰又起來了,清淺更想揍他,奈何,沒有這個膽子,又想學着畫本里那樣,指着他,讓他出去,轉念想想,又覺得不靠譜,這宮裡他是老大,恐怕,只有自己出去的份,只能自顧躺下,掀起薄被蓋上,轉過身去,不理夏桀,自己悶頭生悶氣。

夏桀也立刻換鞋躺下,扯過清淺的薄被,俯身在清淺的耳旁吹氣親聲說道“長夜漫漫,朕可不想陪你浪費時間。”如願的看到清淺寒毛豎立,警惕的看着他,一副面臨大敵的模樣。

還爲等清淺開口說話,夏桀便以俯身吞下了她要說的話,他可不想陪清淺浪費時間。

一夜芙蓉帳軟春風暖,狂戲蝶紅被翻浪……

笠日,清晨清淺醒來時,夏桀已經離去,去上早朝了,清淺一動便覺得渾身都散架了,每次想到這裡,清淺便覺得憤憤不平,憑什麼每次他起來都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而自己卻累的渾身散架,不是,應該是他累的爬不起來嗎?這一點也不公平,不過還好,身上感覺很清爽,應該是清洗過了,讓宋嬤嬤餵了幾口粥,便又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晌午了,一醒來便看到夏桀坐着清淺的書桌上認真的執筆批奏摺,玄色對襟窄袖長衫,上面用銀線繡着一條騰雲駕霧的龍,黑髮用鑲玉鎏金冠束髮,將刀刻分明的臉顯露出來,小麥色的膚色,與生俱來的高貴加上在戰爭中歷練出來的攝人的氣勢,整個人坐在那裡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清淺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夏桀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的夏桀白白嫩嫩的,也沒有現在這麼逼人的氣勢,怎麼看都是一個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也讓她不禁有些感概,時光真能磨練一個人。

思緒不知道怎麼就轉到了,昨天向希說的面首那件事上去了,忍不住看了一眼夏桀,想着他如果去當面首會是怎麼樣的。

“你在想什麼?”夏桀早就發現她醒了,看清淺現在明顯在走神隨口問了一句。

“面首”清淺正在想事情,也就毫不設防的脫口而出,等到她意識自己說錯話時已經晚了。

夏桀挑眉,扔下毛筆,提步上前,微笑的問道“嗯?面首~”

一種危險感立刻從清淺心底升起,慌忙從牀上爬起來解釋道 “沒有,沒有,皇上,您聽錯了,聽錯了。”

“嗯?朕聽錯了?”

“嗯嗯,對對,您聽錯了,臣妾說的是麪條,麪條,臣妾餓了,想吃麪條”清淺努力擺出一副虔誠的樣子,試圖讓夏桀相信。

“呵,可朕怎麼覺得朕的耳朵沒有聽錯,愛妃說的就是面首啊,怎麼,愛妃很想養幾個面首?”夏桀扯出一抹危險的笑容說道。

“怎麼會,怎麼會,臣妾有皇上有人便足矣了,怎麼敢多想他人呢?”清淺狗腿的諂笑着說道,一邊說一邊往夏桀身上爬,死死的環住夏桀,堅決不肯下來,就怕夏桀“家暴”。

“真的不養面首?”

“不養!”清淺說的義憤填膺,深刻的表示她的決心。

“那~我們來幹正事吧!”這話夏桀剛一說完,清淺立刻就從夏桀身上跳了下來,離的夏桀遠遠的,警惕的說道“皇上,臣妾今天身子還沒好!”

夏桀忍不住好笑的敲了一下,清淺的腦袋,清淺“呲”的一聲,不滿的看着夏桀,一副你不解釋,我跟你沒完的樣子。

“你腦子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朕還沒到那麼飢渴的地步,朕的意思是,下午沒事,朕在這批奏摺,你在一旁幫朕磨墨”夏桀淡淡的說道。

這下清淺倒是自己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丟人,還沒等她感傷完,便聽見小德子進來稟報說“喻貴人和麗貴人快把霖水閣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