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氣氛一片詭異。
彷彿連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江老夫人雖不喜江醴娶女人娶的這麼快,柳如煙才進門不過月餘,便打算要娶七姨娘了。這自然也讓江老夫人有些不喜。
不過她也沒啥辦法,怎麼說這也是自己兒子,自己兒子是什麼性子,她自然知道。決定了的事,誰說也拉不回。所以所幸老夫人也就懶得管了,只是樂呵呵的喝着江婉送過來的藥膳。拉過了江婉,讚歎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
“二姑娘這藥膳倒是極爲有效,喝了這些天,晚上倒是一覺能到天亮了,平日裡的痠痛也減緩了許多……”
江婉看着老夫人那眼底的憐愛和讚賞,面上掛起了一抹羞澀的神情,笑道:“哪就有老夫人說的那麼神奇了,定是老夫人平日的用藥起了好效果,婉婉這不過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而隨機,江婉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面上掛機了幾分疑惑之色,擡起頭問道:“咦,今日六姨娘爲何沒來……?姨娘的身子可好了?父親之前可是十分擔心呢……”
江婉的脣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埋下了眼底的深色,只是故作不知的開了口。而江婉這話音剛落,江老夫人的面色就冷了幾分,冷笑了幾聲,笑道
“提那女人作甚,不知得了什麼怪病,如今還未曾下得了牀,想來定是平日做多了虧心事,被佛祖給懲罰了……”
江老夫人慣來不喜歡柳如煙,特別柳如煙長得十分嬌媚,讓人看上去就覺得是一臉狐媚子像。而且她恰巧又來自那煙花柳巷,自然讓她對柳如煙的印象又降低了一個層次。
可如果本只是這樣,那倒也沒什麼大事。可偏這柳如煙還恃寵而驕,是個沒腦子的,以爲有了江醴的寵愛,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自然更讓人所不喜。
江婉笑的和煦,露出面上兩個淺淺的梨渦,笑道:“上次姨娘叫婉婉去幫她診脈的時候,看到父親可是非常緊張姨娘呢,所以今天婉婉也就問問姨娘的風寒好了些沒有,就怕是因爲婉婉的拙劣醫術沒有及時的給姨娘吃藥才導致姨娘的病情加重的呢……”
江婉的面容上有了幾分羞愧之色,嘆了口氣,復又說道:“可是婉婉學藝不精,只懂些皮毛,自是不敢亂用藥的,希望姨娘不要怪我就好……”
江婉這話說的極爲誠懇,而那話語裡隱約露出的含義卻讓江老夫人的臉瞬間黑了,她雖然談不上多喜歡這個二小姐,但是這丫頭還是個懂事的,倒是有些利用價值,而且如今誰不知道二小姐是她老夫人手底下的人,柳如煙竟敢如此侮辱!那不是打她的臉嗎!
江老夫人冷冷的笑了笑,眉間滿是寒意的撇了一眼江醴,道:“你這六夫人真是能耐啊,把府內的小姐當使喚大夫用,府內的主子小姐,也是她這樣的女人能使喚能侮辱的?病了也是活該!難怪是虧心事做多了,如今佛祖降罪了!”